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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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桐城之中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开着一家医馆,名为“济音堂”,而掌堂之人正是张廷玉,张廷玉从小身体羸弱,于是原本想让他求学考名的父亲,转而让他跟随自己学习治病救人之道,养心修性,天赋极高的张廷玉表现出了极高的学习能力,过目不忘的本事能够让他在未满十岁的年纪,便把大大小小的医书都装进了脑子里。张父很是欣慰,遂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而张廷玉却不满足于书本经验之谈,甚至自己经常琢磨,时常会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想法。随着年岁增长医术也越来越精进。十八岁时,张父下世,张廷玉作为家中长子,自是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弟弟meimei年岁尚小,一家经济来源全靠药铺维持,虽算不上宽裕,却也可以说是衣食无忧。 一天,张廷玉正在医馆给人诊脉看病,一个机灵精怪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进了医馆,在看到桌案后的那双带着轻微责怪后的笑眼后,安分地坐在一旁,等到看病的人走后,才又轻快的走过去,张廷玉看到过来的女孩,语气假装嗔怪道: “怎的不好好在家待着,女孩子到处乱跑像话吗?”女孩眨巴了一下忽闪的大眼睛,撇着嘴说道: “是大哥整日泡在医馆里,家也不回,母亲老是念叨,所以令欢这才来看看大哥,好回去告诉母亲,不然母亲担心嘛” 女孩名叫张令欢,是张廷玉的meimei,现年14岁。张廷玉听后有些愧疚,因为开医馆本身特殊性的缘故,所以张廷玉一部分时间都会住在医馆后堂,以便急症之人来找,他抬起手,抚了抚自家meimei额边的碎发,迟疑了一阵说道: “大哥今晚打烊了就回去” “真的” “嗯,大哥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呃,那令欢就等大哥打烊了一起回去吧?” “不行” “为什么?” “医馆里人来来往往的,你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待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现在就回家去” “我不要” “听话” “大哥,你就让我多待一会儿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张廷玉到底经不住meimei软磨硬泡,终是软下性子。 “那好吧,允许你待一会儿,天黑之前要回去,知道吗,不然母亲知道了,可要责罚大哥了,令欢总要为大哥着想一下嘛!” “嗯嗯,是了” 晌午的时间,来看病的客人并不算多,零零星星的来,医馆里倒也还算清闲,小令欢就跟大哥说起话来,有时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张廷玉倒也耐心的听着,时而插上一两句,脸上和煦怡然的微笑让人如沐春光一般。突然,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医馆,张廷玉赶紧起身,把令欢拦在身后,示意她到帘子后面去,令欢随即小跑到了通往后堂的帘子后,掀开一小个口,瞄着外面。只见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可能是练家子的缘故,虎背熊腰,威武异常,但却满脸的络腮胡子,显得潦草不堪,衣服上满是尘土,袍子下摆沾满了泥土,大口喘着粗气。张廷玉走到跟前,关切地扶起他,问道: “你可有哪里不舒适。” 方才还艰难喘气的人听到一阵清风般的声音传进耳朵,顿时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他抬起头,看到一张无比俊秀的脸映入眼帘,顿时呼吸停滞。张廷玉看到呆在眼前的人,摇了摇他,那人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随即伴随的还有浑身蚀骨的疼痛,一下子站不稳,就要倒下去。张廷玉赶紧拉住他,让他不倒下去,结果因为自己身单力薄,差点把自己也拉倒下去,令欢眼见大哥拉不动,赶紧跑出来从另一边扶起他,张廷玉见状,刚要开口,令欢指了指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壮汉,于是只得妥协,终于,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拉倒了榻上,放下他。 张廷玉随即拉起令欢走到一旁: “好了,这里交给我,你赶快回家去” 令欢一听大哥又要赶自己走,准备再把那套撒娇耍赖的本事使出来。可是张廷玉直接不给她机会,说: “时间不早了,我们不是说好天黑之前就要回去的吗?” 令欢听后,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歪头看了眼躺在榻上的人。 “好吧,那大哥你弄完早点回来吧” 张廷玉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令欢出了门去。才转身走向榻边,他给那个人把了把脉,不一会儿,秀气的眉毛拧作了一团,张廷玉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毛笔在纸上写起来,不一会儿,一张纸被洋洋洒洒的笔迹铺满。 看了看,上面有好几味药都需要到药铺去买,站起身,看了眼还在昏睡的人,掩上房门,走了出去,所幸药铺不远,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回来了。径直走向后堂,烧水的炉子火也正旺,打开牛皮纸包裹的药材,放进土罐中,加入没过药材的清水熬煮起来。