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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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岐大蛇某日小憩醒来,就看到大蛇神在地上扭曲阴暗地爬行,蠕动蜷缩硬是让八岐大蛇看出一丝娇羞。他撑着一侧脸颊,“有事说。” 大蛇神并没有空解释,像真正的蛇神的武器那样分裂出了另一样东西,并没有像什么神器那样分裂得很有美感,而是像吃坏了什么东西那样从血盆大口中吐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晶莹剔透,一看就不似凡品。 蛇神一向有好奇心充足的优点,屈尊驱使蛇魔捡回来。入手是一片薄镜,十分奇特,静时像十棱镜那样在平面中就可折射无数种侧面,动起来却像溪水泛起了涟漪。蛇神想,必定是那色欲恶神长年累月在他的乐园里搜刮财物珍宝,这等物品不知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在随身携带,以至于被吞噬落在了大蛇神的肚子里呢。 这么想着,薄镜似乎被蛇神刻意地用阴冷的神力唤醒了,面上像溪水一样浮现出几个小字,「思所想」。八岐大蛇愉悦,都是观之所及而给予所想的镜子,不知这等神器能否与天照那虚伪的圣器比试一二? 八岐大蛇将镜子堵在半空,随便提了个场合,镜子中心绕起漩涡,缓缓浮现平安京夜晚明月当空,静谧和谐却又妖鬼四伏的蛇神熟悉的场景。看来,确实思所想,现所想。蛇神轻易地摸透了神器的作用,只觉乏味。为了探索是不是真的就这么简单,既不会很烦人地给人定罪也不会随时存档的镜子得多玩玩。 「高天原」 高天原还是老样子,死寂沉沉,冰冰冷冷。即使迎接它的太阳女神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天域」 镜中世界缓缓开启,若有若无的香气似乎都从镜中飘出来,圣洁无瑕的台殿纱帘随风扬起,天人王在镜中的一角缓步向他的子民走去,好像在巡礼。蛇神想,原来这镜子还能照出人来吗?蛇神有了新的想法,于是想试试,看到天人王也想起个熟人。 镜中影像显示出深渊中强大又黑暗的影子,在领域的主人手中,一盏微弱的白色莲花绽放着,久久被他凝望着。蛇神不很在意,对他俩的感情的兴趣不如这镜子的新功能好玩。 如果这堪比蛇神之眼的力量能为我所用。八岐大蛇已经有了些想法。他轻轻敲了敲蛇魔讨乖的小脑袋,晴明庭院像一幅画卷一样展露在蛇神面前,大战刚截,大家这段时间在庭院都是早早休憩。不等蛇神有什么看法,一道金色的靓影轻飘飘地从树下进来,背后的篓子里满载而归,头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 八岐大蛇神色自若,换了只手撑脸,有些兴致勃勃。神将大人这么晚还训练,都说没一个值得他省心的。神器没有思想,甚至八岐大蛇所想不受他本人控制时镜子也不会阻止。于是画面逐渐从广袤的视角不知不觉凝聚在须佐之男身上,随着他进屋视角变大。 镜中过于诚实地映着须佐之男摘下自己的抹额,外套,铠甲,咚咚地落到地面上被整理好,像他那只胖猫那样抖了抖头发,窸窸窣窣地衣物落地,在纤细的脚踝上堆积着,即使在镜中的蒸汽中须佐之男也白得像块玉,肩胛骨起伏着。美好的rou体准备进入浴桶,迈开步子,视角又随心变化诚实地要继续探究,须佐之男的侧脸终于显现,睫毛打架一样眨了两下。 蛇神把镜子蒙住,好了你的作用已经被我摸透了今天就到这里。八岐大蛇把镜子又丢给了大蛇神,这镜子不确定性太大,没什么用的东西,当个装饰品戴大蛇神头上cos也不错。蛇神在寂静像当年的狭间一样的关押之所继续沉寂着。 过了一阵子,蛇神又把镜子取了下来,须佐之男的侧脸之前有这么可爱吗?不会是看错了吧再查一下。 须佐之男最近总打冷颤。 最开始只买菜炊饭、练武整队、和晴明他们商量下次的对策商量着商量着变成聚会策划闲聊然后表面肃穆内心发出小尖锐爆鸣须佐之男啊你堕落了不过好好玩啊的时候总觉得身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小蚂蚁小蛇之类的在身上簌簌地钻过又消失,让他很想探入衣物中搜寻一番,但贴身的衣布下除了细腻的肌肤外空无一物是神明即使不脱下来任何物件也能用敏锐的感知到全身无异样。 