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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胡同里安全。”朱瞻基接过来点头道:“正好,现在我们就去。”太子监国,他平时就在养心殿里。天气渐渐热了,他更懒得移动。看见朱瞻基带着他的詹士急急忙忙进来,他正了正他的坐姿。“启禀父王,儿臣有要事禀报。”朱瞻基行了礼并不说话,朱高炽便屏退左右,听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父王,刑部左侍郎魏谦,犯了欺君之罪,请父王下令,立即将其秘密处死!”“哦?什么事?孤怎么从未听说他有不臣之心?”“您还记得这魏谦与我们是什么关系?”“知道啊,他与孤算得上是连襟。他的夫人是兰才人的亲jiejie。”“正因如此,十六年前,魏谦使了个障眼法,偷龙转凤,用奶娘柳云娘的儿子,换了兰娘娘的亲生女儿!”朱瞻基上前,将凤花锦递上,又让沈红棉将当年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朱高炽手拿着凤花锦,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震怒,让额头上的筋都要爆了,他只咬着牙问出一句:“李兰可知道此事?”父王的心思朱瞻基早有考虑,李兰已死,再指责她也无济于事,而他父王正痴迷于自己的回忆中,自己又何必用李兰给他添堵。父王说不定还会为了李兰,将此事私了过去。于是在来之前,他们便对好口径,一致说李兰不知。“当时的李淑人生产已经精疲力尽,哪里顾得上看清那个小婴儿?这都是魏大人一手策划和实施的,李淑人绝对不知!”沈红棉肯定的说。朱高炽点点头,那就怪不了她了,可怜她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个女儿。“胆敢混淆皇室血统,真是罪该万死!只是还牵涉朱瞻培,不宜打草惊蛇。你立即找人悄悄将魏谦收监,孤倒要看看,汉王和孤那个冒名顶替的假儿子,能演出什么好戏来!”朱高炽狠狠把那块东宫专用的凤花锦拍在案上,可能用力过猛,牵着心口有点痛,他捂着心口问:“李兰的亲生女儿现在何处?”“她名叫花荞,正巧,是呼延詹士的师妹,魏谦派人去杀了柳云娘,也是因此露出了端倪。她人就在京城。春宴上嘉兴认识了她,还把她带到东宫一起玩耍,儿子见她也觉得倍感亲切,没想到,她竟是儿子的meimei……”说起花荞,朱瞻基的脸上温和了许多。“你把她带过来,孤有话问她。”“魏谦几次三番派人想杀她灭口,如今受伤躺在床上……”呼延锦忙补充道:“是趴在床上,她的背受了伤。”“那就孤去看看她!”第221章皇太子霸气买胡同朱高炽出宫,当然不像朱瞻基那么容易。尤其是现在,他代替皇上坐镇金銮殿。但对这事他却很坚决,坚持要去看看他和李兰的女儿。若不是李兰在他正是痴迷的时候,撒手离去,他恐怕也不会一直这么念念不忘。“花荞……她住得远吗?”朱高炽坐在朱瞻基的马车上,觉得坐凳有点小,又觉得儿子坐在旁边有点碍事,腿都伸不直。他没有告诉朱瞻基,其实自己曾在李兰的屋里见过花荞,这让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女儿不简单。明明亲生父母就在眼前,身后又是滔天富贵,可她却能够不卑不亢,只在心中暗生欢喜。当时他还奇怪,这个姑娘行事怪异,明明已经行过福礼,临走之前,又特意给他们行了个五心向地的大礼。现在想来,她那是在默默叩拜亲生父母。懂事的孩子总是叫人格外心疼,出生就遭受磨难,现在还要被人追杀打成重伤……罢了罢了,欠她母亲和欠她的,今生一起还了吧!朱瞻基并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只见他面色时而悲伤,时而温存,就像是一位平常父亲,而不是一位不形于色的君王。他笑道:“不远,詹士府后面那条街出去,过几个胡同口就到了。”这可能是朱高炽在京城里,走得最远的距离。到了胡同口,呼延锦已经等在那里。他回府里叫下人回避,看看花荞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也就没有打扰她。朱高炽甩开福成、福喜的手,就那么站在窗外,远远看着,趴在碧纱橱软榻上睡着的女儿。正是人间四月天,半枕轻愁醉风眠。南北边的窗户都半开着,屋里微风轻轻拂过纱帘,仿佛是一只撩人的小手,让你欢快得,嗓子里立刻要唱出歌来。花荞的脸向着他们这一边,可能是睡得不舒服,也可能是伤处痛,她哼哼着动了动。这是兰儿的孩子……朱高炽眼眶都红了。纵使隔着纱橱看不真切,仍然站了许久。终于他摆摆手,大家又默默扶着他,出了院子。朱高炽的心情很好,花荞就像是兰儿留给自己的礼物,让他对她的思念,有了着落。“女儿家本无名字,叫的都是母亲给取的乳名。花这个姓,叫着也跟名一样,就还让她叫花荞。她既来自宝应,孤便把宝应请封给她,等你皇祖父回朝,禀明缘由,请封了郡主再接回宫去。”“是。”“她尚未出嫁,在宫外生活不能太随意,吃穿用度、宫女侍卫,该有的还是要有。但现在赏她郡主府,又有些为时过早,于礼不合……”朱高炽看了看他们住的这条胡同,地点还不错,闹中有静,就是胡同里八户人家有点多。“你让人查查这几户都是什么人?无关紧要的就都移走,去把整条胡同都买下来,你meimei住在这里才踏实。”“胡同买下来容易,可她府里人少,这一溜都空着,也没人气。不如将空出来的府邸,让那几个排前几名的新科进士住进来。既免了百姓说我们仗势欺人,还显得父王您惜才爱才。”朱瞻基出主意到。他有心结交的几位进士,都被皇上点进了翰林院,若是他们搬到这里来,自己还可以借着看meimei,多来走动。“嗯,甚好。将来挑出里面人品好、样貌也不错的,还可以给花荞指个郡马、驸马什么的,再别委屈了这孩子。”朱瞻基又笑了:“父王考虑得周全。只是花荞才刚回来,您就舍得嫁了?”“是不舍得,多亲近两年再说……”皇太子、太孙坐车走了,原地站着的呼延锦,却感到大大不妙。他明明跟朱瞻基讲好,揭露花荞身份,是为了将魏谦悄悄杀了,解了花荞的困,也报了师娘的仇。而且,只有身份公开了,对易呈锦来说,她才没有被利用的价值,花荞也才能安全。至于易呈锦与朱瞻基的争斗,他没兴趣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