不多时,张廷玉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褐色液体出来,坐到榻边,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汤药,白皙的脸颊因热气蒙上了一层浅红,像是被擦上了胭脂一般,额边还挂着一缕清汗。 张廷玉把吹凉的汤药递到了那人嘴边,沿着唇缝将药送了进去,终于在张廷玉手已经开始酸痛的时候,把碗里的药全部喂进了他嘴中。张廷玉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去收拾了一下柜上的药材和方子。 一切完毕后,天已完全黑去,张廷玉看看门外已然没有了几个行人,又转头看了又转头看了看依旧紧闭双目的人,叹了口气,就在他想着还有没有时间再回去时,榻上的人咳嗽了几声,张廷玉赶紧走过去,随即放松下来,又似是自言自语道: “好了,看来今晚能醒了” 语毕,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的依旧是那张昏迷前看到的面孔。还未等他开口,张廷玉一脸急切地说道: “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活动了一下,感觉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去大半。他起身道谢,张廷玉忙拦住他,让他不要起来,但是他还是坚持起来了,拦不住,索性随他了。打算离开,见大夫也不拦他,只好自己打破尴尬开口说道: “多谢相救,但是我现在身上没钱,实在抱歉”。 张廷玉摆摆手: “不打紧的,你没事就行。” 说罢,拿起从药铺抓回来的两副药,递给他: “记得吃药,别忘了” 他拿过张廷玉手中的药,绳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在快要跨出门槛是,那人突然回身问道 “你会解毒吗?” 张廷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清清嗓子说:“那要看是什么毒” 那人脸上露出一股沮丧的神情,好像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抬起头,看到柜台上方的吊牌上写着“张廷玉”三个字。 “济音堂——张廷玉,记住了……” 于是,他朝张廷玉做了一躬,转身出去,走进一个巷子里,片刻便消失在黑暗中。 张廷玉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个拿不出医药费的病人,索性自己能帮就帮了。于是收拾妥当,锁好门,朝家的方向走去,张家宅邸距离医馆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如果走路的话,再快也需要一个时辰。 这倒颇合张廷玉的心意,走一个时辰的路,活动活动坐了一天的腿脚筋骨,倒也不是坏事。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最近,张廷玉听说安庆府来了一伙土匪,专门劫掠富人,然后让他们家人拿钱去赎人什么的,要是没钱或者钱不够就把人给杀了,官府去查,也查不到那群土匪究竟是在哪儿落脚的,只能发告示说让大家要注意防范。张廷玉听了不明白,土匪怎么会跑安庆府来?他们藏哪儿啊? 虽然,总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为了家里人安全考虑,以后还是早些回家,顺便告诉药斋和令欢,让他们出门要小心些。 今天,张廷玉照旧是住在医馆,可是心里隐隐的不安总是充斥着心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像过了很久吧,当张廷玉中终于有了睡意的时候,却被一阵急促地好像要把门撞开的敲门声和着熟悉哭喊声给完全冲走了睡意。 登时,张廷玉心下一沉,连鞋子都没来的及穿,就跑去开门,门外满脸汗水掺这眼泪鼻涕的药斋看到大哥,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张廷玉攥起袖口,温柔地替药斋擦去眼泪,问他怎么了?药斋边哭边含糊不清地说令欢被土匪抓走了。张廷玉顿时急气交加,但只能努力稳住身形。突然,他一把抓住药斋胳膊,询问母亲情况,药斋说 “母亲住的房间离令欢远,她大概没听到动静,我也是起夜时才碰上了,可是他们撒了迷药,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meimei和土匪就没了” “你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了吗?” “没有…他…们戴着面具” 药斋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事似的,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张廷玉抱住他,拍着他的背,待他平静下来后,倒了杯水,给药斋喝下,于是拉着他往家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张廷玉一个字也没说,他在心里骂自己,骂自己为什么今天自己没有回家,为什么不早点做准备,然而,这世界上最没用的莫过于后悔两字。 跑到家中时,天已露出了鱼肚白。两个人现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没等喘匀。 母亲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走门的张母,看到两个儿子站在院子里,走过去,正要开口,看到两个儿满脸通红,满头的汗珠滴滴答答滚落下来,药斋脸上还挂着泪痕。便问其缘故,都缄口不言。 张母着急地往四周巡视,远远看见女儿的房门大开,于是着急走过去,屋内空无一人,张母焦急地大声质问到底发生何事,一下子气血攻心,倒了下去。兄弟俩赶紧搀扶母亲到床上躺下,母亲老泪纵横地要两兄弟一定要把meimei找回来。张廷玉想了想,往屋里走去,倒处翻找,找到一些碎银和铜板。在安顿好母亲后。张廷玉让药斋照顾好母亲,自己去找令欢。出了门,直奔医馆。来到医馆时,门口已经站着有看病的客人了,张廷玉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他们,便进入医馆翻箱倒柜,找到了几张银票。 