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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她松了一口气。“门开了,他就会看到,”他终于触摸到了那一层单薄的蕾丝边,嗓音低哑,“我的手,放在他最疼爱的meimei的身上。”她才感受到他的掌心。包裹的位置。正好是她的心。陆斯珩仍在问,“睡了?”梁裕白轻声,只他们二人听到的语气,“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她强迫着自己忽略他手心的存在,“什么?”他答,像是在回答陆斯珩的话:“睡你。”她呼吸滞住。比起匪夷所思他的答案,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他说这话时的表情。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云翳中探出头来。面无表情的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薄暗中,他眸色沉的可怕。她瞬间相信,他说的是真的。隔着门板,一边是连空气都灼热,另一边只有凉风作伴。陆斯珩疑惑,“那是什么声音?”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梁裕白也没再近一步。毕竟陆斯珩就在这栋房子里,他暂时,还不能随心所欲地对她。只是贪欲探头。他问,“为什么过来?”陆相思回稳呼吸,“你为什么亲我?”他笑了,“你说呢?”她抬眸,语气笃定,“你喜欢我。”梁裕白抽回手,抽离前,状似无意地揉擦过她的花蕾。他以为她会害怕。像以前一样。可她却是千变万幻,难以捉摸的万花筒。她踮脚,舌尖舔过他的喉结。报复,还是惩罚?对他而言,二者皆是。梁裕白哑声说,“你胆子未免太大。”她笑,“因为我知道,你不敢对我再做什么。”他勾起她的下巴,“这么确定?”她有一个确信的理由:“我哥哥在外面。”梁裕白勾着她下巴的手骤然缩紧,她被迫仰头,他向她靠近,鼻尖相抵,呼吸交错、缠绵,分不出是谁的。静了数秒,他说:“陆斯珩在外面,你还敢到我房间。”她眨眼:“不能吗?”他说:“你不怕?”“怕什么?”她笑,“你不会开门,让他知道的。”她低估了他。面对她时,他连理智都没有,更别说道德与底线。他目光盯着她,薄唇掀动:“你错了。”他松开她的手,放在门把上,往下一按。她终于慌张起来,“梁裕白。”他欣赏着她此刻模样。陆相思说:“别开门,当我求你。”梁裕白望着她,“不是不怕吗?”她摇头,“我哥哥……”他问,“想过来我房间的后果吗?”犹豫片刻,她轻声说,“想过,但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眼睫低垂,暗光在她下眼睑打出阴翳,显得落寞又沮丧。他冷冷地开口:“后悔了?”察觉到他毫无温度的语气,她急忙道,“不是。”他问:“那是什么?”“现在这一切,”她说,“像是痴心妄想。”是连痴心妄想,都不敢有的画面。距离太近,近的像是虚幻。她伸手,在虚幻中环抱着他,烟味向她逼近,萦绕着她。他低头,附耳喘息,是guntang的。不是虚幻。她终于,抓到了他。死死地抓住。她的痴心妄想,哪有他好?他给她的是永恒又真实的得寸进尺。梁裕白叫她的名字:“陆相思。”她仰头。他说:“走吧。”门随之打开。廊道里的灯落在她眼睫上,她眼睫轻颤,“你不喜欢我?”他皱起眉头,显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为什么赶我走?”“留在这里,”他平静地说,“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她想问会发生什么,脑海里突然想到了,面上一热,偏过头,“那我回房了,你……早点睡觉吧,晚安。”步子刚迈出去。手被他拽过,连人一起。他在她额上吻过,喘息压抑,“晚安。”她有些懵地:“我们是在一起了吧?”他摇头。她愣在原地。梁裕白盯着她,说:“我们之间,是归属关系。”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回房后,拿出手机。没有开灯的房间,手机屏幕泛着冷白的光,暗度最低。归属。可以理解为从属,确定所属权。她翻来覆去地思考梁裕白的那句话。临睡前醒悟过来。她是属于他的。无关情感与道德。她是他生命里不可分离的部分。-长夜难眠,生出瑰异的部分。梁裕白坐在阳台上。指尖衔着的烟兀自燃烧,烟雾在他眼底泛着涟漪,连带着他生命里最不可撼动的部位,都撕开裂缝。她的靠近让他终于留有余地。万幸。他得到了她的心甘情愿。却又是不幸。他失去了她的挣扎和绝望。不论如何,他都得到了她。尼古丁浸渍他的身体,大脑昏沉,他在夜色中迟迟睡去,昼与夜的连接中,他感受到了他生命存在的意义——他是属于她的。从她出现在他生命那刻开始。他无条件跪倒在她面前。只为掀开她的裙摆。-彻夜难眠。第二天早晨,陆相思推开房门。不远处的走廊里,陆斯珩和梁裕白靠在栏杆上,听到动静,陆斯珩转过头看向她,眼里带着一如既往的纵容笑意。而他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冷而乏味。昨晚一切像是梦境。她有片刻恍神,大脑空白。也就是这几秒,陆斯珩下楼。只剩她和梁裕白。她往洗手间走。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进去,反手关门。没过两秒。门被他打开。他站在门边,神情寡冷地看着她低头刷牙,唇边沾着浮沫。陆相思含着牙膏沫,语速有些慢,“哥哥?”他摇头。不是这个称呼。她低头漱口。再抬头,却是一惊。镜子里,他几乎是贴在她身后,手绕过她,以环抱她的姿态。他低头向她靠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根在说话,“你的哥哥在外面。”脑海里有些记忆跳了出来。高考第一天。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