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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阳华是前任务者的……”系统顿了顿，似乎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

    “伴侣？”我很贴心地替系统补上这么个词，就听那头系统先是“对”了一声，而后又着急忙慌地补了几句“不对不对。”

    “哦？不是伴侣，那我就不担心了。”

    我故意这么一说，系统果然上钩，急急道：“是伴侣，是伴侣。”

    这会又是伴侣了？我静静听着系统狡辩，却不着急揭穿，而是反复确认了几遍这个答案，才慢慢开口道：“这么说，前任务者印琼玑同阳华是伴侣，所以我不该碰阳华。”

    系统吐出一串的“对对对”，应得很大声。

    我就笑了。

    “可是……为什么阳华说我是印琼玑呢？”我故意调了调声线，挤出一股委屈的感觉，“既然他同印琼玑是伴侣，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伴侣呢？”

    “但你解不了印琼玑留下的封印，你不是她，不对吗？”

    这话系统应得却是硬气，似乎笃定了我解不开印琼玑留下的封印。只是……那封印中的情景，我可从未同系统说起过，它分明是应该不知道的。

    除非早在我踏入之前，它便知道结局。但除了给我身上加上这道封印的人，还有谁能在我进入封印之前便知道我解不开呢？

    我微眯起眼，只觉得真相近在咫尺。

    于是我将这一句话放得极慢，一个字一个字咬清楚了。

    “哎，系统怎么知道我解不开呢？”

    大约是察觉到自己失言，那头一下子沉默下去，只剩一片电流声，没了我期待的反驳。

    我想了想，也没逼着它非要给我一个回答。左右我只是想解了身上的封印，赶紧把同阳华的那点往事找回来，至于追责报复的事……我还真暂时没想。

    我说：“你是从主系统那那儿来的，那我便只问你一件事，你答了，我便当作你方才什么也未说。”

    刺刺拉拉的电流声停了一阵，果然还是按捺不住，冒出来一句：“宿主要问什么？”

    “我身上这封印你能解吗？”

    我虽问得简单，但系统显然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能。”似乎是怕我不信，系统又道：“这是……主系统的意思。”

    “主系统便能这般随意对宿主下手吗？我记得手册里可没有这条规矩。”我稍稍停顿，又补一句，“那我是不是可以以违反协定为理由，要求主系统撤回封印呢？”

    本以为这话又要呛得系统沉默一阵，却没想到这一次系统竟回复得很快。

    “不能的。”系统这会倒是又找回了底气，“因为宿主自己同意了。”

    倒是没见过这般自己坑自己的。

    我原本连后边的说辞都准备好了，想着拿所谓的宿主保护条例来对抗系统，定能叫它无话可说，却没想临到头得了这么一句。

    这一路多歧途、好艰辛，但原来是我自找的？

    我不太相信，张口便问：“我如今半点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你有什么凭证？”

    于是我求锤得锤，见着了所谓的凭证。

    一份对赌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