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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撑着膝盖喘了口气,挂在身后的领带滑落了下来。“司君你也太突然了。”由纪道。后者对了对手指:“啊,那个……因为感觉你好像不太愿意跟他走的样子。啊……不是,没有,如果其实你是愿意的,那个什么……嗯?你在做什么?”司瑛士有些惊讶的看着由纪开始压腿,练习跳跃。她从裙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指了指神社上方那块黑云:“那个东西叫做帐,一般是为了防止普通人注意到这个咒术师正在行动而准备的。我不能把司君一个人丢在这里,现在太危险了,所以要把你送到最近的监督那里去才行。”然后,在那个“帐”彻底降下的一瞬间,避开加茂君冲进去。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就是一点也不放心,纵使知道五条悟是无敌的,七海也是咒术师中的佼佼者,但是她就是一点也不放心。比如说,这是小动物的直觉。司瑛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到底要这么送,就被由纪一句“失礼了”一把扛在了肩膀上。司瑛士:!!!!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这一幕显得有些滑稽,看上去就像是蚂蚁搬米粒一样。然后骤然的失重感又来了——和那天被这孩子从怪物肚子里救出来一样。——啊,好丢人啊。他脑子里现在就只有这个想法了。等在山脚下的监督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山上跃下来,精准而轻巧的落地,并且将自己手上的少年丢给了他们。“那个,这个少年麻烦你们一定要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啊!”女孩就这么说了一句,便转身将咒力全都集中在双腿,一个错身回步往即将降下,将整个山头都罩住的“帐”的缝隙冲过去。这一冲,恰好和赶下来的加茂宪纪擦身而过。后者回身想要抓住由纪,却从她的领子上撕下一片衣物来。“糟糕。”在由纪冲进去的那一瞬间,“帐”彻底降下了。周围的风景骤变。神社高雅,神圣的鸟居变成了挂着灯笼,敞开的大门。而由纪脚下的道路也不再是青石板铺成,而是干涸的泥地。前方的道路上传来了一声寂寞的铃铛声。道路的尽头,缓慢的、浩浩荡荡的、走来了一队鲜衣华服的女子。——花魁道中。第26章26时间回到“帐”降下前一刻。负责照料神社的神官从后山回来之后,正好遇上了擅自进入后宅,并且在后宅堵他的五条和七海。这位神官在这个地方已经侍奉了很多年,照顾这个神社可以说是他们家的“家族工作”,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的待在神社里,明明年纪不大,但是偏偏看上去就像是里外都被掏空,还一整夜一整夜的不睡觉,导致的脸颊凹陷、肤色蜡黄。整个人套在斋宫服里,活像是一具会移动的干尸,用力拍上一巴掌就能稀里哗啦的散成一团白骨。这幅样子当然让七海建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五条则不动声色地靠在了一边,挡住了神官的去路。明明应该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整个人看上去却像是至少五十岁了,作为“人”的精气在他身上几乎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缭绕在他身上的黑色残秽——也许不能叫残秽,叫诅咒更合适一些。后者在看到这两位衣着打扮都和普通的客人完全不同的访客的时候,就意识到他们两个会突然闯到这里来肯定不是为了找刺激。“请问,你们有事吗?”神官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沙哑,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像是野兽等待出击机会的试探感。五条微微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他在日常里当然是无所顾忌的展露自己的糟糕性格,并且愉快的把活丢给自己的学生和后辈去做——就比如另外一个名义上由他来监护的年轻咒术师伏黑惠,已经连续被他丢出去和其他咒术师前辈一起历练,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见到过自己名义上的天降“jiejie”栗花落由纪。但是他不会在工作的时候突然发抽,故意做讨人嫌的事情。他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看着这个已经沦为半个行尸走rou的神官。七海也是身经百战的咒术师了,从对方无神的眼睛里,他已经确信了对方被诅咒的事实。然而对方依旧是“人”。所以他只是站直了身体,从背后抽出了自己的咒具,那是一把被带着斑点的绷带层层包裹着的钝刀,第一眼看上去让人怀疑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能把人给砍断。他的目光落在了整个屋子之中散发着最为不祥的气息的那个神龛上。神官意识到自己虚与委蛇已经不可能混过去,瞒过这两个咒术师的时候,他干枯瘦弱的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了出乎意料的速度和力气,他冲上去抱住了那个供奉着“橘”骨灰的神龛:“我知道,你们是咒术师对吧!是来夺走橘的对吧!”他嘶哑的喉咙里发出了滴血一样的诅咒:“谁也别想夺走橘,谁也别想,她是我一个人的!”因为长时间和诅咒为伍,神官的身体已经被诅咒侵染的非常深,以至于牙齿都开始发黑了,七海看着情况要失控,连忙动手想要将他手上的神龛先毁掉,谁知道那神官突然发疯一样,将形状特殊的神龛顶部的尖利部分,从自己的下巴上一穿而过,直接捅穿了自己的脑袋。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铺满了那个原本就很不祥的神龛。这情况发展太过出乎意料,以神官生命的献祭为转折点,神龛上释放出一种诡异的红色光芒,这光芒从神社的最中心向外衍射而出,最终将整个山头笼罩在了其中。等光芒最中心的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相互不见对方的身影了。“嗯……”五条悟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伸手解开了自己脸上的绷带,“不是简单的领域呢。”他把手放在下巴上,“虽然也可以乱来,但是会波及到还在神社里的普通人——都还活着?”他把手插在裤袋里,昂着头站在一片血海一样的空间里自言自语,“复合空间吗?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