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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书生,不谙世事 第102节

    梁羡道:“威胁,也是要讲究资本的,能不能威胁公孙你,那就要看看这位将军在公孙你心中的地位与重量了?”

    公孙夙咬着后槽牙不说话。

    梁羡继续道:“他叫淬火是罢?听说曾为公孙你抛头颅洒热血,公孙能从宿国逃难来到王都,都是淬火用鲜血为公孙你杀出一条血路,公孙重情重义,应该……不会如此绝情,眼睁睁看着这位淬火将军,中巫而死罢?”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6章更新,这是第2章 ~~

    第114章 尽兴过头【3更】

    ☆梁羡:你是变态么?☆

    “你……”公孙夙咬着后槽牙道:“好!你赢了, 你让淬火醒来,我答应你!”

    “诶,”梁羡道:“公孙你有些小聪明, 方才便出尔反尔, 所以孤不放心。”

    “那你要如何!?”公孙夙着急道。

    梁羡反而不着急了,道:“立下书契,盖章画押。”

    公孙夙狠狠的道:“好, 听你的, 我这就立书契!”

    他说着,从柜子上抽出绢帛扑在案几上, 白清玉亲自执笔, 一式两份。

    梁羡道:“请罢,公孙。”

    公孙夙拿出自己的小印,盖在书契上:“这下子总行了罢!快点救他!”

    梁羡笑道:“看来你还挺在乎这位淬火将军的,早知道便早点用他威胁你了。”

    “你……”公孙夙道:“你无耻。”

    “多谢夸奖了。”梁羡美滋滋的答应。

    其实摄心术的效果是有时间限制的, 再过一会子,就算梁羡不解开摄心术, 淬火也会自行醒来, 但公孙夙不知情,还以为淬火会如此一直沉睡下去, 自然着急了。

    淬火慢慢睁开双眼,脑海中还有一些混沌。

    “淬火?淬火?你没事罢?”公孙夙道。

    淬火眯着眼睛,瞥见了一旁的梁羡与白清玉,立刻戒备,下意识去握腰间佩剑, 梁羡却早有准备, 一脚将佩剑踹远。

    “诶, 不要打打杀杀,”梁羡呼扇着画押的书契:“你的主子与我们已然是自己人了。”

    公孙夙拉住淬火道:“淬火,不必了。”

    淬火站起身来,捡回自己的佩剑,戒备的站在一边。

    公孙夙道:“既然咱们现在是盟友的干系,那便坐下来议一议罢?”

    三个人坐在案几边,公孙夙道:“周普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这你们都知晓,可是周普这个人太会投胎了,而且老天爷不开眼,十足眷顾于他。”

    周普很会投胎,他一生下来便是周王宗族,且是先王的弟弟,虽然他本人没什么能耐建树,什么都拿不出手来,资质平平,但是奈何人家人脉充足啊。

    生在王族之家,周普的人脉本就比一般人多得多,加之他这些年一直在王都,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后来老天爷也帮着周普,周子彦被发配到黎国做人质,周普在王都混的更是如鱼得水。

    公孙夙道:“周普的干系网不可小觑,正如梁公所说,暗杀一个周普不难,但是周普的麾下,还有他的宗族,绝对会利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到时候王都便要乱了……祈雨庆典,的确是一个动手的好机会。”

    梁羡笑道:“公孙手握重兵,周普又想要巴结与你,正好,你只需要假意应付,在祈雨庆典之时,放我梁国军队进入,咱们里应外合,何乐不为?”

    正说话间,淬火突然道:“有人来了。”

    他做出侧耳倾听的举动道:“是周普。”

    梁羡挑眉:“周普来找公孙,必然是为了祈雨庆典之事,正好,公孙应付周普。”

    公孙夙道:“你们快走,从后门走,别让周普看到。”

    梁羡却道:“公孙别忙,我们如今离去实数仓促,说不定还会与周普撞一个正着,不如我们藏在衣柜之中,也听一听公孙是如何应付周普的?”

    公孙夙了然:“你就是不信任于本公孙,想要暗中监视,看看本公孙有没有与周普联合,对不对?”

    梁羡一笑:“公孙好聪明啊。”

    公孙夙:“……”

    公孙夙没好气的道:“那边,快躲过去。”

    他拉开衣柜,让梁羡与白清玉躲进去。

    梁羡却抓住淬火道:“为了请公孙老实一点,孤还是要抓一个人质的,公孙你不介意罢?”

    梁羡方才已然试探过了,这个淬火在公孙夙心中的地位不低,公孙夙很是在乎于他,所以为了不让公孙夙耍小聪明,两头迂回,自然要捏咕住淬火了。

    公孙夙狠狠的道:“本公孙已然答应你们,绝不反悔!”

    梁羡道:“公孙放心,既然绝不反悔,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淬火将军的。”

    周普的跫音降至,公孙夙没法子,只得松手,梁羡和白清玉押解着淬火进了衣柜,公孙夙关上柜门,匆忙走回席边,装作醉酒的模样。

    “公孙?公孙你在么?”周普的声音响起。

    公孙夙醉醺醺的回答:“谁啊?”

    “是我啊。”周普笑道:“公孙,美人儿可还尽兴?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一些来?”

    尽兴?公孙夙心想,便是太尽兴了,从未这般尽兴过!

    公孙夙踉踉跄跄的拉开舍门,道:“王叔啊,进……进来罢!”

