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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堂姑。以后,我们俩的关系就更近了!我替你打听过了,郑彦相貌人品都不错,关键是,人家对你的印象不错,一家人都等着你过门呢。”花荞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好说:“害!这还有两年多时间呢,两年以后,真定长大了,宁儿也长大了……”孙贵妃“噗呲”笑到:“真定长公主长大是真的,宁儿才四岁,刚学犟嘴,她能有多大?”不过,她也是个冰雪聪明的,花荞不会无缘无故提起真定,怕不是想等将来,来个移花接木、偷天换日?只要能让皇上有台阶下,无损皇上颜面,她愿意出面,替花荞做说客。两人心下默契,转眼间已经来到武英殿。殿外的周正看见贵妃娘娘和长公主一起过来,也不好阻拦,就让她二人进殿了。皇上说过,贵妃娘娘过来,不用通报,直接进去。那也不能只拦宝应长公主一个啊?“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听见贵妃的声音,一抬头,还以为是自己眼花,面前站着两个人。“花荞?你怎么也来了?”“我到贵妃娘娘宫里看三公主,见娘娘要过来,我就陪她走走。”花荞赶紧说到。孙贵妃将甜汤端给皇上,瞥了一眼萧忠、张樾,撒娇道:“本宫要和皇上说两句体己话,你们几个,都到殿外候着去。”皇上含笑默许,萧忠、张樾、花荞,便退了出去。花荞找的就是和张樾说话的机会,她向着张樾道:“张大人,是否能移步?宝应想问问太皇太后,在潭拓寺的情况。”“当然可以。不过太皇太后如今法号静淑,长公主要称她为’静淑居士’。”张樾边说边和花荞向墙边走,离开萧忠十几步远。花荞小声问:“呼延师兄他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去的路上安全,就看他到了宝应怎么做。”“怎么做?他不可能杀了吴先生。这么多年来,吴先生并无谋反之心,皇兄为何不肯放过他?”这一点,花荞始终想不明白。张樾想了想说:“这么说吧,皇上不能肯定呼延的身份,吴先生本可以不死,现在,只不过做了呼延的一道测试题。”“残忍!”“当皇上,哪有不残忍的?现在我就担心呼延,他是个讲义气的人,可吴先生不死,他就得死……那边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只能靠他随机应变了。”“锦衣卫里没有你的人吗?”“都是我的人啊!”“不是说你在武英殿,皇上派人去点的人吗?”“没错,那也是我的人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还用天天交待吗?”“……”第402章到宝应瞌睡遇枕头张樾年龄和朱瞻基差不多。朱瞻基在被册封为皇太孙以前,也是跟其他皇子、王侯子弟一起上的宫学。张樾虽然辈分高,可他年龄小,也和他们这些孙子辈的一起玩。他人是聪明,可最讨厌学那些一板一眼的八股文,张家是武将世家,又深得永乐帝信任,张樾一言不合就开打,他可没少帮朱瞻基打过架。后来,朱瞻基十岁时封了皇太孙,有自己专门的太孙师。永乐帝挑了两个世家子弟做他的陪读,刚好又选中了张樾。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了朱瞻基自己所有的亲兄弟。只不过,十六岁以后,他进了锦衣卫,跟了永乐帝,这才和朱瞻基交往得少了。然而这次,张樾失算了。他回去一点,去了一个小旗,刚好十人,小旗队长叫做盛永华,都是跟了他几年的人。盛永华知道张樾和呼延锦要好,不可能不懂怎么做。张樾没料到的是,皇上还新任命了一个,刚刚入宫的金吾卫为锦衣卫总旗长官,就是那位罗毅。他是忠信伯罗坚的庶五子,没入仕之前,谁也不认识。初来乍到,他就只认一个人,那便是皇上。盛永华也没辙,官大一级压死人,在禁卫中尤其如此。他只好带着手下九个校尉,听命于他。他们一行十二人,坐的是官船,上面并没有漕帮的人。呼延锦站在船头,这才刚过了雨水节气,冷风扑面而来,早春的寒意在船与河水的摩擦中,不断升腾上来。“大人,外面凉,您还是到里边坐,您要是吹病了,我们张大人还不生吞了我?”盛永华瞅了个空,低声和呼延锦说了两句。呼延锦笑了:“哦?他经常生吞人的吗?”“也不是经常,偶尔而已。”两人进了船舱,呼延锦顿时觉得暖和多了。锦衣卫还是与众不同,他们的船由两班人换掌,每天昼夜都走,速度快得惊人。呼延锦问罗毅:“漕河不是不许夜间行船吗?视线不好岂不是容易出事?”罗毅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句:“怕死别做锦衣卫。”呼延锦真是感慨,皇上到哪里挖了这么个不怕死的宝?日夜兼程,才八天时间,他们便到了宝应县的安平驿。驿站已经得了通知,早为他们准备好了快马,他们骑上马就往宝应县城里去了。“盛永华,你去县衙跟县令知会一声,免得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剩下的人,跟着呼延大人到客栈等候,我先到私塾打探,回来再与你们汇合。”进了县城,罗毅也不问呼延锦的意见,直接下了命令。呼延锦暗叫不好,这是一点没有给,自己与吴先生打招呼的时间。他们去的客栈,离望南书院不远,呼延锦挑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很久不来宝应了,街道还是老样子,呼延锦想起那时花荞走在街上,想跑又怕不矜持的样子,忍不住微笑起来。果然,爱笑的人会有好运气,呼延锦看见路上走来了一个人,那人比以前更胖了些,胳膊底下夹了个书袋,想不到,他真的还在准备明年的乡试。“徐二哥!”呼延锦笑着招呼到。徐之衡偱声望来,不禁大吃一惊!这可是比三弟还大的官。他家因为徐之锦在京城做官,城里的生意全都放在大哥徐之华名下,与他们分了家。徐之衡带着父母住在老宅里,靠田租、房租过日子。可这也让他们这一农户,穿上了锦帛料子的衣服,母亲简直是感激涕零,除了将全家人四季衣裳换了个遍,还天天催促徐之衡温习备考。“啊呀呀!呼延……”呼延锦做了个“嘘”的姿势打断他,朝他勾勾手指,徐之衡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他压低声音,兴奋的说:“大人,您这是来端县令的窝的?来的好啊!宝应人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