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被分开绑在红灯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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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西河”有个自己的红灯区,身体不行了、年纪大了的倡伎就会被丢到这条街来,在门口站着,等着不怕病贪图便宜的嫖客们走进来。 至于健康年轻的,自然被放在以赌场为中心的各个夜场里。 “西河”是巴西利亚片区西部最大的黑帮,剩下来的南美大半都挤在了巴西利亚片区,这里由集团与黑帮合作,形成了相对来说和平稳定的局面。 稳定与组织在末日之后是最为珍贵的东西之一,更遑论巴西利亚片区已经被集团送来的净化设备净化了30多年了。 虽然目前这里谈不上恢复到曾经一半的程度,但人口倒是已经差不多挤了有原先一半多的人了。 整个片区主要由“西河”与“红鹰”两个帮派统治,虽然一直有摩擦,但总体上来说整个片区算得上是和平。 最近在片区里倒是出现了一个外地帮派:蛇王帮,行事风格诡异,内部异常团结,帮派成员全都是亚洲面孔,他们在黑市里售卖一种不同于集团提供的净化器和防护服,以集团的1/3的价格。 这是两帮派都不能坐视不管的,他们与集团达成过合作,仪器由他们来售卖,收益帮派抽30%。 但无论怎么打击,这些亚洲人简直像是电影中的忍者一般,身手矫健、神出鬼没,而且即使被抓住了,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不会透露半个字,在确定自己没有逃生机会之后,都会干脆利落地自我了断。 而在“西河”与“红鹰”都在严查城里的蛇王帮时,承影出现在了集团的送货船上。 西奥多抽着烟,隔着窗子看着被绑在床上的承影。 这个男人的恢复速度简直就不是人类,中途有一会儿他苏醒了过来,西奥多让人割断了他的喉咙。 现在,他隔着窗子看到承影脖子上的断口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西奥多听过自己父亲说,在污染刚爆发的初期,接触过最强的辐射,但没能死去的人,可能反而会促进基因的某种进化? 他没读过什么科学书,在黑帮混,他知道怎么算账怎么揍人怎么说外语怎么管理手下,可以算得上是这里的高知分子了。 既然杀不掉这个人,也拷问不出来什么东西……西奥多把烟头丢在了地上,用鞋尖踩灭。 那就只能折磨他了,看看他能撑多久。 男人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铁项圈,手也被拷起来挂在床头,双腿更是被连接着床尾两角的铁链拴着,让他不得不张开腿,坐在床上低着头。 “待会儿不管什么人都让他们进来,2刀一次就行。”西奥多对站在旁边的女人说。 女人瘦得皮包骨头,脑袋也混混沌沌,一片浆糊。她听到管着他们的这号人让她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来替她卖rou,还要她来收钱。 虽然价格比她自己卖时便宜不少,但不用被迫卖身,只要负责收钱就行,简直像从倡伎升职成了收银员。 她早就已经不知道反抗是什么意思了,在这个片区里任何把自己卖给“西河”的人除了乖乖听从黑帮的安排以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她只能做一个人rou程式,死板地执行命令,出卖自己。 尽管屋子里的那个健康的男人沦落到如此境地也很可怜,可她根本生不起任何帮助他的念头。 她的身体里早就长满了肿瘤,现在除了期盼着一日三餐外,唯一的梦想就是攒点钱,从黑市医生那里买一支足量吗啡,注射进血管里,无痛无忧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要是他挣脱了任何的镣铐,就立即通知我。”西奥多警示般地瞥了站在旁边的女人一样。 她点了点头。 西奥多离开了,他打算先把这个男人丢在这里一个礼拜再说。 到时候给这个男人做一下体检,看看浑身是病的嫖客能不能把疾病传染给他。 女人只是麻木地站在门口。 她对这个要进去的蓝发女人有些愕然。 “你们老板有说过不让女的进去吗?”兰一只手支在门框上,将瘦小的女人抵在门口。 女人想了又想,西奥多好像没说过,他只是说任何人都可以进去。 女人摇了摇头。 兰冲她眨了眨眼,扭身就要往屋子里进。 女人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摆。 “里、里面有人了。”女人胆怯地看着兰。 兰叹了口气,正因为跟着前面这伙人,她才能找到这里来的。“你们老板说过不准一群人进去吗?” 女人摇了摇头,确实没说过。 兰低下头,见到了女人还没松开的手:“……” “一次两刀……”女人小声说道。 兰不耐烦地摸了摸口袋,愣住了。 她还真的忘记带钱了。 她扭回头看向女人,露出了一个热情明媚的笑:“我又不止一次,等做完了后我再来给你交钱吧!” 说罢,不等女人反应过来,她挣脱了对方的手,泥鳅似地钻进了屋子里。 床边围着三个男人,兰倒是眼熟得紧。 床上有嗡鸣声传来,被锁链绑着不得不坐在床上的承影垂着脑袋,发丝遮住眼睛,脸上带着厌倦和疲惫。 嗡鸣声陡然间变得大了,被铁链牵扯着的白皙躯体颤抖起来,承影的脑袋仰到后面去,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垂死挣扎的鱼。 “尼克,你玩够了没?这个蠢货屄都要被按摩棒磨烂了,我还要cao他呢。” “我可是答应西奥多说要好好折磨他的。” “好好折磨?