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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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心街上有一家十分古朴的店,店名叫“陶心”,这是莘嫱上辈子去过的一家店。 店主是个陶艺爱好者,里面摆放着各种自制的陶罐,边上还有个简易的小作坊,是专门为那种想要自己动手做的人准备的。 趁着休息的时间,她坐车来到中心街。中心街偏市中心,人流量不算多,相比于后世车水马龙的堵车现象,现在街上来往的车辆不多,莘嫱沿着路口往里走,一直走到一处挂着灰蓝色牌子的小店前才停下。 比起几年后她过来时的样子,现在的店面还很新,门上挂着一串风铃,有风吹过来,发出“泠泠”的声响。 推开门进去,亮黄色的光照进来,照在门前的桌子上,莫名带了几分温柔之色。 莘嫱瞅了瞅店里,印象中的架子还没有摆上,唯独靠墙处摆了一排,显得里面空荡荡的,店里一个人都没有,静得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有人在吗?”莘嫱轻声问道,说完许久没有人回应,她又大声问了一遍。 “在!在!等会啊!”二楼传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没有一会儿就见楼梯上下来一个不修边幅的青年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朝莘嫱那看了一眼,柔和的阳光照在女孩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圣洁的纱衣,玉容娇颜、发如鸦羽,有说不出的温柔韵美。 青年怔怔愣住,不舍得移开眼。 莘嫱略有些尴尬的叫了青年一声:“老板?” “嗯?”青年下意识的回应,回过神来,脸刷得红了一片,很是羞愧道:“啊!抱歉抱歉,你是来买东西的吧!” 莘嫱点点头,她瞟了一眼制作间,心里有些不确定,前世来的时候,接待她的是一个十分温柔娴静的女人,现在却是一个男青年,还能自制陶器吗? 她开口问道:“老板,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想自己亲手制作一个陶器,现在有这块业务吗?” “没……不,有的有的,只要你有需求我们店绝对能满足。”青年挠挠头,笑着说。 “小meimei,制作陶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吗?”青年看出莘嫱年幼,不由拿出哥哥的心态来问。 莘嫱点头道:“老板放心,我以前学过这个的制作手法,虽然做得没有店里那么好,但还是可以的。” 青年一想也是,反正东西都是现成的,要是不会还有他呢! 青年领着莘嫱进了她之前看到的那个制作间,房间里工具摆放的有些乱,全然不似前世那般整洁,想来男店主不似她认识的那个女店主那样有条理。 说了会做,青年还是很不放心,一步步指导着她,见莘嫱手虽有些生疏但步骤都懂,倒也放下心来。 其实青年心理是有些庆幸的,他学的时候是老师傅一把手一把手指导的,他们俩都是男的,倒也不用躲避什么,但这个小姑娘不一样,他好歹是个有女朋友的男人,总不能手握手教吧,那不成了耍流氓了嘛! 莘嫱试着手感,转盘转动的时候,她摸着泥坯好像回到了前世一样,耳边还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跟她说话。 在那些烦闷的日子里,她很喜欢来这家小店自己动手做陶器,从一开始的不成型到成型,从一摊泥块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罐,虽然在别人眼里不值钱也不好看,但每每成功莘嫱总有着说不出的成就感。 那个时候她一呆就是一下午,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摆弄着,没有手机也没有各种娱乐,不用面对同事们的嬉笑,也不用面对父母的催婚,她什么都不需要去想,把一切烦恼都给清空掉。 她想象着自己想要的样子,渐渐弄出来一个轮廓,与其弄那些并不熟悉又很难的样子,不如做一个她最熟练的样式。 那是一个类似于小酒壶的样式,涂上釉料、画上两条相交在一起的小鱼,又在瓶底写上他的名字。 制作好后,莘嫱拜托老板给进行烧制,这个她确实没有做过,也来不及,老板一口就答应了,让她留一下一个联系方式,等烧制好就联系她。 莘嫱留下电话号码,又付了制作的费用,满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 回到家后,莘母正要出门,见莘嫱回来问:“小嫱,你去哪了,要不跟我一起去趟超市?” 莘嫱避而不答,问莘母:“这都快要吃饭了,怎么还要去超市啊!” 莘母边穿鞋边说:“你爸今天过生日,他爱吃排骨,我去超市给他称点排骨,晚上做排骨吃。”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莘嫱直接给听蒙了,她看向旁边的日历牌,阴历十月二十七日,还真是爸爸的生日,她竟然给忘记了! “哦哦,”莘嫱心不在焉的回应,“妈,你去吧,我还有点事。” “那行,你在家看门吧。”说着,莘母就拿着包出去了。 门一关,莘嫱回房间直接倒在床上。她心里乱纷纷的,再也回不去先前那些激动开心的心情了。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白眼狼一样,满脑子都是恋爱,都是白黎,竟然把爸爸的生日都给忘了。 这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啊!她怎么可以忘记呢?莘嫱泄愤似的锤了一下床,想起那个还在烧制的瓶子,原来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讨厌! 她简直是魔怔了,都做了些什么呀!莘嫱懊悔着。 从重生后,她就不知不觉的跟爸妈拉开了距离,而系统的存在更是让她不敢太过亲近,以免被他们察觉到。她自诩是成年人,向往追求自由,可现在想来,自己莫名其妙的开始独立,爸妈有没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疏远而伤心失落呢? 她前世今生都没当过父母,可将心比心,换做是她被突然疏离,那她一定会很难过,以为爸妈不爱她了,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想到这,莘嫱心里很难受,她真的做错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大人,其实她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一个孩子才会做的事。 唯有孩子才会不自觉的伤害父母,也唯有父母才会不自觉的原谅孩子。 一时间,莘嫱泪如雨下,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