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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御史们使出了拔萝卜的力气,也没有拔掉。先皇乃是永和皇帝唯一的嫡子,自幼聪慧伶俐,那人生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一般……兄弟姐妹们个个都是鹌鹑,承托得他这只喜鹊,格外的高大上,顺风顺水的继承了皇位。“先皇心思单纯,他母后乃是铁血女子,她还活着的时候,永和皇帝的后宫里,别说宫斗了。一个个的,恨不得哭着求着让别人侍寝,将谦让的美德发扬到了极致……”颜玦听着陈望书的描述,嘴角抽了抽。不是他猥琐,那永和皇帝,不是丑,就是不行!“大陈兵弱马不强,他一心想要拿回十六州,却把扈国公这么厉害的一个将军,弄去盗墓……虽然这个人有可能是你的生父,那我也要嘴他一句志大才疏!”大陈立国多年,传了数代,基本上那气数已经耗尽大半了。除非天降紫微星,不然的话,那就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混上一代,指不定到了那一日,就没有后代了。“很少受到社会毒打的人,就是这么天真又热血”,陈望书说着,悄悄的看了一眼颜玦,又想了想自己个那个中二的三叔父……瞅瞅,瞅瞅这些男人!唉,这个世界果然需要女王来拯救!陈望书心中感慨着,接着说了起来,颜玦没有记忆,有些事情虽然可以去了解,但终究没有她解说来得透彻。“这些日子,从咱们查出来当年关于你阿爹还有阿娘的事情来看。局势十分的明显,虽然永和皇帝已经死了,平王府成了寻常宗亲……”“大清朝都已经亡了,有的人还想着反清复明呢!平王府心中不服,于是暗中折腾。先皇对待平王府,一直是延续永和帝的态度。”“待他们亲和大方,但不让他们沾上实权,只能做太平王爷。当时朝中还算安定,先皇一心想要北伐,将身边可信之人,全都派遣了出去,为北伐做准备。”扈国公堪称战神,女郎中简直就是金库,还有以陈清新为代表的,死了之后恨不得骨头都长出黑毛来以示忠心的黑羽卫……有这么多厉害人物在手,先皇还能够成了亡国之君。简直是……太挫了!“再后来,按照我三叔的说法。鬼将军勾结北齐,东京城危。先皇把自己最年幼的儿子,托付给了我三叔。林十一带着你逃出了东京城,黑羽卫心中还存着让你夺回帝位的念想。”陈望书想着,垂了垂眸,不是她说,也不是黑羽卫个个都这么忠心。实在是改朝换代了,平王同先皇压根儿就是不是一条心的,这厮若非北齐人打进来,那就是个逆贼。黑羽卫这玩意儿,只忠心于官家,那就如同官家的贴身裘裤一样。你说新皇帝,愿意穿前任的裘裤不?那自然是不愿意,这帮子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像是前朝一般,被历史抛弃了,被如今的南陈抛弃了,先皇留下来的“主君”,是他们恢复往日荣光的救命浮板。“你身份正统,与其东躲西藏,不如光明正大的活在人前,便于循著名单,联系旧部。谁的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带仰视光环?除了皇子,便只有扈国公的儿子。林十一带着的残部,一直在这里保护着你。”“先前我们以为,宫中的人不断的派人追杀你,是因为他们觊觎你母亲留下来的财富。”“现在想来,不一定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你的身份,并不是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的。虽然明面上,北齐人给先皇全家风光大葬,但有孩子被掉包了,未必不是有迹可循的。”“若是先皇有遗孤在,会交给谁?当然是先皇亲信扈国公了。”陈望书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头,“那么问题来了……扈国公的亲儿子,真正的颜玦,到哪里去了呢?”“你是同扈国公夫人一道儿进宫的,东京之乱的时候,你也有好几岁了,不似婴儿,都长得差不多的。几岁的孩子,已经有自己个的脸了。若是中途换了个人,扈国公夫人为何没有发现?”“她可是平王府安插在你父亲身边的眼线。她这个人眼皮浅得很,有这等大事,不可能不上报邀功。”颜玦认真的听着陈望书说话,直到这里,方才皱着眉头回应道,“亦或是她上报的。可官家觉得,我是扈国公不争气的纨绔儿子,比我是先皇遗孤,要好处理多了。”“所以只是暗杀,却不宣之于众。”陈望书摇了摇头,若她的段位是孙悟空的金箍棒镇海时的模样,那扈国公夫人,就是金箍棒变成的耳屎耙。“横店跑龙套的群众演员,不可能演得像是影后一般自然的。”“若是她知道你这般大的把柄,那何须要出手害你我?整得一地鸡毛。你都不是扈国公的儿子,是官家的眼中钉,rou中刺。就算官家饶扈国公不死,那都得弄死你。”“她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你死了,颜钰自动就成了下一任扈国公了。”陈望书说着,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是以,我推测,要么,林一他们采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帮你糊弄过去。扈国公夫人不知晓,但是官家隐约有猜测,宁可误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要么,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甚至我三叔都不知道的隐情。”“颜玦,你现在是亡国太子慕容复,你还打算跟以前一样,继续支持四娃……咳咳……四皇子吗?”跟我一起揭竿而起,大杀八方,把姜老七打得跪下叫爸爸吧!第二一零章恩科放榜北风呜呜的吹着,陈望书二度站在了风口上。她伸出来手来,摸了摸自己亲手做的狗钻洞帽子,心情大好!就这玩意,若是做了个全身的,她往村门口一站,人都当是跟木头桩子,能砍回去当柴火少。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两只用来看路的眼睛。李氏捂了捂脸,从一旁的老嬷嬷手中,接过了一顶围着黑纱的斗笠,果断的盖在了陈望书的脑壳上。“我的儿,你怕不是疯掉了!不晓得的,还当你们扈国公府亏空了,要你去养蜂子!就你这一身,蜂子都蛰不进去!”陈望书满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