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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拔刀相向,走上一条充满黑暗与痛苦的孤独道路。听非墨这么说,阿修罗没有任何犹豫地双手结印,打开了禁锢着非墨的封印。封印打开的瞬间,非墨凭着感知出现在了羽衣与因陀罗中间。她打乱了他们父子两人僵持在一起的视线。不要说因陀罗任性。羽衣任性起来也是无人可以阻挡。若非羽衣任性,一意孤行,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境地。此时此刻,非墨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出现后,她最先做的是精神意念全开,用她充满温暖与温柔的精神意念,悄无声息地包裹住了因陀罗充满黑暗的精神世界。当她的精神意念包裹住因陀罗充满各种负面情绪的精神世界时,她尚未恢复的精神意念受到了很强烈的冲击。这冲击让她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但她却并没有因着这疼痛出现什么异样。她努力地,用她的精神意念紧紧地包裹住因陀罗的精神世界。一点点地将她的温柔温暖传递了过去。这些都是瞬间的事。这么做时,她走到因陀罗的身前,拉起他的手,笑颜浅浅地喊他:“因陀罗。”她的声音是如此地温柔娇软。她的笑容是如此地娇美可人。无论是她的声音也好,笑容也好,都带着安抚人心灵和精神世界的暖意。她的声音,她的笑容,自她手上传来的温暖触感,还有自她精神世界中散发出的包容安抚之意,如吹散浓雾的清风一般,一点点地吹散了盘旋于因陀罗心中的种种阴暗、黑暗、冷酷……因陀罗眼中的殷红退却,慢慢恢复到了正常模样。感知到他的情绪逐渐恢复。非墨向前靠近一步,她用空暇的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襟。“我累了呢因陀罗。我想睡觉。”她软糯糯地说着。她的神色看起来柔弱无比,分外怜人。她不能再让他在这里与羽衣僵持下去。这么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会让他越来越难过。至于她的柔弱。这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很难受。见她这幅模样,因陀罗什么都没说。他弯腰抱起她,头也不回地带着她离开了忍宗大殿。看着因陀罗离去的方向,阿修罗说:“父亲,我们错了。”他们伤到了他的哥哥。他的哥哥,受伤了。她也……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羽衣并未说话。他真的没想到因陀罗会如此的在意十尾的主意识。在意的会因为她而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他更是没想到十尾的主意识居然能安抚住暴走的因陀罗。刚才,他都已经做好了因陀罗会失控,让阿修罗出手阻止因陀罗的准备。因陀罗……十尾的主意识……他……错了吗?没人能回答羽衣这个问题。谁对谁错,因陀罗都已经不在乎。他只知道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只有她了。抱着非墨从大殿离开后,他直接回到了他的住处。因着他经常会开发各种忍术的缘故,早在他十岁的时候,羽衣就单独给他开辟出了一个院落。这个院落里除了他,还有他的两个追随者石川和仓木之外再无他人。他的两个追随者掌管着这个院落中的所有事物,负责他的日常起居。今天,他的两个追随者谁也没有去参加继承人仪式。他们知道因陀罗带着一个姿容绝美的女子离去了。他们安安静静地待在各自的房间里,守着这里,等因陀罗回来。因陀罗刚走进院子,他们就出现在了因陀罗的身边。“因陀罗大人,您回来了。”石川和仓木同声说。“嗯。”因陀罗应声。看着身边这两个自小跟他一起长大,一直陪伴着他的好友兼追随者,他的眼神有了些许暖意。“这里没事,你们休息吧。”他说。“是,因陀罗大人。”石川和仓木应声。他们一同离去。看他们尊敬爱戴的因陀罗大人没事,他们真的很高兴。他们走后,因陀罗抱着非墨回到他的房间,点亮了他用忍术制作的照明灯。灯光下,能清楚看到他房间的装置。他的房间冷清简洁。除了铺盖之外什么都没有。他抱着非墨走到铺盖前,屈身把非墨放在了上面。他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坐下后,他抱起非墨,把非墨放在他的腿上,楼进了怀中。“对不起。”他低头看着非墨,突然道歉。如果他能早点明白他的心思,早点向父亲表明他想要守护她,保护她的渴望。就算他的父亲再如何忽略他的想法,也不至于会如此不顾及他意愿的把她交给阿修罗。并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血脉传承封印。从今以后,她将彻底失去自由。这样的封印……父亲真的是为了守护她,保护她,而不是……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非墨凭着感知看向他:“为什么要的道歉?”近距离看着她纯净剔透、仿佛不染纤尘的眼睛,因陀罗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之色。“我会找出解除这个封印的方法。”“我不会让你永远活在这封印之下。”非墨明白了他的道歉从何而来。原来,他在……非墨的眼中有了笑意。那笑意温柔似水,如涓涓细流般流进了因陀的心里。“真傻……”非墨声音轻柔的说。她非圣人。当然不喜欢被人这么束缚,受人掌控驱使。或者应该说她极其厌恶别人束缚她,掌控她,驱使她。可是,以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还有她身上背负的力量,及……她从来不曾对任何人吐露过的有关于神树的记忆。这一切都注定她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正常的活着。除非她有办法叫人永远无法得知她的身份。否则,只要她的身份被人得知,等待她的绝对是一条充满黑暗与血腥的道路。问题就在于,她没有办法隐瞒她的身份。隐在暗处黑绝,他在盯着她。她不知道她的出现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动。但她却知道,一旦她打破了眼前这局面,惹急了黑绝。黑绝来个鱼死网破。把她的存在宣扬的人尽皆知……她虽不爱与她无关的世人。可她却做不到看着那些人因她而亡。这不是圣母,不是大发善心。这是她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底限。在明知无路可走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