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暖玉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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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轻掠杨柳,清波细细摇荡。窈窈月光透过云帷,铺下满地白璧,如天街甘霖,抚平人间的离合悲喜。 她似有所感,从屋中飞奔而出,只见一青年男子含笑立于前院,岳峙渊渟,俊然拔萃,一身红衣在浓夜里依旧张扬如焰,三尺长刀背在身后,刀柄上的金轮在风中轻轻招着。 屋内灯火通明,屋外夜色正深。她满怀欢喜,又心中恻恻,只恐相逢是假,五年等待成一梦。直到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虚无缥缈的企盼有了结局,她终于潸然泪下。 “阿晴,我回来了。” 笛飞声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不像是真的,见她安然无恙,眉目如昨,他常年握刀的手从未如此颤抖过。 他向来不会表达,肢体的反应却不会骗人。从二十岁西南相逢,算如今已有十三年过去,就算一个人能活到百岁,他们都已经度过了各自快三分之一的生命。他没有十三年前那样少年意气,她也没有十三年前那样青葱如水,但是回望过去十年中江湖风云跌宕,此刻他们都能完好无损地陪伴在对方的身侧,便已是最大的幸事。 “笛飞声,我好想你。” 这些年里,他比传闻中的还要不近女色,她也没有移情过任何人。一腔思念终于有了回应,有这一句话就够了,笛飞声把她抱得更紧,往屋里推:“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 赵新晴顺着他的力气,往屋里退:“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我早就躺下了。” 她睡觉时只穿了一身交领襦衣和长裤,感觉到他来了,匆匆抓了一件衣服穿上,胡乱把腰带系好就跑出来看。她从善如流地低头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穿得太少,好巧,是一件绛红色棉薄外袍,和他今天穿的颜色很是登对。 “灯这么亮,还以为你没有睡。” “点了灯就不会睡太死。” 笛飞声嗯了一声,转头把门闩带上:“还算记得我的话。” 赵新晴捏了捏他的衣领,闻了一闻后假装皱起了眉:“你也记得我的话,不乱闯姑娘香闺。只是你赶了几天路,竟不记得换身衣服。” 笛飞声往她发顶上蹭了一蹭:“红色好,穿着就过来了。” 赵新晴说道:“赶紧换了,你看你头发都打结了。” 笛飞声有些开始放肆:“是嘛,我连夜赶路身体疲惫,只好劳烦阿晴帮我烧水更衣了。” 看他一脸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哪里有半点疲惫?笛飞声这点心思路人皆知。赵新晴在心里呵呵了两下,还是给他备好了一小池子的热水。 “笛盟主原来喜欢有人伺候着,可是我从来没有好好伺候过别人。你可真是好福气。”她把他的刀解下放在一边,再放了两身衣服。 “只要阿晴伺候,结束了伺候阿晴。”笛飞声轻咬着她的耳垂,贪恋地闻着她发间清洗过后留下的清香。 “十年一见,笛盟主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随着她摘下他的发冠,解开他的腰带,他快速褪了鞋袜,精实完美的身躯展现了一瞬,就闪浸在水中。 “常常在梦中温故知新,如今已是信手拈来。” 听他妙语连珠,她还不太适应,竟被他说红了脸。她坐在池子边上,在他身后舀着水,慢慢浸湿他的头发,用木槿叶揉搓了一会儿,用梳子捋顺了,然后把手往下伸了些许,去检查他的伤。 当时他被一剑穿透身体,失血过多混混沌沌,几乎昏死过去,险些被暗流卷走。伤口被海水浸泡后带来的剧烈疼痛,又把他痛醒。悲风白杨险中求生,护他一缕残存的意志,让他憋着一口气浮出水面,才捡回一条命。一前一后两道剑伤虽窄,但凶险程度远超以往的旧伤。 “这里已经痊愈了,没有留下后遗症。”