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师冴】喜欢的东西要咬上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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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流下的水渍,糸师冴看着他高高翘起毫无萎靡迹象的小jiba心中说了一句很好。 好长一会儿洁世一才将紧闭的五指分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只蓝眸,就看见同样很长没出声的糸师冴将双手移到胸前仿佛是要展示他空气手铐的可靠性,洁世一眨巴眨巴眼,他好像真的没有违规诶,因为他好像真的全程只用了一只手就将他一只腿高高抬起像给青蛙翻面一样他翻了个身,想到他轻松的样子,洁世一瞬间鼓气腮,气呼呼地想到:下次我要把他拷到床头! “好啊,不仅在我的面前拿床单自慰还在我面前走神,洁世一难道你不知在我的床上你只能想着我,只能被我cao射吗?”糸师冴直起上半身举起双手将飘在眼前碍事的莓酒色的发给梳到头顶上去,眼神冰冷,看上去真的很像站在摄影机前手戴镣铐的恶徒,刑期无期徒刑的那种。 “好过分啊。”洁世一又把自己翻了过去把脸埋在雪白的床单上这样低声说道,弟弟糸师凛就算了,他性经验多得吓死人,为什么连刚刚破处的哥哥他都把控不了,不,他曾经短暂地掌控了他,但糸师冴的学习能力也太强了,很快就把他用在他身上的招数在他的身上全部都给使用了一遍,并且举一反三做得更加完美,跟他相比他简直不像同期口中是个适应性的天才。 他已经连续被打断了两次高潮了,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还觉得很舒服,要是再这么来几次,他真的很害怕他的身体会爱上这种感觉,好像就算以后永远都不拿前面射精也没什么,反正有可以让他更加舒服的地方。 啊!好不甘心啊!他稍微扬起一点脸,气呼呼地盯着随着性爱的进行越加如鱼得水的男人,感觉如果继续在他身上使小花样,之后被玩的是谁都不知道。他又把脸埋进洁白的床单里不愿看他,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在糸师冴的腕间,闷闷不乐地说道:“手铐解除。” 没有立即等到糸师冴答复的洁世一自暴自弃地蹬着腿说道:“快来吧!你不是要把我cao射吗!如果你做不到你就不是个男人!” 温柔的手落在他的头上,洁世一好像听到糸师冴的声音带着笑意,轻柔地说道:“好孩子。” “啊!”洁世一扬起脖颈发出一声悲鸣,他刚想抬头想看糸师冴是不是真的如他想象的笑了,但下一刻糸师冴挺立的yinjing毫无任何停顿地就直捅到底,还好他的xiaoxue在刚才的舔xue和手指自慰中已经松软了许多,但那根远远超出亚洲人平均尺寸几乎大上一倍有余的yinjing毫不怜香惜玉地捅进来洁世一还是感受到了无比地疼痛,像被一把巨刃从尾劈到头,“啊…好疼!”洁世一眼里泛着泪花,尖叫道。 糸师冴腰部下压,将他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比他娇小的洁世一身上,因为重力的原因yinjing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洁世一感觉他的结肠都被侵犯了,糸师冴刚刚才解放的双手牢牢地控住洁世一消瘦的肩,使他只能如一个受刑者一样被牢牢地钉在刑具上不能动弹,糸师冴残忍地勾起唇笑道,这抹仿佛是沾着血的笑容洁世一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是很爽才对吧?” 他猛地扯起洁世一湛蓝如黑夜的发,将他那张正处于高潮中的脸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然后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用力地似乎想要将他揉入骨血中,如果只是从后面看你只会认为这是一对甜蜜的情侣,体格高大的那方抱着体格稍小的那一方。但如果从正面看,“你射了。”糸师冴在洁世一的耳旁冷冰冰的说道,他的手用力地按压着洁世一薄得像一张纸的肚皮,那里被残忍地顶出一个包,他低头伸指剐蹭着他腹上刚射出来的粘稠的jingye,然后一边勒着洁世一的腹一边将沾着jingye的手指整个塞在洁世一的嘴巴里轻声说道:“洁,你夹得比刚才还要紧,我也快射了。” “啊啊啊啊!