这种状况下须佐之男推测是大战结束后神经紧绷的正常现象,显然这也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以前怎么不见这等后遗症?暗中舔舐窥探的目光似乎愈发肆无忌惮,对于一个暗处的罪犯来说他的意图简直像不满须佐之男置之不理一样,需要什么处刑神的惩处才顺心。 须佐之男回到晴明院落自己的一方之地就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像一枚藏在衣物里的绵针,时不时扎他后腰一下,不至于疼痛但冷不丁来这么一下,他不免要警惕起来,鬓边的金色柔软发丝也在这等放松时刻飘了起来,一缕缕金闪电的小苗苗飘在空中,凌厉的金色眼眸能感知到房内的每一处角落。并无什么异常,最有闲情窥视平安京实则暗中掌握并计策着的邪神已经伏法,须佐之男的肋侧被天照大神苏醒后的神光治愈,但虚无的侵蚀对神体来说也需要一定时间的排解。想到八岐大蛇,须佐之男心头立即浮现出的也是一双眼睛。深邃狭长,紫明暗光交替,笑意盎然却有阴冷之感,但不得不说,谁都会说这是一双很美的眼睛。 太阳在头顶岌岌可危却又终将苏醒的时刻,须佐之男全力以赴,而每一次与八岐大蛇的战役都使他会想起千年中每次命运洪流的冲刷,躯体不知是被按到了旧伤未愈的伤口还是因为什么而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他熟悉又兴奋。两个人也不知道谁更缠人一些,须佐之男也不会去想这些。他要做的只是他需要和想要去做的事,守护世间的正义与世人的一方安禺,即使以身为祭。八岐大蛇总是在战斗中猝不及防对他发起问话,有时候和气氛格格不入。其实说实话须佐之男即使神经大条,偶尔也会觉得尴尬,他刚放完狠话油盐不进的样子,八岐大蛇就步步紧逼非要问他个答案,他问多了须佐之男回避多了,底下群尽力用自己一份力量像小陀螺一样参与战斗的众人也不免支起耳朵想听听这俩大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战场上经常聊天。 伊吹一边威武凛然,用和小猫咪时候他的截然不同的镇墓兽之样一爪子拍死了一群蛇魔,一边气急败坏地喊话腹语的八卦人类,「什么聊不聊天?!他们又不是什么关系,战场放狠话没看到过?!」看惯了这种事的大妖慢慢悠悠又爬上屋顶占据制高点,妩媚的红指甲轻轻敲打着扇面,瞥了一眼尚且安全的大侄子后抽空回了一句,补刀地十分精准,「你这么激动,难道戳到你的痛点了吗,小猫咪?」一众妖怪暗自倾佩,不愧是大妖玉藻前大人,这么大的神兽在他眼里也跟小猫咪一样呢!玉藻前笑而不语,管什么妖魔鬼怪,神仙道人,在这种事面前先露真心......拨开冰冷的铠甲后就跟小猫咪没什么两样了。 八岐大蛇很疑惑,他并不是带着什么目的来问须佐之男。先不说什么战场上的气氛规矩之类的,要能顺从这些他还叫邪神吗。不过他也未曾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他每次和须佐之男交手的话都是他想说了就说了,并无什么计划。他用百分之一的脑细胞可以理解一丁点为什么话本里反派临死前要说一大段自己的动机和独白了,邪神倒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再者他也不会去批判话本的那些剧情,不这么写那还怎么发展下去呢?千篇一律而又赋予了强大而再也控制不住的反派,只能让作者绞尽脑汁想一些乱七八糟毫无常理的东西来剧情杀,八岐大蛇作为业余话本爱好者,他宽恕这种劣质文笔加之神的怜悯:可能也就到这了吧。 所以八岐大蛇怎么会说无意义的话呢?他坚持辩驳自己是真心的。但这次他准备了降临那位的大事,他提前布局守口如瓶,可是在须佐之男从天而降,人类之神、也是神之神的他劈开天地,用金色法相贯穿了他的蛇魔幻影之际,他又心痒了起来,眼瞳忍不住变为狭长的兴奋捕猎姿态。八岐大蛇不是个喜欢暴露自己喜恶想法的神,作为一切背后的主导者的习惯,他乐于事事出其不意而不爽自己被牵制。