张廷玉仔细思索着,桐城并没有多少能够藏土匪的山,离得最近的就是桐城外那片极大的紫竹林,难道他们会藏在那里?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要去找一找,如果真在那里,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她带回来。于是,在准备了一些东西以后,张廷玉向城外走去,到紫竹林边缘时,时间已过去半天多,那高耸入云的竹子挡住天空,走去酆都鬼殿一般,直发出阵阵阴寒之气。 张廷玉整了整衣裳,朝林内走去,这片竹林并不同于寻常竹林,乱石巨石丛生,这些堪比成人胳膊的竹子便是从这石缝中生出,更加耐风经雪,时不时会有一两声鸟鸣,在竹林中蜿蜒盘旋,久久不肯散去。张廷玉却是步履坚定,朝着竹林腹地走去。 在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张廷玉停了下来,这样漫无目的地走,总也不是办法。他站在原地,侧耳倾听着,试图听出一些在这个环境中不同的声音,然而却是一无所获。正当他怀疑自己的想法可能存在错误。于是转身向。一阵窸窣的声音出现在自己不远处,一个火把映入自己的眼帘,紧跟着,接二连三的火把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大概有近三十人。张廷玉这才看清,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形状不同的,却是相似的青面獠牙的面具,犹如地狱的恶鬼一般,在火焰的摇曳下,更显可怖。只见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带着红色恶鬼面具的。拿过旁边人手中的火把,向着张廷玉走来。直到走到距离他两丈远的地方突然停下,眼神中浮起一丝疑惑。立马又消失不见。张廷玉知道他就是这一伙人的领头人。于是他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走到他面前说道: “几位昨日进桐城,是否掳走一位姑娘。” 那个人只是直愣愣地望着他,默不作声。张廷玉继续道。 “那位姑娘是在下舍妹?还望各位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她一次。如果你们要钱我可以把张家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们。” “你有多少钱?” 张廷玉拿下背在身上的包袱。说道。 “张家并非殷贵人家。只不过是小有积蓄而已。我这里是张家所有的积蓄,一共有六百两。” “哈哈哈哈哈。六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呢?就凭那姑娘的姿色。我们就是把她卖到青楼瓦舍去。也能够赚一千多两。” 那群人里一个声线粗犷的人说道,其他人遂大笑起来,嘲讽的笑声回荡太竹林中,让人做呕。张廷玉狠狠攥紧了拳头。恨为什么自己不会武功?自己一个文弱大夫。现在别说对付三十个,一个也够呛。他只能压住心中的怒火,平静的说道。 “你们的任何要求。只要张某能为。绝不推辞。” 张廷玉说完。看向那个领头的人。 “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她?如果你们要钱的话,请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凑齐全数给你们。” 那人回过神来,慢悠悠地说, “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她!” “什么事?” “解毒” “给谁解?” 那人向侧边歪了歪头示意着,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走了过来。张廷玉看着他,突然朝那个红脸恶鬼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医术?” 那人微微一愣神,说: “这桐城县本就没有几家医馆,知道你有何稀奇” 张廷玉一时没有细想他的话,看向走过来的那个人,开口: “把你的手伸出来,我替你把脉。” 过了半晌,当家问道。 “可有办法解他的毒。” 张廷玉作沉思状,良久,抬起头来,说。 “这个毒需要张某回去之后查翻医书。才能配出解药。” “需要多长时间?” “我一定会以最短的时间内给你结果,现在你们该让我看看什看看我meimei了。” “等解了毒,我们自然会放了她。在这里就要守我们的规矩。” 张廷玉闻言,不留片刻便匆匆向竹林外走去。他一定要尽快抓紧时间,早一刻找到解药,令欢就早一刻被解救。去到医馆,张廷玉旋即钻进了医书堆中。终于在两天一夜的查看翻找中,张廷玉终于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跟中毒症状相似的毒药,并根据毒药特性,在第三天的上午终于配制出了能够解毒的药方。 张廷玉来到竹林中,那个相同的地方时。那个人早已在那里等他。当张廷玉把手中的药方交给他时,焦急的问道。 “我meimei呢?” 那人竟然用一种毫不在意且轻松的语气,说道。 “她死了,罪魁祸首,我们已经处理了。” 说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咕噜噜滚到了张廷玉的脚边。顿时如遭雷劈,整个人僵住,万箭穿心般的痛楚席卷全身,几乎快要瘫坐下去。那人看了眼深处沉痛的年轻人,抬脚欲离开。身后的人突然开口: “你觉得我给你的药方能解得了你们的毒吗?” 他转身欲再询问,对面的人却接连开口道: “告诉我,凶手只有他一个人吗?” 他听着质问,用好像不关自己事情一样地态度指了指地上满是血污的头颅, “对啊,就是他。倒是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廷玉闻言,抬起眼眸,平静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一句戏言” 张廷玉转身,慢慢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身后那人的视线如影随形。 “戏言?