好烫!”洁世一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弯腰呻吟,大量的guntang的jingye像高压水枪般冲击着他刚刚高潮过xue中更加敏感的saorou,但无论他怎么挣扎糸师冴的yinjing还是钉在他的身体里,他捏着洁世一劲瘦的腰身拼命往他yinjing上送。 “呜呜呜,啊…啊…你太过分了,啊!我每次和你zuoai都很疼!”洁世一断断续续地说道,越说越伤心,觉得糸师冴完全不心疼他,他瘪着嘴,眼里包着泪,一个曾经在糸师凛床上打死都不哭的人,瞬间化身哭包,“哇!我不做了!” “呵呵呵。”糸师冴低头嘲弄道:“真可怜,这就哭了,这才哪到哪啊。” “接下来还有你好受的。” 糸师冴压着他的腰身射来好一会儿才把所有的jingye全部射在洁世一的xue内,他松开手,洁世一立即呜呜哭泣着连手带脚地想要爬走,被cao得红肿的xiaoxue在离开yinjing的那一刻极不舍地发出‘啵’的一声响声,这具被糸师凛从头到尾调教好的身体,哪怕前主人并不在场,依旧遵从着他的喜好,在失去yinjing的堵塞的那一刻xue口的褶皱瞬间拼命地收缩起来,贪婪地将自己的sao水和刚射进去的jingye全部含在小嘴里,一滴都不敢让它流出来,如果不是它xue口的颜色是已经被人cao烂的深红,它紧致得看上去像处子还未破处的处xue。 看到别人在洁世一身上留下的痕迹糸师冴嫉妒地发狂,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弟弟,哪怕他在心中已经默认了洁世一未来不可能单单只属于他,在他的床上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糸师冴冷冷地看着洁世一抽噎地想要爬离自己,在他离他已经有几步之遥了,糸师冴又毫不留情地拽起他一只脚纤细的脚裸将他拉向自己,“我说过这才哪到哪啊。” “不要!”伴随着洁世一无比抗拒的声音,糸师冴又把他已经重新硬起来的yinjing塞回洁世一的xue内,巨大的yinjing只不过才捅进去一截,guntang的肠壁立即饥渴sao浪地缠了上来,像个小孩子吃到最喜欢吃的食物无比欢欣地吮吸蠕动起来,一点都不像他上面那张嘴那么说的一样,有刚刚射进去的jingye的润滑,这次的抽插比上次还要顺畅,糸师冴用力地一捅到底,再残忍地不顾sao浪肠rou的挽留完全抽了出来,再一捅到底,如此循环,洁世一的嘴巴里很快只剩下无意义的呻吟声。 “啊…啊…好快…好舒服!我还要!”他一边流泪一边说道。 糸师冴又在洁世一的体内射了两次,cao到最后,洁世一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糸师冴无师自通地在他的腹部垫了两个枕头,好使他的屁股高高翘起摆出最yin贱的姿势,只见那两瓣原本雪白的臀瓣此时如同两瓣已经熟透了的桃,上面遍布暧昧的吻痕,无比疼爱揉捏出来的指痕,还有几个还微微渗着血丝的牙印,但更好看的是已经被cao透而显得十分sao红烂熟的xue眼,哪怕他在里面射了那么多次,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那历经过无数次性爱与调教的xue眼依旧紧缩着xue上的褶皱将射进去的一切的东西都牢牢地紧锁在里面。 明明现在和他zuoai的是他糸师冴! 他伸手抓住那两瓣柔若棉花的臀瓣,更加用力地向两边扯开,但那口蜜xue依旧执拗闭着嘴,不肯让一丝一毫的jingye给流出来。 糸师冴伸出两指戳进他的xue内,在他温暖的xue中发狠地搅弄着,并发出一阵色情的水声,糸师冴收回了手指,打算这次要在里面多塞几根手指,但这具色情的身体好似现在才反应过来此时此刻什么才是眼前的男人最想要看到的东西。洁世一闭着眼发出小猫一般软绵绵的呻吟声,紧闭的xue口卸了力,那原本紧闭着宛如刚刚被强暴的处女的xue口瞬间sao红地绽放开来,媚rou翻出,现在的它才是它最真实的样子,一口被cao烂的yin荡至极jingye怎么夹都夹不住的saoxue,红肿的xue口大刺刺地敞开,一缕浓浊的白精随着xue口的一张一合缓缓流出,又顺着白皙布满吻痕的大腿根蜿蜒流下,最终滴在纯白的床单上,像一个带着澶味的蜡印。 一边是洁世一无知无觉的睡颜天真的像一个小孩,一边是这个世界上最色情的勾引,巨大的反差与冲击使糸师冴的yinjing又迅速地恢复成邦邦硬,他掐着洁世一的腰将他的屁股往他直挺的yinjing上狠狠地撞了过来。 “啊!”哪怕是丧失了意识的洁世一身体也能立即做出反应,他绷紧脚趾,原本像虾般蜷缩起来的身体瞬间像一把弓拉到满弦。 糸师冴在他的肩上也咬上牙印。 反正,夜还很长不是吗?糸师冴心想到,他还有大把时间可以纠正洁世一这个小小的坏习惯。 …… 无论前一天夜里他是几点入睡的,无论前一天他有多疲惫,他精准如机器人般的生物钟总会将他在第二天同一时刻给闹醒,但今天糸师冴却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他捂着头痛欲裂的额头从床上起身,喃喃说道:“他又是哪时候给我下的药的,这才是黑榜排名第一的杀手应该有的本事。” 在他身旁原本应该躺着一个人的被窝已经冷到像一锅在冰箱里放置了一夜的汤。 他其实是知道。 洁世一这次的离去是要干什么去的。 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被黑榜排名第一的杀手接下的任务里还有一个人还没有经历过洁世一非生即死的审判。 像是玩一场被塞入了五颗子弹的俄罗斯转盘游戏,糸师冴在赌。 “我在赌,赌洁世一到底能有几分爱我,我在赌糸师凛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少……”在寂冷如一锅在冰箱里放置了一夜的汤般的房间里这道声音低低地响起。 “会死吧。”糸师冴看着手机屏幕中无数个未接来电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在前不久,糸师凛的手机短信箱里也躺着一条刚刚才发过来的消息。 “原来你没忘记我的手机号码啊。”他一身黑衣,坐在轿车的后排,将右腿翘在左腿上,他身上强烈的黑暗气息气势逼人到哪怕只是个最遵纪守法的普通人只不过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很危险!和他们根本不是同个层次的人! 30分钟后,我要在我们曾经居住过的公寓的顶楼看到你,不然我就杀了糸师冴。 你不会。 糸师凛面无表情地编辑好短信发送了过去。 “掉头,回家。”他淡淡地下达着命令,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就像之前他下达的无数次命令一样。 “是。”司机恭敬地回答到。糸师凛才是糸师组最合适的继承人,和他手段激进认为现在的黑帮都是一堆陈腐老旧的破玩意儿并开创了无数新型产业的哥哥糸师冴完全不同。传统,克制,守礼,残酷,捉摸不定,完全是照着糸师组的信条打造的最完美的造物!司机在心中无比狂热地想到。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所信仰的顶头上司此时心里正想着:如果我死了,以哥哥的能力一定能很快就把黑丹组给收为己用吧。 什么继承人之争啊,那个位置根本就没人稀罕,无论在他人的眼中这场战争打得有多么惨烈,但从一开始这场战争的开端就是弟弟与哥哥在闹别扭。 我,以你为信仰。 以你为终身追逐的目标。 可你却要抛弃我! 哥哥现在一定已经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了吧。 一定在那具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 落在颈间的吻痕。 落在腰间的指印。 落在臀上的掌痕。 以及狠狠咬在乳上还带着血丝的牙印。 毕竟从最开始教会我要在喜欢的东西咬上牙印就是你啊! 因为害怕毁灭,所以要给与他疼痛。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要给与他伤痕。 疼痛就是怜惜。 伤痕就是爱的表现。 因为如果不这样做,他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干出什么疯狂之举。 大概就是舔尽他的每一滴血,吃掉他的每一块rou,就像被上帝惩罚的该隐一般。从此以后我的眼就是你的眼,我的鼻就是你的鼻,我的唇就是你的唇,我的手就是你的手。 “哈哈!”透过后视镜司机看到糸师凛捂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神疯狂地像一个不知伪装成正常人多久的一个疯子,碧绿色的眸在黑暗中灼灼生辉。 疯了,疯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 落在颈间的吻痕。 