但这一点上即使是蛇神也会有生理反应。不要想歪,是眼睛。他看到须佐之男冷着一张脸叫他的名字就从喉咙里轻哼了一声,暂且放过了追击舞女王的坠落的蛇块。沐浴在须佐之男的神光下,邪神的躯体当然被电得酥麻刺痛,他展开双臂享受着这等恩赐般的神光一样,微微抬头用既可以说是敌人的挑衅也可说是情人调情的目光仿佛在挑眉,须佐之男感觉自己后腰又被咬了,攥紧了手里的长枪开启了战场屏蔽模式:管你怎么想的,还有一群人呢,干就完事了。 现在须佐之男想起那双眼睛。刚住进来各种物件还没有齐备。浴桶对于他来说有点小。朦胧水面下的双腿并在了一起,玫瑰花瓣飘浮着让须佐之男放空般用手指来回来去摁下去浮上来。这玫瑰花瓣还是女子会的成员们拉着他一起玩的时候送给他的,须佐之男其实是喜欢的,香香的又柔软细腻的花,他在沧海之原那等神兽出没的猛烈场所都尽力保留下一大片花圃来娇养。但他在这群年龄可能是自己零头的小姑娘面前不好意思满心欢喜地接过,犹豫了一下搪塞道:「新鲜接种的花瓣不易得......还是你们用吧,我不很喜欢。」敏感单纯的小姑娘辉夜姬捂嘴笑了起来,好像谁是先给他们通风报信过这等情景必然会发生一样。缘结神一把将满满一大袋花瓣塞进须佐之男怀里,说你为我们花钱也不少,就当换了晴明的房租吧!须佐之男接受了,当晚就迫不及待尝试了一下花瓣浴,让他很满意,而之后每次他都放得很少,他并不需要美容肌肤,像是在观赏更多。 须佐之男埋下下半张脸吐泡泡。神体无垢,清洗只为洗刷这段时间的疲惫。那位女神降临的预告,使战后平安京恢复祥和的欢乐中藏着很大一份阴霾,须佐之男誓必要跟他们站在一起,而人类们也因为这次有强大的战神为他们而战,紧张的心也有了希望。须佐之男将八岐大蛇关入天羽羽斩的大牢中也恍惚了一瞬,好像千年前那次八岐大蛇诈降的往昔,那个时候的邪神毫发无伤地在地牢里等待他的到来,而他也为拿取神格在那副躯体上留下的印记;这次蛇神比上次狼狈了许多,他全身被神器贯穿,又因为打开了那门而力量骤减,从容不迫地质问神王之时,对他的声音熟悉无比的须佐之男感觉到后几句他的声音有些歪,应该是疼得掩盖不住吸气。 随后他押送他进去了只属于蛇神的规格的监狱,须佐之男也认为相当于是他自己的私监了,那八岐大蛇理所当然是自己的囚犯。开门后蛇神腿脚不好走得很慢,他并无抵抗的举措,在败局已定的当下八岐大蛇自然有别于气急败坏的什么不入流配角,但他的内心须佐之男估摸着,也会有我一定会回来的文雅版。蛇神不曾终局失败,只是为下一次养精蓄锐罢了,吃过他无数次亏的须佐之男以为然。到最后埋入牢中,最终层的天羽羽斩当然是禁锢力量最强的,蛇神十分不明显地踉跄了一下,优雅地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衣摆一掀,就这么坐了下来,脸上还有一些血迹,蛇神不愿意让天照治疗的地方。长长的睫毛上沾上的血迹已经不明显了,蛇神闭上眼睛休息。 须佐之男在外面关上门,而蛇神毫无动静。须佐之男抱臂,身后的两条飘逸飘带随着监狱里天羽羽斩力量的波动游荡起美丽的弧度,须佐之男刚被神王细致治疗过的神体此时神力充沛得散发着淡淡的光辉,配着那张光洁的俊美的脸,额头上的印记也随着呼吸明灭。就这么站了一会儿,蛇神好像毫无要理他的意思,也没什么要交代的。 须佐之男莫名有些别扭,他想以免蛇神有什么阴谋,我再观察一下。等来的是蛇神一小声咳嗽,随后又陷入了寂静。须佐之男也不会开口问他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这对他俩来说都是句废话,你不说我何必问,你问我又何必回答?不过往常这个角色一般是八岐大蛇的,须佐之男只需要无视他的问题,或者在战场上速战速决,在坚定自己的信念击溃对手下的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须佐之男这次被不理,还真的蛮少见的,可能是习惯使然让他不免好奇和疑惑。不过......这都结束了。须佐之男转身离去。倩影离去,天羽羽斩也渐渐适应了新的任务,调节了亮度,流转中力量的嗡鸣声像神将在歌唱一样。八岐大蛇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望向那离去的方向。 