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张廷玉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多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然而只是奢望。走到门口,药斋正在院子里给母亲熬药,看到大哥回来,赶紧跑过来询问meimei的下落。张廷玉如魂离恨天一般,只是喃喃念叨: “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张廷玉只觉得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成了灰色,明明前一刻那个绚丽多彩的姑娘还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眨眼间却又无影无踪。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张廷玉没有丝毫睡意。于是起来收拾了院子。 把家中一切都整理妥当后,去到母亲和弟弟的门房处,确定两人都已经安然入睡。再轻轻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房中。他打开自己房门的一刹那,一个黑影划过自己头顶,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东西落下来。张廷玉突然转身过去,看到了,那个带着红色鬼脸面具的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盯着对方,像是在较劲一样。 过了许久,那个人抬起手扶在了面具上,随着手缓缓落下,面具下的真容露了出来。当那张脸完全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张廷玉呼吸一滞,即便刮了络腮胡子,却依然明晰的认得出他。张廷玉的手脚冰凉。原来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己的“好心”一次帮忙,却把更多的人,甚至于自己的至亲送进了坟墓。剖心摧肝,不过如此。 只见那人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绕过张廷玉进了他的屋子。看着呆倚在门口的张廷玉,走到了他的床边,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天上的皓月渐往西划去。 “咚——”一声打更的锣鼓声把张廷玉拉回了现实,他茫然地转过身,却看见那个人居然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张廷玉此刻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犹如一头散发着怒火的雄狮,像床上那人扑去。但是,力量的悬殊让张廷玉没有任何胜算。不消片刻,张廷玉的双手被气力数倍于自己的人一只手攥住,死死地压压头顶,他坐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身上的人看着张廷玉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起伏的胸膛,伴随着因为愤怒被渲染得艳红的两颊。他鬼事神差地慢慢低下身去,想去吻抹充血的鲜红。张廷玉彻底崩溃,他没法喊救命,那样会惊动母亲和弟弟。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从他的禁锢下解脱出来。在那人的脸即将碰上自己的那一刻,他拼命别过头去。那人竟然竟也随他而动,吻上了他白皙的脖子。似是吮吸也在啃咬,不一会儿,纤细光洁的脖颈上浮现出一道道淡粉的痕迹。混着水润的光泽,显得更加的诱人无比。“你这个畜牲。” 张廷玉咒骂道。然而,身上的人却依旧还是我行我素,另一只不安分的手开胡乱摸着,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在触碰到那光滑细腻肌肤的那一刻。 “啊…住手…”张廷玉惊叫起来,却又想到弟弟和母亲离自己不远,将剩下的声音咽了回去,身上的人玩味儿地看着,而同时来自触碰身体的那瞬间的犹如摸上一块有温度的玉的感觉,竟使的他疑惑起来, “这男人身体怎么……” 愣住一瞬,张廷玉忙把双手从稍微放松的手中狠抽了出来,用尽毕生最大的力气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到下床去。直到这时,那人才似乎清醒过来,张廷玉迅速起身,跑到了书窗旁,不知从哪里竟掏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拔出刀鞘,对着他。那人盯着他看了半晌,竟笑了起来说道:“我其实就是来问一问张先生。那张药方真的能解全部的毒吗?”张廷玉依旧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他。 “看来是得不到答案了。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张大夫休息了。对了,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杨,单名一个卓字。如果张先生要去报官府的话。记得说这个名字,不过张先生还是要先考虑考虑家里人的安全才好!” “你什么意思?”张廷玉声音沙哑地开口。 “就是字面意思,张大夫这么聪明,不会想不明白吧?” 说完,吹了一声轻快的口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中。张庭玉如临大赦,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好似全身力气被抽光一般,慢慢的瘫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又趴下身去,把自己贴在地板上。试图缓解刚才的折腾给身体带来的不适感。就这样,张廷玉就着半趴半跪的姿势,不知道沉睡了过去。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急切的声音,才从那场噩梦中醒来,药斋扶起张廷玉,关切的询问他。张廷玉摇摇头,苦笑一声,说没事,不要紧的。 