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笨蛋美人 第70节
书迷正在阅读:桃色风流按摩馆、我在修仙界给大佬当炉鼎、合欢传承之解锁美人图鉴的我拥有整个后宫【乡村奇艳/修仙】、发情秘书:勾引总裁计划、娇媳、瑟瑟合集、【第二部】黑化男主拯救中【快穿】、绝世好腰、蹙蛾眉(古言1V1 H)
其实,自从沈让带她去过去了平州草原之后,她和沈让之间的气氛就?一直有些别别扭扭的。 这样?的别扭,不是说两人谁的心思变了,他?们依旧亲近,哥哥对她依旧温柔。 哥哥会抱她,会哄她,甚至会躺在她身边和她同床共枕一夜。 但却不会再像最开始那样?,肆无忌惮的与她拥抱,亲吻。 她知道,这是平州那夜之后,哥哥对她的承诺,他?答应再也不会吓到她,不会冒犯她。 所以,在他?如今的温柔里,处处都是点到为止的克制。 但沈让如约退开,姜毓宁反而有些不满足。 她喜欢沈让的亲吻,也喜欢和他?那样?的亲密,可哥哥不做,她又怎么好意思开口。 于?是,她的心底莫名生出一股较劲似的情绪,怎么也不肯再往前进一步。 她在等,等沈让先开口。 眼下?她等到了,沈让先开口了,她一下?子心虚起来,两只?胳膊抱着沈让的手臂,悄悄地往他?怀里贴。 沈让只?当没看见,垂眸敛目,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 这下?姜毓宁便真的有些慌了,她以为沈让真的生气,很是担心地问:“那,哥哥总不会不让我?见郡主了吗?” 这个时候还敢再提别人,沈让发觉自己实在是太纵容怀里这只?小兔子,每日跑出去不见人影也就?算了,今日好不容易主动来见他?,竟然还是为着宣丛梦。 他?心底暗暗给她记上一账,口中却问:“怎么,难道哥哥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姜毓宁自然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连忙摇头?,“哥哥是世界上最宽容的人!” 沈让低嗤一声,掐掐她的小脸,“自然不会不让你去,多和清河公主府走?动,不会有坏处。” 不过,姜毓宁自然是不懂那么多的,可是无论她懂不懂,将来都是要做太子妃的,要做皇后的。但她身份低,只?怕压不住人,到时候有清河长公主站在她这一边,应当能松快不少。 她可以什么都不必管,一切都有他?替他?铺路。 他?捧着姜毓宁的小脸,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好似落下?一个坚定的戳。 - 十?一月初三?,宁寿郡主十?八岁生辰,清河长公主大办寿宴,整个上京城内所有的官眷贵戚几乎都来了。 只?有两家例外,申国公府出了事,连带着景安侯府也都跟着大受打击。 虽然说是刺客,可是两家的人都不是傻子,听到卓氏说起姜毓宁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不同寻常,且景安侯只?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当众掌嘴了五十?下?。几乎所有人都能认定,这是太子殿下?所为。 更何况,卓霖出事当天,姜贺今平白遭了横祸,灌了药又被?人当众扔到了大街上,成了整个上京城的笑柄。 两家最出色的儿郎在同一日被?毁掉,申国公府和景安侯府这两个本就?扶不起来的府邸,终于?还是倒下?了。 他?们知道是谁造成的这一切,知道都是因为太子,可是所有人都被?太子狠毒不留情面的手段吓到了,每日除了龟缩府中,再不敢出门见人。 好在这样?还能保住头?顶的这个爵位,否则,若是再得罪了太子,只?怕连现在的爵位都保不住了。 因此,两家虽然收到了帖子,却没有一个人来。至于?姜毓宁,她不可能再跟着景安侯府的马车,又不能坐着东宫的车驾,当天晨起,宣丛梦亲自派了公主府的马车来接她。 等马车到了门口,姜毓宁扶着竹叶的手下?车,一眼就?瞧见了等在门口的宣丛梦。 “郡主!” 姜毓宁高兴地喊她,宣丛梦也主动迎过来,拉着她的手,“终于?把你盼来了,现在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自从申国公府一别,两人已经有小一个月没有见面,相比于?