须佐之男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些杂事,天照苏醒后随荒一同回高天原处理事务,而他总放心不下,但平安京又不能缺少驻扎在这里的神军们......还有黑暗女神的降临不知道又要带来什么灾祸,八岐大蛇为什么要...... 怎么又想起他,绕来绕去总绕不过去了。须佐之男干脆不想了,将头搁置在浴桶边,双腿忍不住放松地抬起水面,室内朦胧雾气下也能看到大片裸露的肌肤,水珠粘不住那光滑的面,颗颗呆不住,滑溜溜滑滑梯一样从纤细小腿上又重新融入水里,放在桶外的脚尖滴滴答答地露滴着,交叉在一起摩挲了两下,脚背上和手臂上些许不同、如出一系的神纹在白皙的皮肤上简直夺目,像神工巧匠精心的终次设计。须佐之男也对脚上的神纹好奇了起来,毕竟他不常裸露足面,作为主人的自己细细观察了起来,将双腿更抬起来在烛光下,翘起脚尖,被雾气浸润的的剥去了尖锐凌厉的眼眸眨巴着一摇一晃地看着。 锁骨处的水终于从深沟里流尽的时候,须佐之男打了个前所未有的冷颤,水面都震荡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玩得太久了水冷了,于是干脆站了起来,结束这次意外时间的洗浴,不等他披上衣服,就感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 八岐大蛇最近有些甜蜜的烦恼。他自己认为是苦中作乐,在这等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养伤倒不是什么大事,被隔绝世外,蛇神自有许多办法获得外界信息,高天原那帮人防也防不住的。一方面他还要找寻伊邪那美的弱点加以利用,这位黑暗女神与他想象的出入甚大,蛇神断定她不能成事,但虚无的力量又十分诱人......找寻之法他已有了苗头。 这些不算苦。那八岐大蛇在烦恼什么呢。八岐大蛇得了一件宝器,结果是个银样蜡枪头,并不能有什么收集情报以外的高光,要说机动性,还不如随时随地满地跑的蛇魔共享视觉来的高效,他还能调控视角。这件宝器原是被八岐大蛇嫌弃的,是哪位妻奴想时时刻刻掌握妻子的动向,将她的隐私据为己有才有的一件宝物,伽摩天还没用几次,也没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提前离场了,八岐大蛇拿到之后收了起来,用来当作蛇魔骤减后的备用摄像头。 谁知道这宝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自从定位到过须佐之男后,就再也没别人进入过这座镜面了,永远打开后是须佐之男做饭、须佐之男上街、须佐之男练武,八岐大蛇本来以为在这里可以看到点什么秘密武器,结果是在训练人类,八岐大蛇无语。还有须佐之男在聚会上的傻样子,八岐大蛇怀疑须佐之男在他面前一直回避的原因是他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还有就是那个苦:须佐之男经常洗澡。不是说八岐大蛇反对爱干净,他也有轻微洁癖,不喜人近身,伊邪那美要亲他,他化解死亡女神的攻击,同时也起一身蛇皮疙瘩,这个恶趣味...... 不过八岐大蛇说他欣赏黑暗女神为最完美的女神是真心话,蛇神喜欢美丽的事物,对于美的定义也很广泛。与毁灭女神摧毁一切相比,他对乐于欣赏的、赏心悦目的东西多了许多雅致,甚至还能称上人类说的怜爱。怜爱、喜爱、我见犹怜......这些蛇神都照单全收,都是属于他的东西,要在他的手下绽放与枯萎,而他作为不称职的旁观者在其中的角色是记录下这美的瞬间,必要时候为之凋谢添砖加瓦。所以邪神大方承认须佐之男的姿色优越,对于一位处刑神来说也许美貌不能加持什么,身段需魁梧为佳,但是偏是生得那样,也许是对于罪人来说最后一面见到的是神将干脆利落的身影结束他的罪孽,也是一种恩赐?想到这蛇神不禁想起须佐之男说自己恶趣味,难道我真的? 总而言之,八岐大蛇并不是有意偷窥神将的隐私,更不是要看光神将从而在心底折辱他的意思,而是这个镜子,他不听使唤,八岐大蛇迟早要毁了它。