落在腰间的指印。 落在臀上的掌痕。 以及狠狠咬在乳上还带着血丝的牙印。 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性癖啊。 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洁世一的。 明明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 在一步步走向天台的途中,糸师凛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和洁世一约在天台上见面,就像一个真正想死的人是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他的步伐越来越沉重,就像他在腰间、腿上绑了无数的石块,一步步地步入碧蓝的海面。 但他的视线一直很平稳,稳定地落在正前方,通往天台的大门并没有根据相关规定而反锁着,而是毫无遮掩地大打开,他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就可以将整个天台一览无余。 太阳悬挂在最高处,投下一天之中最强的光线,暴烈的狂风吹过毫无任何障碍物的空旷天台,像构图完美强迫的画面一样,洁世一身姿挺拔地站立在视线的最中央,将手遮在眼前,不知是为了逃避太阳还是为了阻碍风,呼呼狂风灌在他雪白的衣袍之间像花一般绽放,那一刻糸师凛觉得他是站在绿色的平野上或立在蓝色的海面上。 糸师凛踏着草涉着水,面无表情地来到洁世一的身边。 他很干净利落地问道:“你想利用我哥对我做什么。” “很简单,以一死换一生。”洁世一毫不诧异糸师凛的直接,他就是这种个性,再说提前都知晓清楚的结局在来临之前有什么好诧异的。 “只要你乖乖地呆在原地像个靶子一样被我射杀,我就放了你哥哥。” “你难道没有爱上糸师冴吗?” “一直以来他都视你为唯一的救赎,因为太过珍惜,所以连寻找你都不敢,让你一直活在回忆里,你会亲手将他再次打碎的。”他无比平静地说道。 洁世一就像漫画中被刻画了无数次的反派,在主角临死之前总是会滔滔絮语大发慈悲地解答主角一直困扰在心头的疑惑。他掏出枪抵在糸师凛的胸口上,糸师凛的心脏在他的枪下‘砰砰’地跳动着。洁世一的瞳孔空洞,像死水般的蓝让人感觉他的眼不是向外看的,而是向内注视着的,“这个世界难道一定得是混合了各种颜色的灰色吗?就不能黑白分明吗?人就不能将爱与恨完全切割开来吗?是谁说的因为爱一个人,所以就要连同喜欢另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洁世一皱眉大声说道,呼啸的狂风完全摧毁不了他的声音,字与句在风中飘散,无比清晰地传到糸师凛的心里。 “我才不会爱屋及乌呢!我讨厌你!你哥哥曾经救了我,我可以放他一马,但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放过你!不杀你!” “所以你到底死不死。”洁世一抬眸,用动物般的眼神问道。 糸师凛并没有说些什么,只见他抬手,做出洁世一最熟悉的,那无数个曾经死在他手里的任务对象在看到他拔枪时做出的常见动作之一。 我没有武器。 我投降。 我不信你会杀我。 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洁世一举着枪,无动于衷的看着糸师凛举起手来慢慢地往后倒退,只听他轻声说道:“别靠我这么近,血会弄脏你的衣服。”声音竟是比他们那段都在虚假伪装正值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时期还要轻柔,轻柔到可以说是温柔。 洁世一举着枪也跟着缓慢后退,当糸师凛举着手站定,洁世一也跟着停住了步伐。 到了该开枪的时候了。 要像一个专业的杀手那样,不管过程如何,只要能将任务对象杀死,就是他的…… 就是他的……什么? 在他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他的身体开枪了,他扣动扳机,子弹在膛线内加热,随即子弹射出枪口。 洁世一瞪大双眼看着他,却发现糸师凛就站在原地双手投降地看着他。 那些残酷的,血腥的电影之中不是常会有这样的片段吗?人在临死的时候大脑会闪现出大量的走马灯,那一刻时间就会过得很慢很慢,慢到足够他可以慢慢地回忆完他的一生,但糸师凛却和那些人不同,他的眼紧紧地注视着洁世一,他的大脑看着的全是此时此刻的洁世一。 