笛飞声被她摸得很痒,他轻轻搭上她的手,让她的手臂环了自己一会儿。人体遭受重创时的自我保护机制,几已让他记不清那一剑的痛了。但是有一件事他一直都记得。 他一直记得十三年前,完全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的那短短几天。白日里帮她打坐疗伤,饭点一起上街物色好吃的,晚上由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觉,就像世外桃源,他很想就这样一辈子,不想某一天醒来后,只差一点,一切就要成为南柯一梦。 他用内力蒸干身上的水,迅速起身,草草披上深蓝色的睡袍,把赵新晴拦腰一抱,抱到了卧房里,按在了床上。 赵新晴刚准备开始挑逗他,却被他抢先一步,双手抬过头顶,身子被贴上,整个人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她暗道今夜笛飞声果然不比上次的隐忍克制,她一开始还奢望争夺一下主动权,结果被先发制人以后,完全落于下风。 果然猫教会了猛虎怎么爬树,当猫要被猛虎吃掉的时候,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今夜一定会被折腾个不休,不过她是只野猫,不会遇到猛虎就束手就擒,必须要找机会反折腾回去。 “悲风白杨什么时候第七层了你也不告诉我……” 他身材健壮,撑在上面时,手臂、胸腹上完美的肌rou因用了力而绷起,硬朗明快的线条下迸发着动人心魄的力量,勾引出人心深处本能的欲望。身躯被他的体温覆盖,口腔被他的唇舌占领,肌肤被他的手心抚过,小腹被他的欲根深挤,她在他拥吻的间隙挣扎出刹那的喘息,在压迫感里逐渐融化,逐渐潮湿。 腰带松开了,襦衣被往上推至手腕,她胸前一凉,已是一片春光。笛飞声在她的手腕上绑了两下后缠住,她想经历一番不同的情趣,并没有去挣脱,由他尽情享受自己的同时,自己也在尽情享受着他。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腹有薄茧,适合握刀,也适合做许多别的事情。手掌抚摸着光滑圆润的暖玉,暖玉一如既往的饱满丰盈而不累赘,刚好可以握在他的掌心。玉上朱砂悄然立起,从他的指缝间顶出,她任他挑捻而含情带羞,脸颊涌上一抹潮红。 尽管他们早已有夫妻之实,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可他依旧为此着迷,由上而下,从肩窝,到胸口,到小腹,轻轻吮咬着,在她的身上留下一点点淡红的痕迹,也在自己的喉间叹出一声声低沉的喘息。 下衣被他褪去,她心领神会抬起双腿,缠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献出最赤诚的邀请。 她的xue口果然已经湿了,鲜嫩嫩的一片晶莹,等待着他来采撷其间的琼浆玉液。 他欣然前往,深入中指勾出一点,抹上渐醒的花核,用拇指按上碾磨。 娇嫩的花核被男人玩弄在指尖,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扭动着赤裸的纤腰,伊伊呜呜地吟叫起来。 他完全听不得她这样叫唤,强忍住直接顶入的冲动,一只手握住她躁动不已的腰,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就要往里面插,未曾想花径太久没有他人经过,竟又紧得只能容下一根手指。 他只好先用无名指在里面轻轻搅弄,让花径适应了外物的进入,多打开了几分后,终于将中指也插了进去。他看似一点也不着急,好像在磨一块玉,要把玉磨成水。水涨得很快,汨汨流淌向他的手心。 他腿间的阳物却急不可耐,早已坚硬无比,紫红的柱身上青筋突起,像盘旋的藤。他加快速度,手指在rou壁上飞快勾动起来,在里面刺激着她的感官,折磨着她。蜜液越捣越多,指腹与rou壁相碰,发出了咂咂水声。 她的渴望被挑起,急着想要他,已经娇喘连连眸如水雾,可是没有办法伸手去握住,只能更加夹紧他精实的腰身,更深地吸住他的手指,抬腰去蹭他的身体。 “你……你快进来……”她盯着他的阳物哀求。 他胯下又粗又长的阳物高高翘起,胀得发疼,几乎下一秒,就会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勉强忍住不顶入,一吐心中多年的隐痛!