不过看多了须佐之男的裸体,八岐大蛇托着下巴就忘了这个事了,板正一件不通人事的不好用的神器,事倍功半啊,于是抱着侥幸心理时不时打开一下,好不死十有八九是处刑神沐浴的画面,也许是随着战事吃紧,须佐之男愈加疲惫。 同为男人,但八岐大蛇就是觉得此番是限制级画面,一开始还可以抱着观赏的态度,但后来越发狎昵,哪有这样的神?八岐大蛇清楚以神将的敏锐程度,十有八九他早被发现了,这点在须佐之男经常在镜面里缓慢凝视四周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偶尔须佐之男在镜面里似乎与他对视的样子,让蛇神心底砰然一跳,目光交接没少过,但这种平静下的目光仿佛比神将的怒火更加犹如实质,八岐大蛇想,也许须佐之男的眼睛才是这世间最坚不可摧的牢笼。把我关错地方了啊。而神将就是找不到罪魁,才作罢。八岐大蛇却莫名心虚了起来。 这天,邪神把它命名为镜子的忌日,看完最后一波情报,这个镜子就继续呆在大蛇神的肚子里吧,大蛇神被禁锢着鼻孔里饿的气只进不出快了。结果须佐之男洗了个漫长的澡,想要表演什么剧目一样,晃悠那双长腿,纤细的手臂也伸出来供神将对比和脚背上的美丽纹理,整个水面其实欲盖弥彰一般,只堪堪盖住了重点部位。八岐大蛇在这些天无意看到过重点部位不止一个,作为高阶神明,须佐之男似乎保留得过于俱全了,堪称传统中的传统神,未曾摒弃高阶神明的性征,可能他的师父疏忽了也不一定。 看着看着,八岐大蛇就有点烦了,手指敲打着手下的蛇头,思考着要不要就这么把镜子毁掉算了,但是这样一来......须佐之男动了,几瓣花瓣贴合在他的身上出了水面,片片点点,像在上好宣纸上点睛的几笔梅花图,须佐之男侧过脸,镜子上也诚实地映照着他微睁大的眸,温柔掸去了那几瓣柔弱的花。 够了。八岐大蛇想。还不等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碰即可让这面神器碎裂之际,神器猛地检测到了什么一样,光芒大异,哐哐震动,幅度越来越大,想要吐出东西。 八岐大蛇:你要干什么? 下一秒他不是被吐出的东西击到了,而是镜子把他吸了过去,往须佐之男的浴桶里一股脑吐了出去。 神将警惕地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碍于良好的教养他犹豫了一秒要先穿衣服的时机就晚了一步,半条腿还没跨出浴桶呢,就与人迎面撞了个满怀,他浑身湿漉漉的,把对面人的怀抱都浸透了,白色布料渗出大片水渍。须佐之男惊讶中还不忘愧疚一下,但右手雷枪也待发,他在雾气中看清来人更是惊愕:「八岐大蛇?!」 雷枪下意识就贯了过去,八岐大蛇甩了甩刘海,侧头躲过一击,又仗着自己穿了衣服的优势一把抓住须佐之男的裸露的手臂,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须佐之男反倒冷静了下来,八岐大蛇如果有计划,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于是他把雷枪收了回去,手腕挣开,抵住了八岐大蛇的胸口,「你怎么出来的。回去。」 八岐大蛇心里窝着一股火,自己这样的丑态还真是神生第一次,还是在这位神将大人面前,不过他很快情绪稳定了下来,也就是神将看到过几次罢了。而须佐之男像呵斥什么不听话小狗的语气让他这层锁又不管用了,他阴涔涔地说:「我既然出来,就不会轻易回去了,神将大人准备好了吗?你那些羔羊们还毫无知觉吧...如果我......」须佐之男狠狠掐住了抚摸自己腰部的手,力度不小于神狱时被冒犯到后电蛇神的力度,听到面前人嘶了一声才满意。「你做不到。就凭你......」须佐之男上下扫了一下蛇神,言语中的意思太直白了。八岐大蛇笑了,果然神将最能挑起他胸腔的怒火。 「不过神将大人,照目前的情景来说,应该是你比较不成体统?赤身裸体站在旧日的宿敌面前是何做派呢?难不成正义如你也想什么美人计诱敌?神将大人干脆大喊吧,让外面的人也将我绳之以法......」须佐之男不为所动,同为男人,我要是怯了那才不正常呢。须佐之男清了清嗓子,蛇神观察到须佐之男不算大的手的小指轻轻摇了摇,好像什么具像化的尾巴,在使坏时候会摇动。 须佐之男摆出一言难尽的眼神鄙视蛇神,轻柔地讲,「蛇神,我以为你不高尚也尚且有底线一些,你......