他像是个静止的物体般,而洁世一才像那个无措的被卷入黑洞的宇航员,在浩大的宇宙之中,在群星之间为什么会有黑洞这样的存在呢?洁世一越是靠近黑洞,时间的流速在他的身上就会变得越来越慢,最后慢到趋近于零,他的脸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双宛如星辰般明亮的蓝瞳微微睁大,风将他深蓝如同黑夜般的发扬起了个好看的弧度,然后定格在此刻。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在茫茫人海中所一直寻找的,追逐的深蓝如同黑夜般的发,湛蓝的双眸啊,所以当现实是如此贴合理想,神明如同恩赐般的光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会一见面就犹如饿虎扑食般扑在他的身上,第一口就是在他的脸颊上咬出牙印来。 原来,我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爱上了他。 多么可笑啊,为什么要直到这一刻才让他发现。 是一见钟情啊。 “我爱你。”他垂着头,完全像是被打败了般轻喃到。 可惜时间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停止。 枪声响起。 他的心瞬间就破碎了。 他缓缓地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空旷的天台上除了风什么都没有,洁世一像平时完成了任务一样一刻都没有在现场停留。 他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直至此刻,他的心才被洁世一面无表情地给捏爆了。 “笨蛋。” 风将这句话留在天台之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给谁听的。 “洁,任务彻底失败呢,我刚刚得到消息糸师凛在医院里醒了哦。” 蜂回乐将手背在脑后,漫步于夏威夷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沙滩上,日本人总对美国的夏威夷有份特殊的情节在,在完全脱离了组织得到了全新的身份后,大家对着一副世界地图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去夏威夷吧,就当旅游吧!”还是此次行动最大的功臣其实就只是挥舞了几下电锯的蜂回乐最终拍板到。 但其实真去了,也就这样吧,这些为了执行任务去往过各种国家体会过各种异地风情的杀手们发现也就那样,哪怕他们都在不停地骗自己这次不是以杀手的心境来出来而是以一个普通人的心境来体验一下这个世界的美好。 但海就是海啊。 树就是树啊。 沙滩裤就是沙滩裤啊。 有什么不同? “虽然你精准地击中他的左侧,但谁知道他竟然是个少见的镜面人呢?内脏全部都长在相反的方向,你不仅没有打中他的心脏,子弹竟然还奇迹地避开所有重要的血管和内脏。” 蜂回乐说完不甘心地骂道:“他妈的,糸师凛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洁世一只是用他的蓝眸淡淡地撇了他一眼。 “所以说你真的同时喜欢上糸师冴和糸师凛那对混蛋兄弟?糸师冴我还能理解,你一直说有个红发的天使保护了你,但——糸师凛?”蜂回乐不可置信地跑到洁世一的面前叫嚷到。 “黑鸦鸦的,绿幽幽的,还坏得冒泡!” “不对,如果你不喜欢他,你就不会和他上床,以前的任务对象你就没有!再困难的任务对象你都没有想过出卖你的身体!” 洁世一也将拳轻压在唇上,思考着这个未解之谜,然后用不确定地语气说道:“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像他哥哥?” 听到这个答案的蜂回乐崩溃地捂着头蹲在地上,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声音说道:“我也想有糸师冴这样一个哥哥。” “嗯,你说什么?”洁世一低下头想要聆听。 “不,没什么!”蜂回乐立即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起身拍拍裤腿上沾着的沙子问道:“你不回日本吗?” 洁世一没有回答,他望着在沙滩上的在海水中的同伴微笑着。 蜂回乐也不执着这个问题,毕竟他和他可以待一起的时间也是待一天少一天,他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绘心甚八那个神经病留在日本当足球教练去了!