他声音沙哑,手指从她下身抽出,捏住她的下巴,气息浑浊地审问她,迫使她睁着水汪汪一双美目,直视他的眼睛。“阿晴,你想做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不在乎。可你一个人去皇陵,去找死,怎么也不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你就这么自信我可以找到你,你就不怕我听不懂你的暗示?你就不怕尸骨无存永埋地底,你我死生无法再见,让我日夜折磨,心如刀割?”好在他手上动作停下,让她得以清醒几分后去思索。 “我只有你,我只想要你,你不要再不告而别,好不好,不要再离开我。”他眼中的爱痛交织浓烈如火,险些将她灼伤。不等她开口回应,他再也克制不住,趁她还在序曲里荡着,发泄般把自己狠狠往里一送。 “啊!”花瓣再度张开,灼热长驱直入,她失声惊呼,手指紧紧攀住她的双肩。 它的周长远超两根手指,即便做过准备,一开始也无法完全塞入。越是往内越是被裹紧,他耐着性子一深一浅地来回研磨试探,忽而抽出,碾磨起她鼓胀的花核,而后又挤入花径,在绵绵暖意中吮着她的汁液。 她在满足与空虚之间反复震颤,在交融与抽离之间错乱沉醉,终于在一波汹涌的浪潮中退却投降,他趁机将腰往前用力一挺,直抵花芯深处。她闷哼一声,眼角颤落下一颗泪,带着点求饶的意味:“飞声,阿晴错了。我出关的时候,就知道我错了。是我太自以为是,也不该欺骗你,今夜之后,你我之间,再无所欺瞒,也不会让你再等了……” 深蓝的睡袍与暗红的外衫完全交织在一处,就像此时的夜空,笼罩着在月下半绽微绽的蔷薇。床帷阵阵起伏,喘息迷离重叠,撞的每一下都只重不轻,过了很久,笛飞声才放过她。 她的手腕早已被松开,留下一圈被束缚住的痕迹。她报复心重,心想怎能光顾着自己求饶,见笛飞声在旁边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里,顾不得自己还在云间轻颤着身体,用出全部内力,把他压在身下,瞬间攻守易形。 “阿晴!”笛飞声情不自禁轻喝一声。他害怕自己用内力反抗会让她受伤,这一次一着不慎,只能任由她来。 她见他不会反抗,直起身子坐在他腿上。她的花缝紧紧贴着他的腿,残余的蜜液挤在肌肤之间,像有嘴唇在上面湿吻。 纤指游走逗弄,很快旗帜再次高高扬起。他揽着怀中月色,月色却故作沉吟。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出关的时候找你会有多辛苦,我也等了你好多年,你如果真的身葬大海,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我会一直恨着你。笛飞声,我也只有你啊,能接受我过去的只有你。” “我和李相夷交手不下十次,总因互相留手而总有遗憾,没有想到,他终于全力以赴时,会真想杀了我……”他鼓胀得厉害,深重地叹息着,伸手把她托住,“阿晴,坐上来吧,你再弄我受不了了。” 她分开双腿,跪在他的腰间,握住他的硬器,对准自己的花芯,用力嵌入身体。不想花径异常光滑湿润,她扶着它插了几下,便能顶到最深,将他全部吞含进去。一股无与伦比的酸麻快慰席卷而来,她第一次尝试这样的姿势,一下子就爱上,情不自禁呻吟了一声,整个人都要比往常多软上几分。 她稍稍伏下身子,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借了些力,腰上节奏轻快地款摆。 或是夹着他前后摇动,或是转着圈扭动。她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像水草在水波中轻轻摇晃;她的腰肢柔软而有力,上面没有一丝赘rou;随着她的动作,小腹上的马甲线若隐若现,花xue间清白的液体成股带出流下。 他仰头望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姑娘,托着她的臀帮她动作,纵情享受她的美丽曼妙,满心欢喜。 汗像珍珠一般,颗颗分明地从她下巴上滚下,与他的汗液融化在了一起。她将阳物直往自己的敏感处顶,同时让花核在他的身上摩擦。 她放声叫着,泪眼朦胧地去瞧身下的男人。