这时母亲的房间,传来微弱的呼唤声。两个人急忙赶去。彼时那身体康健,乐观向上的花甲老人,如今却已是日薄西山,行将就木。浑浊的眼泪在陷落的眼眶里打转。嘴里一直念喃喃: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令欢……” 两个儿子跪在床前,失声痛哭。母亲走了,带着遗憾和痛苦走的。“娘,您和小令欢一定会在另一个世界重聚的。你们在那边一定要开心顺意。” 这一座墓里,埋着两具尸体,一具是母亲的,一具是女儿的。令欢的尸体是杨卓送回来的。令欢的尸体……张廷玉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亦想起了一些细节,一些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霎时,那双从来都明澈清亮的眼眸第一次沾染上了有了肃杀的寒气。在处理完母亲的后事之后。张廷玉打算让药斋去北方一个跟父亲交好的世伯家避避风头。一来是担心那人再行阴谋卑劣之事,让药斋再有生命危险。二来是朝廷秋闱之期距今不到半年,需要给他找一个安定的环境复习课业,留在家中,未免睹物思人,伤身损心。 于是,张廷玉处理好一切。收拾好药斋的行囊。嘱托了几句,亲自把他送上了船,看着渐行渐远的船影消失在视野中,张廷玉这才转身慢慢地走回了家中。打开家门,曾经热闹非凡的张家宅邸,如今满目疮痍,支离破碎。张廷玉定了定神,向那间父亲留下的那间书房走去,里面尽是医书古籍,张廷玉心中隐隐有了盘算,于是拿起书架上的书潜心读起来,这一读起来读便是一整天,自己一个人的日子,吃饭,睡觉都变得随机起来。这样一看一整天的日子持续了一月有余。在随着夜幕替换了白日后,张廷玉身边的蜡烛也焚烧殆尽,书上字顿时模糊起来。张廷玉只好起身,明天再看吧!于是把手中书籍放回了书架原来的位置,转身出了房门,还未抬起头,一双靴子映入眼帘。张廷玉没管他,转身把书房门拉了关上。 “张先生如此宵衣旰食,真是令人钦佩啊”张廷玉听着他的话,不明白为什么什么词汇到了他嘴里都变得轻佻不堪。 “有事?” 杨卓提起手中的红木盒子,晃了晃,说道: “在下略备了一些薄酒,欲同先生共用,不知先生肯赏脸否?” 张廷玉被他满嘴的之乎者也给弄得无语,明明是个贼寇,还满嘴文词儿,真恶心! 张廷玉一脸冷漠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就在他要走出门口时,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捏住了自己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把张廷玉拉进了房间,按着他把坐在椅子上,拿出放在食盒里的酒菜,稍后,所有的菜都摆了出来,还有两盘面食点心,张廷玉看着满桌佳肴,没有任何食欲。杨卓倒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喝着,终于,在杨卓第五杯酒下肚,开口道: “张大夫莫非是练成仙体了,真的一点不吃吗?那等会儿先生可别后悔啊!” 张廷玉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但是即便再无食欲,肚饿却是难忍的,没办法。于是他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杨卓一见眉开眼笑道:“这样才对嘛,真乖” 张廷玉瞬间差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幸亏强忍住了。在吃了三块点心后,张廷玉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动桌上的东西了。 转头看向屋外,说道: “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杨卓此时也吃饱喝足,抬起袖口擦了擦嘴,说道: “两件事,第一,我把令妹送回来,不知道张先生要怎么报答……” 桌子对面的人倏然起身,怒吼: “你真无耻!” 杨卓看着面前似要怒发冲冠的清俊男子,突然平静的心腾地生出怒火来,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对方撞进了自己的怀里,张廷玉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撞懵了。登时明白过来,正要往后退去,却被一只手牢牢锁住后腰,另一只手掐住身下人的下颌,被强行摆正看着自己。杨卓咬着牙道: “都说医者仁心,张大夫怎么总是这么恶狠狠地对人呢?” “因为你不是人”张廷玉呛声道。 杨卓看着怀里拼命挣扎的人和因为怒火而泛红的眼眶,死死地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下去,张廷玉心中叫苦不迭,无论如何,他也绝不想也不会跟一个男人嘴对嘴的。两只手发疯似地推搡着,却感觉好像按在一堵墙上,纹丝不动。上身拼命地,向外挣去,杨卓此时双眼通红,低下头看见那雪白脖颈那上下滑动的喉结,不由分说,一口含了下去。 “你……唔……” 张廷玉彻底疯了,如脱水的鱼儿一样,却被那人散发的酒气给醺得头昏脑胀,身上的人用牙齿来回磨蹭那不断颤动的喉结,时而用舌头舔舐,激得张廷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似是怒吼又或者喟叹的声音,张廷玉来回的扭动似乎是反而成了让他整个脖颈都送进了他的嘴中的动力。终于,酸麻不堪的双臂终于没有一分力气。而杨卓似是要把怀里的人撕碎一般,更加用力地啃咬着,张廷玉被一下一下的痛感折磨,两行清泪无声的落下,屋顶的房梁映入没有焦距的蒙上了水雾的瞳孔。搂在腰间的手臂更是越勒越紧,张廷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杨卓才放开了那被自己啃咬得淡红痕迹斑驳的地方,牙印在随着喉咙的颤动而变得生动起来,抬头看到了眼神迷离的脸,盘在腰间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这时,张廷玉似乎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又开始了徒劳无功的挣扎。