你偷视人沐浴,就连高天原都未曾想过有这等罪名。」八岐大蛇嘴角的弧度下去,难得自证起来,「我没有。神将大人不了解我,我用得着?」须佐之男还是那副激怒蛇神的样子,他感觉自己要玩不够了,「嗯嗯。」八岐大蛇重新掐上须佐之男的腰,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是一面镜子,不只神将是否听说......」「不要找借口了,关于这点,我原谅你。」须佐之男打断了蛇神的话,蛇神难得吃瘪。自顾自地披上了外衣,系扣子时候心情愉悦决定要问,「你一直问我那些,那次就你我,你为什么.......」下一秒须佐之男天旋地转地又倒了回去,浴桶禁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将要迸裂,八岐大蛇用剩余不多的量绕了一圈,像系布袋一样将二人裹了起来。须佐之男挣扎,给了八岐大蛇一拳,这次邪神没躲开,在腹侧瞬间多了一个青印,须佐之男明白了蛇神确实没恢复,顿了顿,还是要用雷击贯穿他再将他送回去的时刻,八岐大蛇将手伸进了须佐之男的下体。 「呃!」须佐之男软了下来,双腿夹紧了蛇神湿漉漉的手套。「放开。除非你想爬着回去。」金发湿散在肩头的那位说话实在缺少一些威慑力,八岐大蛇又更不怕他,下面的手动地更欢了。须佐之男咬牙抵御快感,一脚蹬上了八岐大蛇的脸,要将自己从浴桶里拔出来,脚心就被轻轻舔了一口,须佐之男触电了一样雷枪差点都没握住,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变态?」八岐大蛇说「我在你心中已经是了,那么我是。变态总要有点变态的样子吧?」须佐之男这才反应过来他开玩笑报复的话激怒了蛇神的自尊心,现在他要讨要回来。 蛇神灵活的手游走在须佐之男的花xue,并不十分有经验,但胜在学习力强,他碰到哪里神将呼吸一窒,揉在哪里神将会漏出好听的呻吟,剐蹭哪里须佐之男下面会出水,在浴水下多了一些滑腻腻的爱液,蛇神不一会就都了如指掌,上方的花蒂也不听须佐之男的话,逐渐嘭了起来,漏出小小的yinchun外,像一颗珍珠一样让人忍不住摩挲。 「啊......住手,不要了......」须佐之男的yindao一缩一缩的,奇妙的快感让他的小腹扭动着,展现出优美的肌rou线条,八岐大蛇顺势召唤出两条细细的蛇魔在上面缠绕着,纠缠出色情的图案。须佐之男被伺候了一会儿,感觉到下面奇怪的感觉,好像要吸进什么,也像要吐出来什么,把他吊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八岐大蛇那双造孽的手在他的花蒂上揉捏,看须佐之男逐渐适应了这种快感,他将手套一扒,随手甩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须佐之男迷离的眼神被这一声吓得晶亮了一瞬,下一刻的双腿被迫开得更大,被蛇神有力的腿夹住抻开,这样那根不知不觉硬挺起来的yinjing和隐藏得深的xiaoxue都暴露在水面上,蛇神冰凉的手盖住了那xue,掌根紧紧地压住阴蒂。然后在须佐之男威胁的目光下猛烈快速地揉了起来,上下左右毫无规律。 「啊啊啊啊啊——不、不要这样,蛇、八岐大蛇——啊、不行嘛。」须佐之男猛地挺起身体,yinjing痉挛了几下开始冒前液,下面的花xue更别提了,揉了两三下阴蒂尖就红肿了起来,yinchun一开一阖,想把整根手掌都吞下去一样,咕啾咕啾地和掌心摩擦着,吐出的液体浸湿了八岐大蛇的手掌,他忍不住停下一瞬,手掌张开给须佐之男看,也给自己看。看修长的手指间滴滴答答掉落的液体须佐之男无法欺骗自己是水,他清楚就是自己的yin液,这一认知让他整个人红了起来,却又忍不住不想清醒地沉沦。八岐大蛇舔了几口,清淡的香味,须佐之男看那张嘴唇上的鳞片被浸湿,脑袋更像浆糊了,他张开小舌,八岐大蛇将食指插了进去,像yin弄神将让他害羞,却感觉到了被咬住吸了几下,须佐之男尝了自己的sao水。 须佐之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巴就被紧紧地掐住了,就一瞬的痛苦后八岐大蛇又轻轻摸了上去,好像在抚慰,须佐之男恢复后也有些尴尬,想说些什么,就被吻住了。 