这男人真是要强,明明这种姿势这般刺激,明明他忍得辛苦,却不想让自己那么快射出来,到现在还强撑着,双手已经失控地用力起来抓揉着她的臀rou。 她在心里哼了一声,再次坐直身子,夹紧他的阳物,腿上用力让自己上下抬坐起来。她一次一次轻柔的拔动,拔至guitou时多夹了几下,才又往下坐。蚀骨迷心的动作很快把他诱上了云端,夺走了他的魂魄,陷入了极致的欢愉。 “喜欢吗?” 她的外衫半遮半掩,酥胸随着动作一颤一颤,胸口的红豆从发丝间悄悄探出,却没有躲过身下男人的手心。 他的喘息早已失了节奏,他的手也只是胡乱在她胸前揉捏着。他感受到自己浑身湿透,被裹得严丝合缝,被夹得又紧又热,被一次又一次坐下,好像是自己在被她占有,在被她cao弄。 他脑中逐渐空白,已无法认真回答。 “让我顶一顶……” 她这才贴在他的身上,顺从了他。 他一边欣赏爱抚着她的身体,用唇舌品尝她的甜香,一边贪婪地向上顶着,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喜欢霸道,喜欢做占有掌控的那一个,喜欢阿晴在自己的节奏中沉溺,可是他在潜意识里又喜欢阿晴做主动的一方,似乎只有这样时她才是满心要他的,永远不会把他舍下。笛飞声知道她的痛处,同时这也是他自己的痛处,如今她不但喜欢与他欢爱,甚至开始愿意取悦他,这无疑让他欣喜不已,并且获得了一种最完美的享受与满足。很快,他在身体的兴奋和内心某些轻微矛盾的驱使下,快感达到顶峰,一大股浓精射在她体内的最深处。 世间太多阴差阳错,幸好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亲密无间地相抵,彻夜无眠地纵欢,被衾被汗液浸湿,蔷薇随海浪起伏,清液在一次次的碰撞拍打间捣成白沫,肌肤在一次次的爱抚触碰间燃烧战栗……十年离别之苦化作爱欲将对方填满,直到晨光初起,潮水褪去。 赵新晴睡到午时才有力气睁眼,但是还保持着被笛飞声从池子里抱起时放上来姿势,动都不想动一下。 昨夜,在她从他身上下来之后,他意犹未尽,欺身而上,把她的腿抬上肩膀,压着她又要了一次,几乎彻底精疲力尽后才罢休。赵新晴腰都快断了,腿间还被笛飞声咬了好几个印子,差点合衣直接睡了。可这男人竟然还剩了力气抱她去洗澡,把身上的脂膏体液清理干净,还给她擦了药。 擦药的时候,一被冰凉的膏药触到,她条件反射一般缩了一缩,那一隙柔软几乎要将他的手指再次勾入,若隐若现又要涌出泉来。她“啊”了一声,赶紧把他的手腕制住,想阻断住他再一次的攻城略地。 而他的欲念又轻易被她挑起,腿间那处逐渐趾高气昂起来。她看得惊心动魄,心颤如麻,花xue中一阵酥软痒意诱她松开了手,放任他的手指在她身下揉捏拨弄。感受到她的妥协,他把她从床榻上捞起,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间。他目光从她泛红的腿心摩挲过,一手托着她的腰,把她往怀中按,一手由下往上,在她挺翘的玉峰流连。快感重新聚集,她在火热的抚慰中又渐渐湿意淋漓,偎在他的身上。烛光里,二人紧紧相贴,墙上的影子交缠得难舍难分,不留一丝缝隙,只勾勒清他坚实泵张的圆肩虎背,与她细腻柔美的纤腰翘臀。 前面做得狠了,他这一次温柔了一些,动作放了些缓,在敏感的花径上深深浅浅地摩擦着,逐渐插到最深处。她被男人的温度充盈起来,紊乱地在他怀中摇曳,忽而身下一空,转眼再度被他抱起。她失去了身下的支撑,双臂用仅剩的力量攀附住他的脖颈,双腿夹持住他满是汗意的腰身。他托着她,一步一步缓缓往沐间走去,他也不好受,每行一步, 他的欲根便被牵扯一下,在她的体内便被多搅一分。她在这种随机的轻撞里红唇微张,低声吟哦,双眸迷离,泪水绵绵,随着最后一级台阶跨下,她感觉自己被深深一顶,似乎有澎湃的潮水汹涌而来,她又一次在这种覆顶的快意里颤抖着xiele身。他也受不住了,蓦地抖动几下后,在她的身体里淋下了最后的湿雨。 笛飞声终于偃了旗息了鼓,缓缓把赵新晴放下。赵新晴已经站不住了,手臂还缠着他,将自己几乎全部的重量支撑在他身上,随着他的抽离,一缕温液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下,她默默感受着,没有眼去看,却咬着牙拉过笛飞声的手让他在腿上蹭了两下。触及之处是一片湿滑,他弯腰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又是一阵脸红耳热。 