杨卓看着他,说道: “张先生这力气还真是用不完啊” 抬头看到一双充满了鄙视的如同利刃般锋利的眼神,杨卓被这眼神刺了下,手中更加放肆起来,顺着衣服的缝隙,将宽大的手掌伸了进去,虽然隔着里衣,但那停不下来的颤栗却实实在在地传到了手心里。 张廷玉近乎发狂的动作开始让杨卓不耐烦,衣服里的手急切地探索,而另一只手一提,把张廷玉连同自己都甩进了床里,就在两人接触到床的那一瞬间,杨卓的手掌完全覆盖在了身下人那凝脂点漆的后背上,随着重心一往下压,杨卓真正的把那冰肌玉骨完全放在了自己的手中。 玉肌香衬冰丝縠,縠丝冰衬香肌玉。 “啊……哈……你混账” 张廷玉被皮肤上突如其来的异物感刺激到全身起鸡皮疙瘩。 衣服里的那双粗糙的手胡乱地拂过那温热如软玉的肌肤,时而碰过胸前的两点殷红,身下人的反应更加强烈。他弯下身去,去向他索吻,却依旧被胡乱地挡开,于是索性又向老地方攻略去,变红的地方愈加通红。可是隔着衣服到底施展不开,于是低下头去,用嘴扯开纽扣,拂在背后的手欲向更深处走去,突然,杨卓顿感一阵眩晕袭上脑门,天晕地转,便没了知觉。这当然是张廷玉的杰作,倒不是说自己愿意被占那么久便宜,实在是因为,张廷玉的针都在床上,自从上次被弄一出以后,张廷玉在床上放了一包银针,原本也想放在身上一些,可是如果一旦被发现露馅,恐怕还要遭受更多伤害。于是昏过去的杨卓便被身下的人,用力一推,往一边倒去。 张廷玉拉出伸进自己衣服的那只手。念叨着终有一天,要把这双脏手给砍了。张廷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屋外走去,来到水井边,忍着酸楚,打起来半桶水,月光洒进水里,顿时变成了一面清镜,看到倒影中的自己身上那杂乱无章的斑驳痕迹,心里的恨意更深了!遂拿来帕子,反复的擦着那些耻辱的印记,像是要把整个脖颈的皮都褪去一样,直到原来的通红全部被颜色更深的暗红所覆盖,张廷玉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他一脚踢翻了水桶,水哗啦一声散落四处,张廷玉转头看向刚才走出的屋子,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诡异的表情……天色蒙亮,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看到张廷玉站在床前,知道是他搞的鬼,瞬间火起,一把掐住了张廷玉的脖子,张廷玉没做反抗,只是脸上的痛苦之色却是无法掩饰,杨卓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句说: “三番两次,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你,就杀了我吧” 听到手中的人平淡得几乎冒出冷气的声音,杨卓似是恢复了被怒火烧尽的理智,慢慢的放下了掐着命门的手,慢慢地平静下来,突然又一把把张廷玉搂进了怀里,张廷玉简直快抓狂了,又要开始无谓的挣扎时,耳边传来 “别动,我求你了,让我抱抱” 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扑在张廷玉耳廓上,搞得他瘙痒难耐。但是仍然还是狠狠地挣脱了杨卓的束缚,明明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又怎么可能顺他的意呢。杨卓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似是定住了一般。良久,张廷玉终于开口 “你到底要干什么?” 听了他的话,杨卓这才回神,遂又恢复了原先那副纨绔轻佻的样子,懒洋洋地说道: “第一件事,先生不想听,那就说第二件事,最近寨门里有弟兄生病了,门里缺少个大夫,我想请先生去做我们寨门的大夫。” 张廷玉听着他的话,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怀疑这个人的脑子是否是正常人该有的脑子,见张廷玉脸上接二连三的不同表情,有些好笑地说: “张大夫现在不用急于回答,我会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的,不过只有两天.......” 其实杨卓本来现在就可以把他掳回去,但是本着尊重读书人的原则,他还是给了他两天的时间,虽然杨卓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会“尊重”了。于是,在张廷玉还再沉默中时,他便跨步走出来房门,在出门的时候,杨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去他们寨门,变得跟他们一样,变成刀口舔血,见不得光,伤天害理的畜生,张廷玉一想到那个黑暗阴寒的竹林,心中一阵恶寒。可是脑海中瞬间闪过母亲和meimei的脸。突然的,心里缓缓有了一个计划,一个为家人报仇,也为自己的过错赎罪,为那些无辜讨回公道的计划.......张廷玉知道,那个人有龙阳之好,也知道他对自己存着龌龊的心,既然这样,那就将计就计吧.....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学那些勾栏瓦舍的青楼女子,要去讨好他,张廷玉就觉得自己真的太不堪,明明自己也是熟读诗书,知晓什么是耻荣伦理的人,如今却一切都背道而驰了。张廷玉想着,又走进了那间书房,许久,才走了出来。两天,他一定要再两天之内研制出那种药.....(太太说:可能大概一种类似于能让人产生在做的错觉的药吧)他如约而至,还是在同一个时间,不知为什么,张廷玉的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只是那人却突然变得一本正经,他走进屋子,做了下来,张廷玉给他倒了杯水,他觉得奇怪,但是看向对面那双清澈的眼神,他竟把所有的防备都放下了,张廷玉看着半杯水进了他的腹中,竟自己都没察觉地弯了弯嘴角。他问道: “张大夫考虑好了吗?” 张廷玉冷笑。 “我的考虑对你来说重要吗?” 他没有回答,却笑眯眯地看着张廷玉,张廷玉被他的笑惹得浑身不自在。 “这么说,张先生是同意了” 张廷玉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突然,一个黑影蹿至眼前,张廷玉心知不好,正要向外跑去,一双手却已抱住自己的双臂,往后一仰,立时被按在了桌案上,这回张廷玉却是无论如何也挣不开他了。