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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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早餐,又转去母婴用品店买了奶粉,他不太确定小惠的年龄,也不清楚小孩子该吃什么。他有些不安的走进店里。薄叶熏有点社恐,此刻像是踏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尽管售货员小姐温柔可亲,但薄野熏还是不太敢与她对视,人家问什么他就乖乖回答,什么奶粉啊衣服啊纸尿裤啊,还有营养品什么的,反正最后稀里糊涂的带着一堆东西出了门,刷卡的时候就连一向对钱没什么概念的人都小小的rou痛了一把。 薄叶熏其实不太像个有钱人,他住着很普通的房子,每天去咖啡厅打工,不怎么出去玩,也不喜欢买贵重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富裕没有什么实感,从小没有住过大房子,也没有坐过豪车,他知道家里有钱,但没有想过那么有钱。而他的父母,至少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顶多是更加忙碌一些。 后来听说他父母的事业大概从他出生那年开始就顺遂的不可思议,慢慢的累积了巨额的财富,然而却又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变卖资产,将名下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全部换成了金钱。 两个人卖完没多久就车祸去世了,留下了遗嘱和十六岁的薄叶熏。 薄叶熏当时,竟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他大概是悲伤的,大概。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 惠已经醒了,禅院甚尔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一只挂在窗帘上的蝇头,很专注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见过蝇头这种低级咒灵,但没有这么近过。除去战斗时干扰对手,禅院甚尔从来不会让这些长相随心所欲的小东西在自己周围烦人,至于眼前这一只,估计是误打误撞从窗户里飞进来的。 惠更熟悉的是咒术师。是在他的母亲死去之后,禅院甚尔重又踏足咒术界展露锋芒,发了疯一样的做任务。 那时的甚尔生怕连惠也失去,于是他就走到哪都带着。他一只手抱着惠,一只手拔刀,他不太适应保护着什么去战斗,偶尔血会溅在惠的脸上,小孩子懵懂的眨着眼,好奇对地上染了血的人形伸出手试图去触碰。 不知是几十具还是上百具尸体之后,禅院甚尔终于在这种令人生畏的发泄中平静下来。 他又变回了以前的天与暴君。 惠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即使在最激烈的战斗里。 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被“抛弃”。 天与暴君不尊重他人,也不尊重自己,当然,更不可能去尊重自己的爱。 …… 惠有时候实在安静的不像个正常的孩子,在常人的眼光里,他乖巧聪明,却也古怪,因为他能看到大多数人都看不到的东西。 禅院甚尔走到窗户边,轻描淡写的把那只小丑东西塞进了丑宝嘴里又顺手关好窗户,然后撸了两把惠的头毛,他下手没轻没重,直接把小孩子薅趴在了床上。 禅院甚尔有些嫌弃的挪开了手。 惠挣扎着坐起来,茫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又在甚尔逐渐变得不耐的目光里主动张开手臂要抱抱,男人身上的丑宝智力不高,但对惠还有印象,下意识挪了挪身体给他腾地方。 禅院抱着儿子又回到了一楼,把惠放在沙发上,自己晃悠到厨房翻冰箱里的零食,带着薯片和一听冰啤酒回到客厅,禅院甚尔不喜欢喝酒,因为喝不醉,可这种低度数的啤酒如果只是单纯当作饮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喝了两口就放在桌子上不再理会,倒是惠满眼好奇,禅院甚尔难得心血来潮的逗他:“想尝尝吗?” 小男孩迟疑着点了点头。 然而他刚抱着易拉罐沾了沾嘴唇,薄叶熏就进来了。 “真是的,别让小孩子喝酒啊。”薄叶熏把买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掐着腰对禅院甚尔抱怨。 “跟我没有关系,他自己拿的。”禅院甚尔一点都不心虚,遗传自禅院家的上挑眼尾天生带着十足的锋利感,就连装无辜都显得理直气壮。 “算了,拿你没办法。”薄叶熏不想跟甚尔争论,“吃饭吧。” 日本没有什么早餐店,薄叶熏是在一家大型的料理店里买的定食,说不上多么好吃,份量也小,不过幸好薄叶熏额外还多买了两份,至少够吃。 吃完饭,然后,在列了好长一份清单,并威逼利诱禅院甚尔必须买齐之后,薄叶熏终于出门去上班了。 走进打工的咖啡店,金色短发的美少年对他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早上好,熏前辈。” 薄叶熏也回以微笑。 “早上好,三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