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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琂的订婚宴选在一个好日子,舒乔和俞池一众目里的人早早来到了订婚宴宴会厅准备,舒乔调试拍摄设备,脸上没什么表情。 俞池作为知晓她和秦臻琂关系的人,原本体谅她让她避嫌准她一天假,但舒乔谢绝了他的好意。 她想来看看,亲眼见证,再彻底死心,免得自己念念不忘。 宴会厅布置得极尽奢华,灯光璀璨,满厅的鲜花,极致梦幻,苏卉挽着秦臻琂的手走进来,俞池在拍摄,舒乔心不在焉,看他们到底是不是真如新闻上说的那样般配,打着灯追随着他们。 秦臻琂俯首在苏卉耳边说话,苏卉娇羞一笑,当真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是今日的主角。 舒乔坚持配合完俞池的拍摄工作,终于忍不住躲到了卫生间,要是在宴会厅哭起来,那也太丢人现眼了。 眼泪还没得及掉,她听到一阵紧随其后的争吵。 “为什么只有我今天才知道,你今天订婚?苏卉,你可真会瞒!我说你为什么前段时间突然说要安排我出国玩,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纸包不住火吗?我早知道你们的关系!” 苏卉?秦臻琂的未婚妻。 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和她吵起来?而且听口吻两人关系还不一般。 “欣欣,你知道的,我只爱你,和秦臻琂只不过逢场作戏。”苏卉声音有些着急,急着解释。 “我不准你嫁给他!逢场作戏也不许!” “……”舒乔懵了,再后来的话,她零零散散听进去一些,但大概可以判定,苏卉是个百合,而秦臻琂,他被绿了? 又或者他本就知情,只是不在意? 舒乔屏住呼吸,没敢出声,直到苏卉把人哄好离开。 舒乔像怀揣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宴会厅,侍者抬酒路过,她忙取一杯喝下压压惊。 喝完,她下意识抬眼寻找秦臻琂的身影,可没想到下一秒就会和他对视。 舒乔吓得打了个嗝,连忙转身避开他的眼神。 真冷,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小心翼翼回头看秦臻琂目光有没有移开,却发现秦臻琂居然抬步朝她走过来。 舒乔没来由地想跑,快步朝宴会厅外走去。 在拐角处胳膊被人用力拽住,捂嘴藏进角落,阳台边,秦臻琂的气息撒在耳后,她心如擂鼓,贴他胸膛极近。 嘴巴被捂着呜呜咽咽发不出声,只好拼命摇头,支支吾吾开口,“你放开我。” 口齿不清,但效果达到,看来秦臻琂听懂了。 舒乔转过身,和他面面相觑,眼神躲闪。 “舒乔,你在我的订婚宴上鬼鬼祟祟想干什么?上次没够?还想来惹我是么?”秦臻琂一开口就是难听话,句句针锋相对。 舒乔无语。 她哪里有鬼鬼祟祟!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发现了他被绿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下意识想躲他而已! “我没有。”她低头,闷闷地应。 秦臻琂显然不信。 突然下巴被他钳制,舒乔被迫仰头和他对视,“没有?我怎么看你一副心虚不已的模样。” “我哪有心虚!”舒乔抿了抿唇,盯着他,犹豫许久才问他,“秦臻琂,你非得和苏卉定婚吗?” 秦臻琂眉头一皱,眼神充满戏谑,“怎么?不和她,难道和你吗?舒乔,你配么?” 下巴好痛!他像被什么刺激到了,掐她更用力,突然欺近,眼神也恶狠狠的。 舒乔被逼得后退,身子抵在栏杆边,她侧头,底下一望无尽的深渊。 市中心最高的大厦,顶楼的宴会厅,秦臻琂一个不注意,她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舒乔有些害怕了,秦臻琂的状态好像很不正常,简直像个炸药桶一样一触即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怒了他。 她笑了笑,有些自嘲,“我没说我配,你别激动。” 秦臻琂嗤笑,警告她,“你最好有这个自知之明,舒乔,别以为你回来找我,我就必须无条件地接纳你。我听说,你家破产了?你那个爹临死前不是给你备足了钱花?这么快就挥霍一空了?活不下去了是吗?终于想起我,呵,可是舒乔,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傍大款,也得付出点代价,不是么?” “什么……代价?”舒乔没想到自己在他眼里成想傍大款的女人了。 “对,代价,比如说,学会怎么讨好我,千万不要惹怒我。”舒乔的询问让秦臻琂误以为她真的感兴趣,抓着她胳膊,钳制她下巴凑她极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部,他压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舒乔蹙眉,秦臻琂看出她不乐意,嘲讽,“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舒家大小姐吗?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愿意低头,哪来的底气。” 旧账算起来,他现在弄死她,也没人会在意,她该怕他的。 还未等舒乔反应,他凶狠地吻上来,又啃又咬。 “我最恨你这股傲劲,像是所有人都欠你的,从始至终一句对不起都不肯说!”秦臻琂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接受他的吻,把人按在栏杆上,禁锢在他怀里。 他在怪她一句服软的话都不肯说,就像当年一句话都不留给他就匆匆离开,甚至她家破产,她爸出事,都是后来他亲自去查才知道! 她把他当什么?一个无聊时拿来消遣的对象,随叫随到,却什么都不肯和他说,连要走,都不愿意和他好好告个别,回来了,也不屑于来找他。 他们的开始就是因为她贪玩,想试试年级第一清风霁月的优等生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么难追,追到了,睡到了,就潇洒地丢下他走了,根本没真心爱过,也就不在意。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坏的女人。 骗的是他的心,而不是他的钱! 但现在,她也只能骗到他的钱了,秦臻琂不信舒乔过惯了富足的生活,会忍得了没钱的日子。 这个游戏凭什么是她想开始就开始,她想结束就结束。 秦臻琂不允许。 他内心深处想让她来找自己,迫不及待给了她一个靠近自己的理由,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舒乔,你回来,我身边也没你的位置了,秦太太,我另有人选,而你,谁知道你被谁碰过?”秦臻琂话出口,又嘴硬,一时想起她在酒吧的时候由着别人亲,也不知还有多少人没被她拒绝过,便冷冰冰地瞧着她,“我嫌脏。” 这番话成功地再次惹怒舒乔,舒乔也瞪着他,毫不留情戳穿他,“嫌脏?嫌脏你把我往酒店带?嫌脏你刚才亲我?别口是心非了秦臻琂!你心里放不下我吧?” “你凭什么认为被你狠狠践踏自尊以后,我还放不下你?”秦臻琂笑了,眼神很冷,“舒乔,我现在只是单纯地想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