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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不容易找了家开门的小酒馆,还没坐下来,林龙枫就说:“明天的事有变。”“哦?行动取消了?”如果是这样,呼延锦还真的想喝两杯。“不,不是取消,昨天下午他把我找去,说为了安排我到朱瞻培身边,必须要送份投名状。所以……行动范围扩大了。他说……这不会影响到你,所以不必告诉你,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呼延锦默默的倒了两杯酒,听林龙枫继续说下去。“计划里加入了陷害皇太孙。那天说好是对所有的马匹下手,在他们的草料里混进迷香草,最多是麻痹马匹神经,让它们动作迟缓,可这次还要对朱瞻培的马下手,让马失控,而我刚好可以救了朱瞻培。他对我感恩,自然更容易亲近他。”“就这些?”呼延锦有些不信,若只有这些,确实不必告诉他,因为自己的任务只是确保皇太孙的马,吃下迷香草。但,这不是易呈锦的风格。“啊,就是这些。我是怕你在现场觉得意外,所以过来和你通个气。毕竟马是畜生,发起狂来,我怕场面罩不住,有你在,我更安心一些。”林龙枫憨厚一笑,与呼延锦碰了碰杯,自己一饮而尽。“嗯,我会注意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机会还可以再找,命只有一条。”“还有一件事……”林龙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程先生跟我提了,说我孤身一人,不如入赘到程家,这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程先生是我父亲的挚友,我父亲临终前……”“婆婆mama!你就说你去还是不去。”呼延锦觉得兄弟一个大高个,扭扭捏捏的说这事有些好笑。林龙枫挠挠头说:“我是想娶映雪,但我又想给林家留下点香火,映雪还有个弟弟,他程家又不缺儿子。”“那你就直接跟程先生说,他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是这是为难啊,我现在没什么身家,替他做事又才开了个头,那什么来提娶程映雪?人家姑娘也等好几年了,再拖下去,我也觉得对不起人家。”林龙枫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既想讨好别人,又不想对不起自己。两人默默的喝了两杯,呼延锦说:“清官难断家务案,你还是回去跟程姑娘商量,这是你俩的事,怎么你都该听听她的意见。还有,他知道程姑娘是唯一见证者,但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其中有添加篡改的内容,你不要大意了。”林龙枫点点头,这也是自己一直担心的。他之所以想尽力做好小殿下的事,甚至以最大的热情,去希望小殿下掌权成功,就是因为,他希望易呈锦掌权以后,会念在他的功劳,放程映雪一马。但呼延锦却不这么想。小酒馆已经很陈旧了,就连关着窗户,在北风中也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店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掌柜也没在柜台里,给他们拿了酒,就到里面忙去了。呼延锦将最后一杯酒饮尽,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笑道:“我觉得,他对我们俩都未必将话说全,明日我们只有随机应变。新年第一次见你,你总得对我说说吉利话吧?”林龙枫站起来,这才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眼光停在他的发髻上,撇撇嘴说:“你不就是戴着一个新的‘草里金’吗?花大姑娘送的?看把你美得。”林龙枫不屑一顾的想:媳妇给自己亲手缝的中衣,他才不会那么显摆的掏出来给人看呢!大年初一那天,花荞送给他一个,簪头是个豌豆大小金葫芦的发簪,这就叫做“草里金”,花荞特意在葫芦上刻了一个“荞”字,她说:“过新年,人人都戴草里金,可只有这个上面有个荞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他也送她一个蝴蝶发簪,呼延锦去挑了好几次,才找到这个造型特别的蓝色蝴蝶,他给她簪上的时候说:“我这个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因为我把蝴蝶的眼睛换成了红宝石,上次给你去镶宝石坠子,我让金匠把剩下的边角都留着,刚好用上。”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过新年,今后还会有很多个。他坚信。第169章皇太孙装病退比赛东直门外的春马场,是唯一一个京师百姓都可以围观的贵族活动。太祖皇帝本意是表现自己,做了皇帝以后仍能与民同乐,一年年的,春马场就做为传统活动延续了下来。“师兄,我也去看跑马!”花荞在家闷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到可以出去玩。呼延锦戴好帽子,笑道:“去啊,小高跟着你,海英、海明也一起去。注意安全就行。”“哎呀,不是,我想跟你进去,外面围观的地方隔太远了,那哪看得清楚!师兄,景逸……你就带我进去吧……”一听花荞叫他“景逸”,呼延锦的心就软了,可今天有些情势不明……他想了想说:“太孙东宫令牌你要戴在身上,还有,不能乱跑。”“得令!”花荞从软塌上跳起来,眉开眼笑的回屋换衣服、拿令牌去了。东直门外跑马用的大道,已经被金吾卫围了起来,百姓站的地方,其实都在两百步开外。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从外偷袭,这个距离,箭是射不到里面,可也只能看个意思。走进临时护栏的人,金吾卫都要仔细检查,金吾卫指挥使墨冰,就站在出入口,冷眼看着次第进来的人,并不与人打招呼,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姓名?”“花荞。”“所属?”“太、太孙东宫……”金吾卫的一位军士,正拿着花荞那块东宫令牌左看右看。旁边的墨冰喝问道:“回答为什么犹豫?!”呼延锦忙赔笑道:“没见过这样大的架势,被吓到了。”“呼延大人要为他担保吗?”墨冰冷冷的说。“孤亲自为她担保。”旁边开了栅栏,一辆正在驶入的马车上,皇太孙掀开车帘子对墨冰说到:“花荞是孤东宫的人,让她进去。”“是!殿下。”皇太孙冲着花荞点点头,放下帘子,马车走了进去。就在这一瞬,呼延锦看到车里还有一个人,一个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的人。这人是谁?难道皇太孙出宫,是为了接他?“景逸,发什么愣,快走。”花荞收好令牌,用手肘捅了捅思索中的呼延锦。两人快步向起点处的临时马厩走去。因为在南都的时候,有人在参赛前给自己的马,喂掺了兴奋药草的草料。后来为了确保公平,参加的马,在昨日报名的时候,就要送到这个临时马厩来统一寄养。说是临时马厩,却也建得一点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