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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公主后面是赵王,太子为赵王担保求情,赵王才免于责罚,如今他老老实实呆在属地,这次连京师也没有回,何必再把他和太子扯进来?皇上多年来用赵王、汉王,与太子相互平衡,如今皇上年岁渐老,更需要这种平衡来确保平稳传位,汉王急于将与赵王站在一边的永平公主拉下水,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已经因此事禁足三日的太子,此时并不合适开口,太孙自然也跟随父亲保持缄默。站在太孙身后的呼延锦,升任詹士以后,才有了上朝的机会。初来乍到,没有太孙的示下,他更不会轻易开口,只在心里做着权衡和判断。同样初来乍到的朱瞻培却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以为,永平公主虽未证实与此有关,但可以去搜一搜公主府,若是找不到证据,也好还了公主清白。”抄公主府?群臣都议论起来。朱瞻基更是皱了皱眉,他不知这个弟弟目的何在?皇孙听朝,尤其是刚开始两年,基本都不会发言,以多听少说为主。可六弟朱瞻培,在姑母这件事上,却两次跳出来发表意见,这也太反常了。呼延锦更是皱眉:难道这是易呈锦的意思?魏谦抛出问题,不是为了挑起朝堂混乱?他这么快就把这个傀儡推出来,难道就不怕准备不足,功亏一篑?难道……这是朱瞻培自己的主意?他想从中收买人心?皇上也有自己扥想法:抄家?这是一个办法?表面难看,可结论却控制在皇上的手里,说你有罪,抄出来的东西里就一定有罪证,说你没罪,就什么也抄不到。这个鲁成王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思,难道是太子的主意?朱棣厌弃的看了眼,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太子:难道是不满意皇太孙,要再培养一个儿子出来抗衡?他冷冷问道:“那你认为派谁去做这件事合适?”“孙子愿意替皇上分忧!”朱瞻培响亮的回答。这件事确实不是易呈锦的意思,却是汉王授意。他告诉朱瞻培,抄家就最好的解决方法,你去抄家,给了皇上他想要的结果,皇上必会感念你的好,给你记上一功。朱瞻培毕竟年轻,觉得汉王的话不无道理,自己既可以得了皇上的赏识,说不定,还能将赵王一边的势力笼络一二。但他却忘了,他是太子的嫡子。在皇上眼里,他的所作所为,就代表着太子。而皇上老来疑重,自然不会把太子往好处想。一箭双雕,这才是汉王想要的结果。“好!黄俨,你陪同鲁成王走一趟公主府。不要惊扰了公主。”朱棣不动声色。毕竟,这是个堵住众人之口的简单办法,黄俨会懂得怎么办。黄俨和朱瞻培领旨去了,朱高炽和魏谦的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后面还有谁说了些与自己无关的东西,也没怎么注意听了。散朝后,文华殿里朱高炽对面站着三个人:朱瞻基、太子詹士府的徐詹士,还有呼延锦。“六弟事先并没有与儿子商量,恐怕这是他自己的主意,急于在朝堂上找些存在感。”朱瞻基明白,毕竟他和六弟的交往并不多。徐詹士拱手道:“微臣以为,太子殿下还是要与鲁成王谈谈,他年纪小,可能还不知道,这样做会影响到您。朝堂上势力盘根错节,不要莫名其妙给人当了枪使。”朱瞻基点点头,垂手道:“要不儿子现在就去鲁成王府等他……”“也好。今天有黄俨在,料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不过是拿一个结果,堵汉王那张嘴罢了。”朱高炽点点头,又说:“你皇祖父北伐在即,南都那边你可不要放松。”“是。”出了文华殿,朱瞻基边走边问:“今天的事,你怎么看?”“臣以为,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太孙殿下不宜直接去鲁成王府。”“哦?为什么?”“殿下想想,今日之事,看上去是鲁成王殿下收益,可从朝堂的几方势力来讲,又是谁受益?赵王肯定打击最大,就算永平公主最后没事,可富阳侯一倒,永平公主没了支持赵王的动力,赵王就失去了一个有力的帮手,孟贤案对他才是真正动了根基。太子殿下本就受赵王连累,再加上自己的嫡子站出来抢功,只怕皇上心里对他疑心不小。他也是受害者。您这一方,别人看来是兄弟之间帮衬,打击赵王势力,但只有我们知道,并没有与鲁成王结盟,他不是在帮您,只怕是自己想成为第五方势力。所以唯一受益的,只有今天不肯罢休的……汉王。臣之所以让您不要去找鲁成王,就是想先去查查,他是否与汉王有了手脚。否则,无法解释鲁成王这两次朝堂上的行为。”朱瞻基侧脸看了看呼延锦,笑道:“想不到,你不过上朝几日,倒是把形势分辨得清清楚楚。就按你说的做,我们看清楚再说不迟。”朱瞻基停下脚步,呼延锦行礼告辞。朱瞻基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若有所思。第189章险象生夜探汉王府呼延锦在换夜行衣,花荞在外面敲门,他没打算避她。“咦?师兄,你要出去?……我能问去哪吗?”花荞心痒痒的。“怎么不能问?”呼延锦拿出一块黑布,将头发包了起来:“今晚我想去看看,那个顶替你的朱瞻培,是不是与汉王有勾结。他这两次在朝堂上的表现太叫人生疑了。”花荞愣住了。呼延锦拿起最后一块蒙面巾,笑着拍拍她的脸说:“不放心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小高在外面敲了敲窗,花荞才发现,他也一样穿着夜行衣。两个男人从屋顶上走了。花荞慢慢的整理着呼延锦搭在衣架上的衣服,闷闷的想着心事:当年阿娘忍着心痛,在儿子腿上掐了一个记号,是不是她还想着,有朝一日能母子相认?可惜,阿娘再也见不到她的亲生儿子了……呼延锦二人先到了鲁成王府,里面静悄悄的,朱瞻培根本没有回府。呼延锦没有迟疑,向小高使了个眼色,两人从屋顶上朝着这条街的尽头跑去。这条街上住的都是权贵,尽头那个最大的府邸,就是汉王府。汉王府不同于其他的府邸,他的府兵上限是其他王爷的两倍,这是他在一次被行刺以后,皇上特批给他的权利,但太子一直怀疑,那次行刺,是他自编自演的把戏。“从东墙进,东门进去就是清暑殿,里面没人住,再往前就是承运殿,汉王一般在那里办公。”小高轻声说道。他已经悄悄探过路了,而且,他探过的地方,还不光是今天要进的这两个王府。“好,你在清暑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