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代游戏1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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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代游戏1·雾起(完整版) 【开个剧情向无限流长篇新坑,尽量不鸽】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从梦境中醒来时,颓败的日光正极力穿行过浓重的雾气,落入他蔚蓝的瞳仁里。 今日与往常的任何一天都不太一样。他望向窗外,每一寸绿色的植被周遭似乎都笼在朦胧的水雾中,像蒙着纱。 雾都行者杰克来访过?他如是思忖,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上一杯醇美红酒,小口小口地品尝涂满浓郁鹅肝酱和晶莹鲑鱼籽的吐司——法国人的血液里一向流淌着优雅的因子。他当然无须慌乱,距离庄园主预定汇合的时刻还剩一个小时,分秒不差。他已经可以精准地控制自己醒来的时间。 唤醒就像经历了一场汹涌的高烧,痛连同记忆被冲淡,只留下一副虚弱的空壳在时之海里漂泊。但他知道他为何而来,庄园主曾告诉被唤醒的每一个,这座庄园能够实现他们的愿望,无论多么异想天开。于是过去的两个月里,他单调地重复追逐与杀/戮的枯燥戏码,依照庄园主的命令将那些愚蠢的求生者束缚、淘汰。起初西洋剑刺/穿皮肤的声音勾起他的恻隐,随着guntang鲜/血灼/烧皮肤的次数增多,他逐渐变得麻木。每次临镜照影,他总能感到面上沾染永远无法拭去的血/迹,尽管他白皙的面容始终光洁如初。 “亲爱的克劳德,”他将手放到心口轻轻按着,近日那里经常隐隐作痛。胞弟的笑靥从仅存的记忆浪潮中翻涌上来,“我好想你。” “我想要再次见到你,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 ——即使成为自炼/狱中走出的,杀/戮恶/魔。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最后一个到达闪金石窟。当他踏足这片荒芜的土地时,空气中刚好散开悠扬的钟声,仿佛在预告灾厄的降临。他听到身后的异动,回过头看见矿场入口处无数黑色的荆棘破土而出以惊人的速度疯狂滋长,不只是入口,整个矿场都被遮天蔽日的植瞬间包围。 黑色的棘枝不怀好意地扭动着身体,枝条上弥漫着粘/稠的血/腥。 除他之外,共同赴邀的还有12人。尽管是春日,刚冷的矿场并没有想象中的草长莺飞。潮湿凛冽的风呜咽着扫过冰冷矿石递来矿工亡魂濒死时的凄厉惨叫,贫瘠土地由无数无辜枯骨累累堆砌。 而距他不远处,寥寥几人从容站立。窈窕的艺伎袖袍纷飞如蝶,浅浅吟唱樱花颂歌;雍容的王后手中悬浮的透明水镜映出她曼妙的身姿;佝偻的老者手指以rou眼难辨的速度摆弄手中的机关控制器;开膛手周身经久不散的雾气如活物般亲密拥抱着他。 他们或是瘦削或是魁梧,或是美艳或是狰狞。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代号【监管者】,此刻正安静等待庄园之主莅临。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隐隐觉得不安,但面上不表露分毫。他盈盈勾起唇角向众人略略欠身,漂亮得雌雄莫辨的面容上依旧漾着礼貌迷人的微笑。 始作俑者终于在无数束警惕或是不耐的目光中姗姗来迟,与他一齐降临的还有夜莺尖锐的啸叫声。那象征死/亡的预言经久不停如刺入耳孔的长针,所有人的耳朵因疼痛开始流/血。 “你疯了吗?快叫那只蠢鸟闭嘴!”鸦形的监管者恼怒地冲庄园主喊叫,下一秒他的头仿佛被无形的刀刃瞬间劈开,直直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血/浆溅了一地,断/裂的鸟头仍怒目圆睁,睚眦俱裂。所幸那恐怖的声音终于停歇,人群死一般的寂静。 “这下就好办多了。” 威慑显然很有效果。全身隐在黑袍之下的庄园主笑容恣意张狂。 “各位监管者们——不,现在诸位有了新的身份,应该称你们为【迭代者】。相信通过两个月的狩猎游戏,大家已基本适应庄园生活,也充分了解彼此。接下来,我为各位准备了更加刺激精彩的玩法。请务必参加我精心筹备的【迭代游戏】。”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请说详细一些。”红夫人玛丽·安托瓦内特扬起一双妩媚的眼眸,冷冷逼视庄园主。 “不必着急,诸位。请你们先自行组成两人一组的队伍,稍后我会公布更详细的游戏规则。”庄园主悠闲地逗/弄指尖停驻的夜莺,动作极尽温柔仿佛在抚/摩最亲密的爱人,“倒计时结束后还落单的玩家,将会被我强制分配。” 众人哗然。自从来到这个游戏,他们一直受庄园主制约。反抗或者谋逆之人,都会被作为这场游戏的cao控者——庄园主清除。 杀/戮之手,也终将被杀/戮。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向站在高处的隐者走去。 “诚邀您和我共同参加游戏,洛伦兹阁下。”绅士优雅欠身,漂亮的面容缓缓逸出一个柔软天鹅绒般礼貌又轻盈的笑容。没有人能拒绝那样的微笑。 他与阿尔瓦·洛伦兹并不能算十分相熟,仅仅只是点头之交罢了。