杨卓瞪着猩红的眼睛说道: “我告诉你,你跑不掉的,你是我的” 说着便开始大力的扯着身下之人的衣服,只一下,脖颈处的扣子一倍扯飞,连同精致的锁骨一起漏了出来,杨卓探身,咬在那突出的锁骨上,手上动作愈发恶劣。张廷玉强忍住心中恶意,无论如何他真的不想跟男人做这种鲜廉寡耻的事情,可他根本使不上力,腰以上的部位被他压在案上,腰以下的悬在空中。终于,杨卓彻底把身下人的衣服剥开,露出了那比常人还白上三分的光洁胸膛,淡粉点缀其上,在突然遇到空气后颜色加深了两分,随着呼吸一起一落,似是有了生命一般,杨卓忍不住用手指去轻轻擦了擦,身下人陡然一颤,呼吸更加剧烈,白色的皮肤染上一层薄粉,更添情色,杨卓看得口干舌燥,顺着锁骨开始侵略,张廷玉被这一连串的攻击搞得头晕眼花,嘴中甚至还发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类似呻吟的声音。 “嗯......呃...” 杨卓听着,浑身更加燥热起来。登时含上了那处粉红,张廷玉霎时忍不住吼出声来; “不,不要.......啊...住...住口...” 根本无用。张廷玉努力让自己清醒,身上的人仍让不停啃食着,杨卓真切感受到了嘴里的殷红开始变硬。于是更加快了速度,过来片刻,一个哭腔自耳边想起: “求你,轻些,好吗?” 杨卓抬起头,看到了那双被水雾和控制不住的欲望和羞愤遮盖了的眼睛,竟破天荒地从了他,但是为了防止再像前两次那样,杨卓伸出手从腰下环住了张廷玉,将他从桌案上抱了起来,此刻,张廷玉的衣服已经完全形如摆设,若不是张廷玉的手臂还在袖子里,上身早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但是对于杨卓来说,他早就已经被摸遍了每一寸肌肤,杨卓从未在哪一个人身上感受如此让人心潮澎湃的感觉,他是第一个。感觉对方下一秒就要化在自己手里一般,于是手上更加重力度,感受着每一寸颤栗。被抱起的张廷玉,仿佛被抽走全身力气,顺着对方的动作依偎在对方怀里,杨卓看着怀里安静的人,心里不禁欣喜不已。低下咬住他光滑的肩头,怀中人又是止不住一抖,张廷玉的下巴靠在杨卓的肩膀上,紧闭着双眼,手不知往哪放,只能僵硬地放在两侧,死死咬着嘴唇,无声地抗拒着。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时间来得及。此时一只手又开始揉捻起胸前红乳,张廷玉实在太过敏感,杨卓每动一下,身体就如同回应似的颤抖一分,如果不是被抱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上,紧咬双唇的最终却总是抑制不住那不知怎么发出的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呻吟,一声声传进杨卓耳朵,快把他听疯了。抚在背上的那双手更加大力的蹂躏着。张廷玉仰起头,抬起手推搡着努力让他与自己保持些距离,徒劳无功。 “你...你们....在干什么?” 张廷玉被这声一惊,睁开眼,却看到药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站在门口,张廷玉瞬间血液凝固了,他没想到宝臣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还看到了这样不堪入目的事情,杨卓听到身后动静,转过头,张廷玉的身体埋在他怀里,随着他的转身,前胸露了出来,张廷玉赶紧抓起衣服,慌忙地盖住自己,正要跟他解释。 “药斋,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然而药斋不等他说完,用一种看见杀父仇人的表情看了张廷玉一眼后,跑了出去。张廷玉被那眼深深地刺痛了,想跑出去,杨卓却不放开他,任由张廷玉满脸痛苦地捶打自己,过了一会儿,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身上衣服由此滑落,整个上身完全被空气浸染。杨卓又开始新一轮进攻,想要吻那柔软的唇瓣,却总是不得其成,索性放弃了,抚在后背的那双手沿着脊骨向下划去,隔着亵裤,摸上了两团浑圆。此时,张廷玉脸上早已经挂满了泪痕,却不再反抗,却是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用轻到几乎没音的语气说到: “去床上,好吗?我站不住了。” 杨卓没想到他竟会说出此话,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花精力制服他了,于是抱起他,往床上走去,就这样在床上摸摸索索半天,杨卓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张廷玉的身上,张廷玉歪过头去,杨卓伸手正要把他的亵裤脱下,张廷玉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杨卓,随即一翻身将杨卓压在了身下,张廷玉贴着他guntang的胸膛,感觉要被灼伤一般。杨卓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呜呜噜噜的声音传进耳朵:“你给我的,还给你” 杨卓听着他的话,很是受用,于是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的落吻。而杨卓不知道的是,张廷玉此刻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他睁眼看到杨卓脸上渐渐的铺满了无尽欲望的绯红,紧闭着眼,仿佛梦呓般,嘴里时常发出粗厚的喘气声,张廷玉知道,药效发作了,于是从他身上坐起,快速地离开了他的身体,看着床上的人那深陷欲海的表情。张廷玉胃里一阵翻滚。他捡起地上衣服,发现扣子已经被扯断,于是只能从一旁的衣柜重新拿出衣服换上,赶紧出了门,他要去找药斋,跟他解释清楚。然而,此时天色一晚,路上已无行人,不知药斋往何处去,终于在思索良久,张廷玉想到一个弟弟最可能去的地方。于是往处走去,来到河边一处拱桥,看到药斋坐在桥廊边上,随时会有掉下去的危险,张廷玉一惊,但是又不敢轻易出声,怕吓到他。只能慢慢地挪过去,在离药斋还有两丈有余的距离是,他开了口: “站住” 张廷玉闻言立住,抬起头看向药斋,正要跟他开口解释,却闻: “看来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坏了大哥的好事了,弟弟给你赔罪了” 张廷玉听着,犹如万刃穿心。