刚才他们以为要结束,已经洗过一次,现在水还剩了不少,可天都快亮了,水已经没有在冒什么热气了,赵新晴缓了缓后试了一下,果然,温吞吞的,是洗不了澡了。二人不由失笑,只好拿毛巾沾水拧干些,简单清理了一下后,换了身衣服,回房间互相搂抱着睡了,再次醒来时连吃中饭的时辰都过了。 赵新晴勉强动了动腿,尽管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做的时间久了些,笛飞声还不是一般人,让她的下身微微有些胀疼。真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骑了一回天下第一男人,这两天恐怕连马也骑不了。 夹着上下的姿势太考验腿部力量,若不是她习武要扎马步,还练出一副好腰身,哪里能坚持到笛飞声说出那句不太像他会说的话来。她见笛飞声醒了还赖着,抱着酸痛的四肢转了个身,黏黏糊糊地说道:“笛大盟主勇武过人,阿晴昨夜险些招架不住。” “笛大盟主”这四个字谁都可以喊,偏偏被赵新晴放在这个语境里,在这个时候说,还把“大”字咬得稍重,便有了一种不为人知的隐秘。 笛飞声低笑着说道:“碧涯沧江潮水绵绵,亦美妙绝伦,不过悲风白杨至刚至阳,还是更胜一筹。” “潮水绵绵”“至刚至阳”几字亦被他咬的稍重,名副其实的武学评价,此刻也成为了私密的情话,让昨夜的片段又在脑海中闪了几回,耳后泛起淡淡的热意。 赵新晴会的不止昨夜那些,她想在笛飞声身上一一试过来,却有些担心试得过多他会想到别处,便主动问他道:“飞声,你喜欢怎样做,告诉我,有机会可以做给你看。”叫了一夜,赵新晴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说到最后心尖狂跳,贴在赤裸胸膛上的面颊难免一片飞红。 “都好,只要是你,都好,我都喜欢。” 没有比两个人能够日夜相伴更美好的事了。十余年分别后,他们终于能够再次依偎着对方,所以不约而同彻底斩断了曾经让自己痛苦和心痛的所有,只会在将来的时光里尽情愉悦。 “听闻笛盟主最恨背叛,可麾下有一角大美女到处勾三搭四,竟也能容忍?”赵新晴准备清理旧账。 “我向来不管过程,只管结果,她愿意勾三搭四帮我办事,我哪里能管得了她啊?反正她又不是我的女人。”笛飞声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爱慕你啊!”赵新晴恨恨地说。 赵新晴本来想说角丽谯什么人都勾搭,笛飞声又是个武痴,谁知道角丽谯是不是把笛飞声当做她自己鱼塘里的鱼,朝三暮四,不是一片忠心,结果话一出口好像变成了自己在争风吃醋。 “这我倒有些知道,之前有个小姑娘说喜欢我,就被她灭了门。不过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只让她办事,别的才不搭理她。”笛飞声解释后笑道,“原来阿晴也会吃醋。” 赵新晴切了一声:“你可真是什么人都敢收啊,你知不知道她不是中原人?” 笛飞声终于坐起来:“不是中原人?”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不是说单孤刀的死有蹊跷么,我劝你还是赶快把盟里的事料理干净吧。” “过段时间先去一品坟把观音垂泪找到,把功力完全恢复,去看看你找到的那个证人到底有多重要,把前因后果记清楚了,再处理也不迟。” “一品坟?” “你听说过?” “是啊,我还知道你闭关的时候你手下还在和角丽谯说找不到地方进不去呢!怎么你一回来,他们就找到入口了?这么巧?一品坟还是南胤人的坟,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不会是角丽谯吧?” “被你猜对了。不过我需要留着她给我指路,顺便看看我们身上的控制怎么解掉,所以现在不宜过快打草惊蛇。我小心些就是,你就不要同我去了,角丽谯比我还狠,在我把事情料理干净之前,你离她远点。” “嗯…至于那个证人…”赵新晴好整似暇地笑起,“你哪天见了就知道了,我把他养活撑到现在不容易,你得收收自己的脾气,好好对他。” 好好对他?到底谁啊?笛飞声一脸狐疑地准备把赵新晴压在身下,只见她把被子用力扯过头顶,躲在里面笑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