尽管这位隐士先生蛰居简出、沉默寡言,几乎不与旁人交际,但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依旧将他作为坚定不移的首选。约瑟夫习惯独自一人,不喜欢累赘,正如他一贯干净利落的作风。但在之前的狩/猎游戏中,他目睹对方凭借断层的淘汰人数高居榜首,与自己不相上下。其能力毋庸置疑。 在这场游戏中,明智的合作比愚蠢的狂妄更有价值。 阿尔瓦·洛伦兹回过头,幽深的金色瞳孔如炽烈日光直直照进他的眼眸。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对方面容,一时遗忘了呼吸。 他的轮廓极深,每一寸冷冽的棱角精致得像米开朗基罗·博纳罗蒂镌刻下的鬼斧神工。他看上去并不比他年长多少,高挺流畅的鼻与锋利微抿的唇无不昭示生人勿近的冷漠。然而深邃眉骨下微敛的双眉除了饱含岁月积淀后的从容沉稳之外,似乎还藏匿一段漫长的故事。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无从知晓那故事里隐含怎样的情绪,沉痛、厌倦抑或是悲悯,令他原本如神祇般淡漠高傲的面容平添几分生动的柔和。就连他身上简约古朴的月光色长袍也笼着一层淡淡的光华,令他尊贵得如同油画中走出的俊美天神:罡风塑造他的容颜,时光修饰他的眉眼。他把冰雪披在身上,如同末日的皑原。 “请稍等。”阿尔瓦·洛伦兹并未立即接受他的邀约。他首先走向身披黑袍的恶魔礼貌问询:“请问庄园主阁下是否允准单人行动?” 庄园主抚摸爱莺,眯眼微笑。答案不言而喻。 他这才重新转向摄影师,眸光浅浅在对方面上一掠,似是思虑:“您为什么选择我?” “既然都是死,不如选个赏心悦目的陪伴自己。”摄影师温柔的笑意自弯成新月状的蓝瞳溢出,虽是赞誉却并不显得轻佻,“不知隐士阁下可否给我机会?” 阿尔瓦·洛伦兹闻言轻轻笑起来:“只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手礼貌地悬停在半空正色道,“我认为和您组队,获得胜利的希望更大。我迫切地想要活下去,并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阿尔瓦·洛伦兹凝视他片刻,礼节性地回握他的手。他手指修长,覆着薄茧与类似电流灼烧的旧伤,触感粗糙而温暖。 “勉强算是有诚意的邀请。那么,但愿合作愉快,摄影师先生。” 看来这位隐士大人,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好相处。 两手相触的刹那间,莫名的痛楚再次袭来,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眉头微微皱起,下意识将手覆在心口之上。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阿尔瓦·洛伦兹偏过头觉察到他的动作,欲言又止。 “很好,看来各位都选好了心仪的队友,不必我cao心了。”庄园主幽幽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本轮迭代游戏共12名参与者,将进行三场游戏,每场游戏都限定一定数量的玩家出局。玩家在游戏期间的出色表现能够为他们赢得【渡鸦】,以此向夜莺换取【血契】或者提出问题。” “所谓【血契】,通俗来说就是各类辅助逃脱的道具。越多【渡鸦】可以换取越强力的【血契】,完成我发布给各位的【密令】也可以获得【渡鸦】。”他顿了顿,“当然了,【血契】也可以作用于他人。” “出局后就可以离开游戏?” “您还是和从前一样天真可爱啊,我的皇后。”庄园主身形掠动,黑色残影在空气中闪烁一下,他已站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身前。斗篷下伸出的手托起对方娇美的面容,恶意地看着对方面上露出恐/怖的神情,“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但你们可以知道的是,无论胜利或是出局,你们都无法走出这座庄园,更无法离开游戏。” “本场游戏地点位于闪金石窟。闪金洞窟共有三层,接下来你们所有人将被传送到一层。一层的地质结构不稳定,将在两小时内塌方,届时所有人都被掩埋,各位需要在坍塌之前找到通往二层的入口,否则将被矿洞‘吃掉’。哦还有,”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阴冷地笑起来,“一层出口只能容纳10人通过,一旦有10人离开,矿洞也会立刻坍塌。” “游戏期间您可以自主使用自己的技能来躲避危险或是攻击竞争者。随着游戏的深入,你们的技能将得到强化。具体如何强化,需要你们动用想象力自行探索。” “友情提醒:警惕你们身边,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接下来,游戏开始。祝各位逃脱愉快。”庄园主与那只黑羽的鸟在抛下这句话之后便消失在空气中。空旷的矿场只剩下风擦过矿石的虚空回响,仿佛他们从未来过。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抬头望向队友,还未张口,墨色便侵占了他的全部视野。 最后残存的触感,是紧紧箍住他手腕的修长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