他放轻了语气,用以前那样温润的语调说道: “药斋,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张廷璐打断他,张廷玉顿时语塞,张廷璐转过头,看着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他就是那天抓走小妹的那伙人的领头” 张廷玉呆滞了。那晚,张廷璐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那个人摘下了面具,可是始终模糊不清,直到刚才,见到那个人的脸,才和脑海中那张脸重合。 “然而大哥却还可以跟杀人凶手翻云覆雨,真正的好兴致” “不是,不.....我不是” “什么不是?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是假的吗?难道你要跟我说那个人不是你吗?” 张廷玉彻底说不出话来,瘫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药斋的鞋子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他抬起头,药斋蹲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伸出手抚摸上张廷玉的脸,手指一路向下,碰到了那颤抖的喉结,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下一秒,死死地掐住了张廷玉的脖子,出于本能,张廷玉去掰扯着他的手,又似突然反应过来,放下了那双挣扎的手,闭上了眼睛。随着束缚感越加强烈,张廷玉的脑子逐渐混沌。耳边又响起来了药斋的声音。 “大哥,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母亲和meimei,你配做一个儿子和哥哥吗?我倒是不知,大哥竟还有此嗜好,放心吧,从此以后张廷璐不会再踏进那里半步,大哥以后不必担心再会被人撞破了” 说完,放开手,起身往桥下走去,张廷玉虽还处在缺氧状态,但刚才的话却是一字不漏的进了耳朵,不及喘匀呼吸,便支起自己已经力弱无比的身体,去追药斋,然而,随着眼前的人越走越远,张廷玉泪流满面,一遍遍地喊着药斋的名字,求他回头,最终的结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也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他的步伐竟是这么决绝。张廷玉无力地摔倒在地上,眼中的泪却似流不完一般,滴滴倾落,渗进青砖缝中,好似一切并未发生一般。 那晚,张廷玉大概把一生中所有的眼泪都流尽了。“母亲,小妹,等着我,等我杀光了他们,就下去给你们赔罪” 张廷玉回到家,推开那扇门时,心脏如被撕裂地疼痛。却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脱下衣服,上了床,躺在他的身边……天,大亮时,床上的人醒了过来,看到旁边睡着的人,心里不由一阵暖意,遂翻身拥着他,这一动作,惊醒了他,转头看到杨卓,压住眼底的晦暗,便看向了屋顶。杨卓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人疲累的脸,说: “你要不要去找你弟弟呢?” 张廷玉一愣,回到: “不用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等他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的” “那好吧” “你带我走吧” “去哪” “去你们寨门,你不是说那里需要一个大夫吗?” 杨卓听了,欣喜若狂,想要亲他,他说自己实在太累了,借此躲开了他的攻击。日头到了正空,张廷玉收拾了一下,便跟着他出了门,临走前,他留了一封信在桌上,给药斋的。路过一家店吃了点东西,便有朝着目的地走去,张廷玉想着要怎样才能把这群畜生一个不留的解决了,然而,一切正应了那句“世上人事无穷,越做越成不了” 张廷玉怎么也没想到,他将要度过两年人生中最黑暗无光的日子。在进入那个人群簇拥的地方时,张廷玉感觉自己就像走进了阎罗殿,每个人都用一双贪婪的眼睛来来回回的扫视着自己,感觉好像赤身裸体的在大街上供人观赏一样。来到了这里,便去生了病的人看病,好几次,张廷玉试图从别人口中了解些什么,但是都知之甚少,他们的戒心太重了!在这里,张廷玉白天给人看病,晚上总是要隔三差五的去“侍候”那个人,为了不让人识破,他想尽了办法,自己也好几次在床上被那人折腾了不浅。好在始终也没有到那个程度!有时,他给人看病时,总是会引来别人那猥琐的充满了色欲的目光,甚至还会用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语气说道: “没想到张大夫床上功夫如此了得,让大哥整日流连忘返,真是羡煞旁人,这恐怕日后我们得叫你一声嫂子了” 说着伸出手便要向脸上摸去,张廷玉听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那人恼羞成怒,一把抱住了他,撕扯着他的衣服,他拼命的反抗着,直到衣服已破烂不堪,已经遮不住身体春光时,杨卓才赶到,看到这一幕,一脚踢了下去,拉起那人诘问到: “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那人哆哆嗦嗦求饶命,无果!杨卓抱起地上的人,穿过人群,向屋里走去!随着半年后,他终于有机会走出了寨门,但却依旧被盯得很紧,只有他自己炼药的时候才能管得松些,这也给了他更多的机会,这里除了他没人懂岐黄之术,因此那些药他都能够不引人注目的使用,两年里,他逐渐把这个寨子的每一个人都记在了脑子里!两年里,他也在这里看到了那些跟meimei一样被抓来的人,当那些人用近乎祈求的眼神向人群中那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俊秀之人求助时,却无能为力,只能回避投射来的目光,在看到那些人的眼中透出的绝望的死气,张廷玉就想起来meimei,一想又是锥心的痛!终于,张廷玉在两年来不知不觉的投药中,渐渐地把这群人送上了去往黄泉的道路。只要再过半个月,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