你确定不是让他shuangma?我看他都已经去了三次了。” “你懂什么,这叫精神折磨。” “好好好,这么折磨是吧。” “要不我来教教你们怎么折磨他?” 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三个拿着玩具的身形僵住了。 他们缓缓回过头去,见到了那个熟悉的女人。 承影无力地抬起头来,看见了冲他wink了一下的兰,她用左手给他比了个手势,“这可是第三次了宝。”她说。 右手中的从路边捡来的板砖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 兰用从床底下找出来的红色绳子结结实实地把这三个人捆在了一起后,才过去帮承影把那些锁链撬开了。 “要是吃不上饭了,我想在巴西利亚片区开个铁匠铺。” 承影看了她一眼。 “感觉靠卖铁链就可以发家致富了。” 承影:“……” 链条解开后,他背过身去穿上了衣服,兰翘着腿坐在床边,瞅着他的后背,流里流气道:“害羞啥,又不是没被我看过。” 穿着衣服的男人没说话。 他的腰上还留着一道伤疤,伤口倒是好得很快,常人半个月都不会愈合成这样。伤口周围看起来略肿,不知道是因为伤的原因还是下面定位仪没被取出来的原因。 “你还知道别的医生吗?”穿上衣服后,承影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知道喔。”兰眯着眼睛笑,“嘛,那个老登不够老实,已经被我解决了,这次这个信息就算免费给你吧。 “对了,这群人你想怎么处理?” 承影的视线挪到了坐在地上被捆在一起的三个人。 他的腿现在还有些发软,其实这三个人刚进来没多久,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不过他们只来得及用得上那根按摩棒,兰来得很快,承影猜她是跟着这三个人的行踪过来的。 从把他带到这儿来的那些“西河”成员中,他也已经知道了他们之所以知道他在蒙多的诊所里,是因为这三个人向西奥多检举。 这三人大约本来是想让“西河”收拾他一顿,却没想到定位显示在了蒙多的诊所,让“西河”发现了他正在取出“定位仪”。 这三个人,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找他麻烦了,第一次是为首的这家伙在路边调戏他,被他打了一顿,第二次是在旧城区的巷子里,他们三人用了电棍将他击倒,而第三次就是现在。 承影没有什么嗜杀的癖好,但面对这种黏在鞋底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他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他随手从床头柜上拿起看门女人平日用的水果刀来,对他来说,冷兵器总是更加得心应手。而且可以避免枪支的声音惊动附近的黑帮。 被捆在地上的三个人眼见他走过来,个个抖若筛糠、崩溃流泪、大吼大叫起来。 “哎,等等。”兰突然伸出手来,拦住了走上前的承影。 她脸上流出一抹不忍,“这样对他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地上仨人这次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承影顿住了脚步,困惑地看向她。 兰拉着他的手,向着门外走去,声音里都是撒娇一般的甜蜜,“这次就放过他们一码嘛~毕竟他们也罪不至死~” 承影任由她拉着自己走了出去,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但是他没有选择反抗。 站在门口的女人看到他们出来了,瞪大了眼睛。兰伸出手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笑眯眯地看向她,“我们马上就回来。” 说着,承影配合地亮了亮手里还拿着的水果刀。 看门女人闭上了嘴。 巷子口听着一个红色的越野卡车,兰把他塞到了后座上,“我马上回来。”她说,从作为底下拿出来了一堆东西。 承影坐在车子里,看着她拎着一桶柴油和其他什么东西,走向了他们出来的那个小屋。 “这是给你的报酬。”兰把手里的一堆东西塞到了看门女人手里,冲她露出了一个热情洋溢的笑容。 女人低下头去,看着那桶柴油,还有……一堆的小小针管。 “我搞不到那种大剂量的吗啡,只能劳烦你自己一针一针地注射啦。”拍了拍她的手说道。 女人看着手里的东西,又抬起头来看着走远的兰,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像是被天降馅饼砸中了脑袋。她不知道注射多少才够,不过那个蓝发女给了她二十多支。 她看着对方离开,虽然不知道这桶柴油有什么用,但她还是拎着它走进了自己的客厅里。 女人坐在沙发上,在第三支针扎进胳膊里后,前所未有的轻快感席卷了她的大脑,身体里那些永远都在疼痛的器官不疼了,肿胀的肿瘤似乎消失了,她飘飘欲仙,身体轻盈得如同起舞的蝴蝶。 第六针扎进去之后,她的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她感觉到自己重新恢复了自由之身,世界的各个角落,天下的任何地方,没有她到不了,见不到的地方,她即将彻底自由,比这群该死的畜生们自由一万倍,她会重新变成风,变成鸟,变成尘土,在这世界上无处不在。 “去他爹的‘西河’!”女人仰头靠在自己的破旧沙发上畅快地骂道。 她低下头去,准备去拿第七针,这时,她看到了还放在一边的柴油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