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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早点回国。夜里在在酒店,这段时间熟起来的另一个演员妹子来她这里串门。妹子性格很开朗,一进门,赶紧催苏以云看手机。尼国信号不好,酒店的会稍微好点,但这个好点,也只是华国3g网络的速度,勉强能用,每次苏以云打开微博,页面都卡得要死,她选择放弃。但妹子拍着胸脯保证:“你打开,一定不亏的。”两人花了几分钟,加载完页面,这才看到热搜。热搜第一,是俞学而苏以云。俞学而已经一年多没参演任何综艺,也足够低调,但他的热度随着网友的热情,不降反增。点进热搜,是华国中央卫视拍摄的纪录片开播。这个纪录片,从第三物质被发现之后,就开始筹备,直到去年天川号发射成功,终于拍完,最后经过快一年的剪辑,呈现在众人面前,是一部12集的纪录片。按说天川号再上热搜,和俞学而、苏以云是扯不上关系的。但是,纪录片里有一幕,出现俞学而。有微博网友剪辑出来,附字:在官方纪录片抠狗粮吃,云雨cp粉既幸福又有些惨。微博网友的反应也很激烈。云雨cp大旗我来扛:@Y@大树小苏苏以云大哥大嫂,你们什么时候出来营业啊!雨云赛高:我哭了我酸了我磕了!折木祈祷:kswl!可以再来一点!呜呜呜呜呜!……网络很卡,虽然画质是最低,但偶尔还会转一转缓存,苏以云和那妹子,蹲在酒店床上,紧紧盯着手机。这一节,讲到天川号起飞,探测器上有个三立方厘米的小格,会存放关于华国的纸质和电子版介绍。当然,放完这些,这个小格还有空间。齐院长干脆提出,让参与的工作人员留言,压缩在极小的纸条上,有署名,放入剩余空间。可以把心愿带上太空,即使篇幅有限,科学人的浪漫淋漓尽致。镜头转向电脑处,画面里,科学院后勤部的工作人员在编辑文字,俞学而一只手撑着桌面,半伏着身子。他盯着电脑,让那同事帮他修改:“……就写高考胜利吧。”同事说:“确定了?”“我再想想……”俞学而皱眉:“换一个,写‘苏以云’。”同事奇怪:“就一个名字啊?”“不是一个,是两个,”俞学而直起身,抬起眉梢,“署名会有我的名字。”话音刚落,他突然朝纪录片的镜头看过来,眯起眼睛:“刚刚那一幕,剪掉。”纪录片的摄影师忙说:“没拍呢没拍呢。”实际上不止拍下来,还播出来了。苏以云呆呆地盯着屏幕,往回倒,屏幕里,近两年前的俞学而,穿着科研白大褂,眼镜搭在鼻梁上,俊美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在高考结束当天,为她排队买鸡排,等在考场外,一次次地看向腕表。也就是在天川号发射现场,他向她求婚。原来在那之前,他将她的名字作为心愿,送到太空。她曾说过,让彼此追求星辰大海,现在才知道,他早就把她当做星辰大海,是永恒的心愿。身边的演员妹子,“嗷”了声,直叫:“啊啊啊,我也好希望我能有个能把浪漫送到太空的男朋友啊!”苏以云脸色微红,也对着手机傻笑。她把链接分享给俞学而,不知道他看到后会不会跳脚,毕竟纪录片给剪进去,这下好了,他偷摸摸做的事,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她不止不心疼他,还要笑他呢。信息转了转,不一定能发出去。苏以云不介意,她抱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更期待回国。俞学而没刷手机,自然不知道网上他和苏以云又火了一遍。苏以云是早上七点的航班,有时差,回国后是一点多。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他设定闹钟,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刮胡子、洗脸,好好吃早餐,把精神气都养回来。不这么做,苏以云到时候看到他,是要唠叨的,当然,他不允许自己以不完美形象,去见二十多天没见的人儿。不到九点,他就到林市机场,接下来,他就等苏以云回来。腕表上,红色点距离华国,越来越近。俞学而坐在候机大厅,他拿出手机,一条紧急推送到首页,他微微眯起眼睛,点开视频,新闻紧急插播,主持人的脸色很严肃:“据本台最新消息,华国时间今天早上9点,尼国飞往华国的航班尼航H72xx失联,目前正在尝试恢复联系……”声音不大,但这一字一句后,俞学而的耳中忽然像堵住什么,其他声音都听不见,他切回去,看苏以云之前截给他的航班图。尼航h72xx,对上了。这是苏以云的航班。俞学而僵直地挺着背,抬手看向腕表。他不敢眨眼,红色的点在闪烁,忽然,一秒之内消失不见,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施加救援的可能。他按了按腕表,腕表没反应,一直让他放心不下的红点,彻底消失。不可能,俞学而想,空难是极小概率的事件,就算遇到飞机失事,一定还有办法的。他慢慢站起来,拉直唇线,快速打几个电话给俞家,声音像要冷出冰碴:“追踪尼航h72xx。”过了不到五分钟,电话回拨,那边的人解释:“俞少,尼航H72xx失联了。”俞学而闭上眼睛,问:“从尼国到华国,走的是海面,所以90%是坠海,我给你个定位,现在立刻准备船舶,我会到海市码头,十点前拿到所有证件,出航。”“可是俞少。”电话那头的人犹犹豫豫,打断俞学而的话:“不管是不是坠海,飞机失事,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俞学而:“……”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场,慢慢低下头。失去红色亮点的表盘,就像一只普通的手表,但同时,它也像所有手表一样,没有任何生气。俞学而捏着手机的手,泛着青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陌生:“活要见人。”死呢?如果她死了呢?一瞬间,周围建筑消失,俞学而又闻到那股咸咸的海风,他好像看到,玻璃瓶里是整个世界,可苏以云一直在玻璃瓶外。窒息感让他头晕目眩。他想起那个梦,或许他早就预知,这是一趟不归程,可是,他没有阻止成功,他亲眼看着她拉着行李,上飞机的。俞学而大脑里疯狂地思考,去找她?茫茫大海,去哪里找她?等她?她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