    周普走进来,笑眯眯的道:“公孙,小心小心,我扶你。”

    他扶着公孙夙在席边坐下来,十足讨好的道:“宴席上可有什么不满的?公孙尽管提出来,我好叫人再去改进。”

    “满意!满意!”公孙夙拍着周普肩膀:“王叔费心了!”

    周普哈哈一笑:“无妨无妨,能为公孙您费心,这不是我的幸事么?再者说了,我与公孙……那也是一路人。”

    他说着,终于说到了正题上:“公孙,上次……与你说的那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公孙夙故意装作糊涂。

    周普道:“就是……祈雨庆典的事情。”

    “哦——”公孙夙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周普赔笑:“公孙,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帮助我周普一臂之力,等我周普发达之后,公孙您便是第一大功臣,必然册封公孙为卿士,这个大周,还不是公孙您说了算么?”

    公孙夙笑眯眯的道:“好好好!”

    周普道:“那……公孙是答应了?”

    公孙夙道:“这么点子小事儿,本公孙答应了,毕竟……王叔也说了,咱们是一路人,自家人,自然要互相忙帮了?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再者说了,王叔你待本公孙这般好,又是讴者,又是美酒的,只有王叔你最……嗝!最懂本公孙了!”

    “是是是……”周普欣喜若狂:“那祈雨庆典,便有劳公孙了。”

    公孙夙道:“放心,放心!我公孙夙手握王都重兵,谁不知晓我这一师的兵马,那是最强壮魁梧的,以一当十不在话下,我保你祈雨庆典……顺顺利利!”

    周普十分感激,立刻给公孙夙亲自倒酒:“有劳公孙费心,有劳公孙费心,我敬你一杯,来来!”

    梁羡与白清玉押解着淬火藏在衣柜之中,梁羡顺着衣柜的缝隙仔细向外看,侦察着公孙夙与周普的一举一动。

    周普自以为周子彦带兵在外面会盟,没空管理王都内部事宜,所以根本不疑有他,甚至没有怀疑公孙夙,一个劲儿的给公孙夙敬酒。

    梁羡忍不住翘起唇角,看来这次得来全不费工夫!

    衣柜狭窄,更何况里面藏着三个成年男子,也就只有梁羡身材并不那般高壮,白清玉与淬火都是练家子,躲藏在衣柜中都要弯腰。

    梁羡还穿着女裙,衣着十分轻薄,料子也薄薄透透的,软绵绵的勾勒着梁羡那曼妙的身姿,虽然衣柜里光线昏暗,但白清玉与淬火从小习武耳聪目明,看是看的清清楚楚。

    白清玉当即不着痕迹的微微侧身,挡住梁羡,以免梁羡走光被淬火看了去。

    其实白清玉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毕竟淬火冷着一张脸,双手环抱胸前,目不斜视的凝视着柜门,完全没有偷窥梁羡的意思。

    白清玉用自己的身躯挡住梁羡,梁羡并未察觉,还仔细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趴在柜门上往外看。

    从木头柜门的缝隙往外看,能隐约看到公孙夙与周普正在饮酒,梁羡眯着一只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不由自主的向前倾身,如此一来他上半身往前倾,下半身便自然而然的挺翘起来。

    白清玉又挡在他身后,起初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很快的,白清玉感觉到昏暗中,梁羡那轻薄贴身的女裙似有若无的触碰着自己,且变本加厉起来。

    白清玉眯了眯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关注这些,奈何他的眼目看得无比清晰,不自觉的便把目光扎在梁羡那柳条子一般柔韧的腰肢上。

    白清玉喉结滚动,不着痕迹的向后搓了搓,梁羡趴在柜门上,感觉到身后还有空间,便也往后蹭了蹭,于是白清玉后退,梁羡逼近,一来一回,白清玉已然退无可退。

    梁羡看得正起劲儿,渐渐的感觉有点子不对劲儿,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那种错觉越发的明显,以至于让梁羡肯定,那压根儿不是错觉!

    黑压压又逼仄的环境中,梁羡有一种被痴汉盯上的毛骨悚然感,他赶紧想要拉开与白清玉之间的距离,已然来不及。白清玉一把扣住梁羡的细腰,将他紧紧箍在自己怀中,用极低极低的声音沙哑道:“别动。”

    梁羡浑身僵硬,也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回应他:“还有人在呢,你是变态么?”

    白清玉脸色平静,用那副光风霁月、纤尘不染、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淡淡的道:“卑臣若说,君上感受到的其实是赏赐给卑臣的勾陈,君上可会相信?”

    梁羡咬牙切齿:“你猜我信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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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家养的白菜被拱【4更】

    ☆君上欲行不轨之事☆

    姚司思打起牢营的帐帘子, 端着饭菜走进去,道:“用饭了。”

    冯巫侧头看向姚司思的方向,点了点头:“有劳将军。”

    姚司思将饭菜放下, 但并没有立刻离开, 似乎有些迟疑,偷偷瞥斜了冯巫两眼,他本以为冯巫不会发现, 哪知冯巫微笑道:“将军可还有事儿?”

    姚司思登时紧张起来,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几天前姚司思的脖颈上还布满吻痕, 如今已经消退的差不离了。

    姚司思咬着嘴唇, 似乎下定了决心,道:“你……那天,为何如此那般做?”

    冯巫挑眉道:“那天,是哪天?那般做, 又是哪般做?”

    姚司思的面颊登时通红,根本不经逗弄, 支支吾吾的道:“就……就是那般, 你我都饮醉的那天,你、你……”

    姚司思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冯巫没忍住笑出声,道:“罢了,不逗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