搞了个叫什么蓝色监狱的设施集齐了300个高中生前锋打算养蛊呢!他能教出个什么玩意,世界第一利己主义者?据说糸师组往里面砸了很多钱呢,我看得赔个精光。” “糸师冴还真的挺疯的,敢把那么多钱砸进去只为听了个声,他们怎么敢啊!” “我看到电视上绘心甚八那张像鬼一样的脸我都为那些进了监狱的高中生们默哀,什么日本足球最后的希望,我看他们都没希望出来了,蓝色监狱——监狱无缝衔接。” “蜂回乐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玩球吗?运动神经也很好,你如果当了足球运动员应该是个很优秀的球员吧?” “嘻嘻,我也这么觉得。”得到了夸奖的蜂回乐笑嘻嘻地回道。 “那你一定是我的一生之敌和一生之友,组织的大家也会是很厉害的球员,但都敌不过我!我一定会君临巅峰,成为世界第一前锋!”他大声说道。 “什么啊!我才会是世界第一前锋!”看着要追着他跑的洁世一蜂回乐立即扭头撒腿就跑。 远远地看着他们躲在太阳伞下的千切豹马再次给他的腿仔细地涂抹着防晒霜并说道:“什么啊,他们是神经病吧?” 只有御影玲王若有所思然后突然开口说道:“凪诚士郎看招!”手中的汽水易拉罐随之脱落,而凪诚士郎眼疾手快,不,是脚更快,拿足尖稳稳地停住喝了一半的汽水,“不愧是我的宝物!如果当了球员世界第一前锋应该是你才对!” “你也病得不轻。”千切豹马嫌弃地说道,“再怎么说也应该是跑得最快的我才有可能是世界第一前锋吧,足球可是一项追求速度的运动。” “哈哈哈哈!”蜂回乐这个小精灵鬼从背后偷袭了马狼照英,使他利爽的发型瞬间塌成一堆软趴趴的海藻,马狼照英抹去脸上的水渍瞬间青筋直冒,“你这个混蛋!” “哈哈哈哈!”越来越多人被扯入这场追逐大战,沙滩上回荡着他们的欢笑。 洁世一追在蜂回乐的背后,越跑越慢,只因快要日落了。 比起正午的太阳,此时的天空更接近糸师冴发上的颜色,而当夕阳完全落尽,就是无边的黑夜,他也不清楚他对糸师冴和糸师凛这对兄弟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面混杂了太多的其他的颜色和杂质,只是没当他想到他们时就会百感交集,眼眶酸胀。 但唯有一点,他无比清楚地知道,他们深爱着他。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只要我轻轻地说一句:“我爱你。” 别说之前往他胸口上开了一枪,就算之后天天往他们饭菜里下毒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吃下去。 而现在就让他保留这句话再久一点吧,让他与友人尽情地一起奔跑于夏威夷炙热的海滩上,感受冰凉的浪花打在脚面上的触感。 或许真如绘心甚八教官所说,世界上没有一直不变的东西,也没有一直变化的东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那时我多少岁了?那时候我不再年轻力壮,不再美貌依旧,但不必担心,有糸师冴比他提前担心秃顶、肥胖。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那时我多少岁了?那时候我白发苍苍,老眼昏花,但不必担心,年龄更大更有经验的我会督促糸师冴每天吃钙片晒太阳,帮他挑选老花镜和拐杖。 虽然他们爱得都挺扭曲的。 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想相信他们。 会给我带来想让人微笑,想让人流泪的幸福。 这世界,如此广阔,但我们三人,除了彼此再也找不到比对方更让人心动更让人安心的对象了。 “哎。”他叹了口气,脚边一只褐红色的小螃蟹爬过,夕阳像血般鲜红,遥远的、模糊的地平线,仿佛升起了日本东京冰冷的夜景,被一座座高楼大厦里的不眠人点起的灯所污染的夜空,黑得不够纯粹,灰蒙蒙的。 但那里终究还是有一盏灯颤悠悠地为他点亮。 明天,还是买张飞往日本的飞机票,把朋友们也顺便一起捎上。 他想,他气势汹汹地把账单拍在他们的桌上找他们报账,量糸师冴和糸师凛半个不字都不敢说出来。 还得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们,尽全力让他们宾至如归。 不然老婆不高兴,随时准备下毒跑路。 想到这里,他抓住蜂回乐的手不由得噗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