从前几乎日日都能见到,实在让人不能不想念。 两个姑娘手拉着手,一道往公主府里走?去,姜毓宁说:“郡主,今日是你十?八岁生辰,我?专门给你挑了许多好东西呢,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宣丛梦笑得眉眼弯弯,她手持一柄团扇遮住唇角,一边指挥身后的迎春跟着竹苓去马车上搬礼物,一边揶揄道:“什么好东西?总不会是把表哥给你的首饰头?面拿来借花献佛了吧。” 姜毓宁嗔她,“哪有自己说自己是佛的。” 两人一路来到宣丛梦的住处,姜毓宁带来的东西大大小小摆了一地,宣丛梦这回真有些惊讶了,“怎么这么多?” 姜毓宁说:“都是送给你的,不多贵重,却都是极新鲜的玩意儿。我?觉得你会喜欢。” 其余人从来都贺礼都是直接被?搬进库房的,一般只?是在迎春那里存个档,然后就?常年搁着落灰。 不过姜毓宁送得自然不同,宣丛梦当即便命人将那些盒子一一打开,盒子里大小不一,小的可能是一颗珠子,一根银簪,或是一枚发扣,再大一些的有游记话本,都是当下?新出的,更大的还有画卷,瓷器,甚至还有一坛酒,总归都是宣丛梦喜欢的。 连那些装物件的盒子,都绘着宣丛梦最喜欢的蝴蝶纹。 宣丛梦莫名有些想哭,她拿帕子捂住眼睛,感?动地说:“你我?认识不久,可是上京城中,除了姨母之外,就?只?有你对我?最好。” 姜毓宁笑着抱着她安慰,“哭什么呢?今天是你生辰,你该高兴才对。” “我?没什么可高兴的。”宣丛梦摇摇头?,却已不见方才的笑。 姜毓宁察觉到她情绪不对,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宣丛梦命人把盒子里的东西都摆出来,然后叹息一声,道:“我?已经十?八岁了,你可见这上京城内,还有哪家姑娘,过了十?八岁都不嫁人的?” 姜毓宁一愣,明白过来,“你要嫁人了吗?” “或许吧。”宣丛梦说。 就?如宣丛梦所说,虽然两人相处不长,但的的确确是极为投缘的,宣丛梦知道姜毓宁的秘密,同时,她自己的事也并不瞒着姜毓宁。 姜毓宁知道,她是西北长大,即便已经在上京生活了这么多年,仍旧对西北念念不忘,除了思念故土和父亲之外,她在西北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少时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她离了西北,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她有时会看着远处发呆,姜毓宁想,她就?是在想念那个人吧。 可是听她说,那人全家获罪流放,到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宣丛梦一直在等的,不过是一个浮光泡影,当不得真的。 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总归还是要嫁人的。 姜毓宁有些替她难过,却也不愿意再提起让她伤心,于?是便安慰道:“长公主殿下?那么疼爱你,不管怎么说,都一定会为你挑选一门好亲事的,你别担心了。” “是啊,姨母会替我?好好挑选的。”宣丛梦默默叹了一句,终于?又打起精神?来,“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了,你呢,你怎么样??” 姜毓宁不知她问的是什么,“什么我?怎么样??” 宣丛梦贴到她耳边,促狭道:“你和太子殿下?啊,这么多天你不是都住在东宫吗?每天见面,是不是很开心?” 她是知道姜毓宁有多喜欢沈让的。 却不想姜毓宁抿了下?唇,说:“开心是开心的,可是……” 宣丛梦听她这语气,疑道:“怎么了?难不成他?还能欺负你不成?” 她这话中的“欺负”,意思十?分单纯,但是姜毓宁却想歪了,她红着耳朵推了推她,“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宣丛梦倒是被?她推的一怔,问道:“到底怎么了?” 姜毓宁本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些天,她和沈让的关?