蛇神的吻比他本人轻柔,不像宿敌关系一样的温存。八岐大蛇轻轻吮吸着那双雾柔的饱满嘴唇,想狠狠咬一口,却不想见到那完美中有缺陷的疤痕,又放弃了,改为吮吸着,须佐之男本人的温度和雷光一样,并不十分温暖,但酥酥麻麻,像热化了冷却了。须佐之男挣扎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越界了,又闭上了眼睛。 吻了一会儿,八岐大蛇继续那项工程,这次他大发慈悲折磨须佐之男被冷落已久的那根yinjing,一看就是没怎么用过的模样,笔直干净,因为不善情欲,似乎主人都不清楚怎么让它射出来,八岐大蛇大力撸动着这根,他相信对于神将大人来说他更喜欢粗暴的性爱,须佐之男却有些疼了,但是下面的xue又被照顾着不愿放开,吞吞吐吐中他提出让八岐大蛇专注一项,别折腾他了。 蛇神想有时候他真想敲开须佐之男的脑袋看看里面有什么。做得到再说吧。于是他进攻起下面的女阴,也为之后容纳自己的性器,这点代价神将还是得付的。 「啊......快一点,快......」须佐之男喘息着,两根手一上一下抚慰着自己的性器,已经爽到要翻白眼了,还要睁着一只眼睛盯着蛇神的动作,快感阵阵地从下面传来,手里的性器一跳一跳的。他就算处于极度兴奋中,也不会没发现他屁股下面坐着的八岐大蛇的大腿中一根狰狞火热的东西抵着他,在臀缝中偶尔蹭蹭。在须佐之男起伏中感觉蛇神的动作慢了下来,其实是他快要到达巅峰需要更强烈快感的错觉,他心想难道是蛇神故意玩弄他,觉得他的诚意不够?于是他放弃了双手扶着那根,转而扶着浴桶两侧。八岐大蛇也轻轻喘着,下面的手感属实不错。须佐之男的动作他没理,不过下一刻就不得不理了。 神将优越的平衡性让他找到了那点,将蛇神的yinjing塞进了臀缝里,然后开始用那里的柔软一下一下制裁让神将不满的地方,guitou被紧紧地夹住,随机须佐之男摇晃起身体,那根yinjing就随之被吸住旋转,而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也免不了波及上半身,须佐之男微微抬起腰,二人相似的身高让他的胸口就在蛇神眼皮子底下,饱满的胸口就这么乳摇着,水珠都洒在对面人脸上了。 我低估须佐之男了。八岐大蛇想。他就是一个欠cao的浪货。八岐大蛇深感评价的精确,咬住了须佐之男一边的奶头。「你要吃......就吃吧.....不过不要停,现在你满意吗?」须佐之男似乎都有些迷了,要不是嘴里没酒味,八岐大蛇以为他喝了坏事的酒,才这么大舌头。须佐之男说话不清楚是因为xue里早已被坏心眼地扩张到了三根手指的程度,蛇神在里面抠挖,转着圈摁着他的敏感点,须佐之男的腿都忍不住大颤。两个人似乎都有些疯了,纠缠在小小的浴桶里,毫不犹豫地投身情欲中,颠鸾倒凤完全不分场合。 「我、我。」须佐之男突然挺腰,下面的yinjing也不在他的屁股里动了,八岐大蛇的低吟在他耳边不停,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又吻了一下,他正是爽的时候。「怎么了。」八岐大蛇敷衍地问,挺腰草须佐之男的屁股,「我、我要到了......我受不了了,要去了。」须佐之男手搭在蛇神的后颈,稳住他的动作,在崩溃的快感逼迫下,须佐之男有些怕。「你要不要去?你射出来吧,跟我一起。」须佐之男这个时候还跟过家家一样商量呢。八岐大蛇已将两片胸脯上的红果吸了个遍,遗憾地承认确实没什么可以喷出来的,看来以后还是得让须佐之男怀个什么再试试。听到须佐之男的话,八岐大蛇笑了,在遍布爱痕的腹部咬了一口,深可见血,须佐之男呻吟着。「那就去,与我......共赴极乐。」说着决定不再忍耐,扒开须佐之男的女阴,那里已经饥渴得几乎流了半盆子水,这个水池都是须佐之男的sao味。 须佐之男听到臀瓣「啵」的一声,迟来的羞耻感让他捂住脸,须佐之男怎么在这种地方学了表里不一?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吗?八岐大蛇想着张开口吮上了那颤抖的花蒂,同时塞了三根手指进去快速抽插。 