系仍然没有半分拉近的意思,那日沈让虽然点明她在躲着他?,可是后续却无动作,她难免失落。 没有别的人可以问,又不能直接去找沈让,姜毓宁犹犹豫豫半天,还是把事情和宣丛梦说了,只?是某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过程,叙述的十?分简略。 但是宣丛梦已经听懂了,她有些好笑地看着姜毓宁,无奈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也值得你纠结。” 却不想姜毓宁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宣丛梦噎了一下?,说:“好吧,那我?告诉你怎么解决。” 姜毓宁顿时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快说,怎么解决。” 宣丛梦直接道:“他?不愿往前,你主动不就?好了?” 姜毓宁一愣,“我?主动?” 宣丛梦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总归你们两个将来都是要成亲做夫妻的,又相识这么多年,实在没什么好避讳的,毓宁,你也不必不好意思,主动一些又怎么了?” “没准太子殿下?反而喜欢这样?呢。” “可是……” 姜毓宁还有些犹豫,正巧外面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郡主,裕王殿下?到了,公主殿下?说,请您过去见客。” 一听说裕王,宣丛梦有些惊讶,但无论如何,来者是客,总不能将人晾在那。她有些犹豫地看着姜毓宁,说:“我?去去就?来,你在我?屋子里待一会儿,等到开席后我?再叫人来唤你。” 她是知道申国公府和景安侯府的事的,怕姜毓宁出去之后谁也不认识,会被?人欺负。 却不想外头?迎春又接着道:“郡主,公主殿下?请姜姑娘过去,说是有贵人等着见她。” 虽未明说,可除了沈让还能有谁。 宣丛梦松口气,说:“那我?叫迎春带你去姨母那里,我?去待客,咱们一会儿再见。” “好。” 姜毓宁带着竹叶来到清河公主待客的寿春堂,果然看到沈让坐在里面,唇边立刻藏不住笑意,她走?过去给清河公主行礼,眼睛却总是往他?的方向瞟。 沈让见她忍不住地偷偷看自己,轻挑了下?眉峰,也将目光递了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错碰撞。 清河公主将两人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招呼姜毓宁坐下?。 因为她和宣丛梦交好,因此清河对姜毓宁并不陌生,也十?分喜欢这个心思天真的小姑娘。 她和姜毓宁絮絮说了会儿话,然后道:“太子今日是避着人来的,外头?客多,你也别出去了,省得冲撞了你,你们就?坐在这儿,咱们一家人说说话罢,等一会儿丛梦陪完客人,也叫她过来,你们姐妹多说话。” 姜毓宁本就?不想去和不认识的人应酬,当即点头?,“好,我?刚才就?是从郡主那里来的呢。” 清河笑道:“你们这小姐妹俩,年岁差了两三?岁,关?系倒是要好,也亏得你能受得了丛梦那副不稳重的性子。” 姜毓宁一如既往的认真,“郡主很好的,待我?很好,经常护着我?,我?很喜欢她。” 清河一向是把宣丛梦当女儿的,听到姜毓宁这般夸,当然高兴,她命人端上来点心,和好几样?饮子,全都摆到姜毓宁跟前,“好孩子,吃吧。” 沈让自从姜毓宁进来后,和她对了个眼神?之后,便没有再开口,就?这样?看着姜毓宁和清河长公主说话。 清河给姜毓宁一一介绍桌上的东西,“这是紫苏饮,这是樱桃煎,这是醉清泉,这是琥珀光……” 然而未说完,忽然听到一阵外头?急匆匆的脚步声。 清河蹙眉看过去,“怎么了?” 底下?人急忙回道:“回殿下?,是五裕王殿下?不小心落水了。” 裕王?他?怎么会在这时候落水? 清河和沈让对视一眼,清河皱起眉,问:“可有事?” 外头?回:“护卫和太监们都跳下?去救了,还有成王殿下?也在边上,应当是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