「啊啊啊啊——啊、不、已经去了去了去了去了——」须佐之男崩溃得叫着,同时声音的尾调像勾人的爪子,细品可以听到愉悦的回音,须佐之男又哭又叫,前端被他自己一碰就射了,姿势的原因射了二人一身,更刺激了,花xue从被吮吸就达到了期盼已久的高潮,让须佐之男失控的是他禁不住地潮吹,吹了一会儿,须佐之男抖抖,摸了一把下面,还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滑溜溜的,被八岐大蛇拿开手继续插他,又吹了好一会儿。八岐大蛇说他真能喷水,真yin荡,真乖。须佐之男没力气了,轻轻打了他脸一下,像抚摸了得意的情人。 八岐大蛇还没得意够,下面的yinjing怒张,须佐之男使尽浑身解数只唤醒了他的yinjing,还完全达不到释放的程度,该讨要回报了,须佐之男......八岐大蛇默念着,捞起一条纤细的腿,就这么在池水的蕴润下挺了进去,高潮过三四次的须佐之男的女阴加上池水的润滑,还不等他本人痛呼,就达到了持续的快感。八岐大蛇动得很快,都有失去了平日的从容,须佐之男的里面很舒服,紧紧地包裹着闯入者,而这道的温顺和须佐之男软软的呻吟,都让八岐大蛇身心愉悦,愈战愈勇,终于浴桶哗啦地坍塌,可两个人谁也不管了,就这么在水漫金山不成体统的地上继续交合,八岐大cao得须佐之男尖叫不止,一开始还能有些情趣地轻声软语,到后来须佐之男喊得嗓子都哑了,颇有些尖利。八岐大蛇翻来覆去地折腾得来的神将,腰部一刻不停,快速地在须佐之男xue里挺入、进出,厚重的卵蛋打着身下的臀部啪啪响,不知羞耻。姿势换了几个,须佐之男说话都粘连着口水,说来正面吧,正面我舒服。八岐大蛇听到了,但先用后入的姿势抱着他干了两次,须佐之男喷的水和地上的池水渐渐交汇在一起,都不知道哪个多一点了。等到八岐大蛇干舒服了,努力忍住要射精的欲望,拔出xue口,须佐之男都趴地上了,双脚跷着痉挛,这才换了须佐之男喜欢的姿势,正面掐着他的细腰,又啪啪干他,xiaoxue嫩rou翻过来翻进去,把须佐之男爽得死去活来的,又在下面的小孔里憋了一会,忍不住让八岐大蛇快点帮他一下,想喷,得到了蛇神换了只手扶着他,扒开肿得不像话的阴蒂,让那个小孔顺利出了水柱,淅淅沥沥随着交合的动作打成沫。 「啊......」须佐之男握住了蛇神在他腋下撑着的手臂,摩挲了一会儿,又摸上蛇神完好裤子,扯了扯没扯下来,只好隔着衣服抚摸着动作有力的大腿,不一会儿,须佐之男捏了捏那里,「轻点,轻点,我又要去了......这一次......不行了。」八岐大蛇更加刁钻地冲进最里面,让里面另一张小嘴吮吸自己的roubang,在须佐之男濒临崩溃的叫床声中,几十下的动作后八岐大蛇射在了须佐之男里面,完完全全,拔出来一滴也不剩。 二人都在地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八岐大蛇凝视着须佐之男红扑扑的脸,细瘦的下巴取代了水珠的是他性爱后的爱液和汗水,自己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塌糊涂,不知道是谁的体液。屋子里一片狼藉,该毁得都毁了。须佐之男起来后苦恼了一会儿怎么跟晴明交代,付钱的事是小事,就是这个借口嘛.....一边想一边系上腰带。八岐大蛇也不清理自己,就这么站在旁边用沉默吸引须佐之男看他,果然须佐之男发现了他的糟糕状态,不好意思地用术法清理了蛇神的身体和衣物,不过那股性事后的味道和气氛需要时间来消除就是了。 须佐之男有些累,靠着衣架穿好了睡衣,决定先把蛇神送回去再说。身后环上来一双手。须佐之男不言,握住了。「那个镜子。你给我吧。」须佐之男想的是即使八岐大蛇无法掌控这个镜子,留在他手里也太危险了,谁知道下一次镜子会带他出现在哪里呢。八岐大蛇哼了一声,手要收回去,须佐之男贴后扭了一下腰,八岐大蛇又心领神会放回去了。「神将大人,这毕竟是一件宝物。收回去,自然需要你的一些代价。我即使是囚犯,也需要高天原正确的对待吧?」须佐之男叹气,决定先听听,说「那你说个吧。」八岐大蛇不直面回答,只在背后咬须佐之男的湿发,「下次什么时候?」须佐之男脸一红,「下次......什么下次。」 又低低加了一句,「下次,过几天吧。」八岐大蛇得到了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