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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现的宽背上。他头发很长,散落在美人榻上,水一滴一滴的,顺着长发滴落在地上,县令大人的血液流到了他所在的美人榻下。血液红得靡靡,黑发黑得神秘,两相映衬,显得这副场景十分诡异,像极了话本中吃书生的美艳女鬼。只不过与话本不同的是,如今在他们面前的虽也是美人,却不是女的。“侯、侯、侯爷,这、大人是怎么没的?”辰廉随意抬眸,将口中的葡萄籽吐到旁边的痰盂之中,葡萄将他的红唇染得更加灼灼,他慢声道:“十分遗憾,千玄关县令以朝廷的名义,增加百姓赋税,甚至无故残害百姓,刚才他已经认罪,还请求本侯杀了他,以替那些枉死在他手下的亡魂偿命。本侯虽觉得他面目可憎,但是本侯为人善良,就成全他了。”辰廉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正好你们来了,就把县令和里面那女刺客都给抬出去吧,本侯累了,来个丫鬟带本侯去本侯的房间休息,再来一个给本侯擦头发。”众人被辰廉这番话弄得瞠目结舌,半晌没人开口。“怎么,你们不信?”辰廉脸沉了下来,语气略显危险。“遵命!”这些人虽然是县令的走狗,但是求生欲很强。“女刺客……女刺客是小姐!”辰廉在离开的时候,听到后面的惊呼声,扯了扯嘴唇,拢了拢身上的外衫,露出在外的腿精瘦白皙,在阳光下有些晃眼。得了,都说上阵父子兵,这县令贪官倒是上阵父女兵。真是又蠢又毒的人。一个贪官,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辰廉对这种人,向来看不上眼。第93章质子(29)辰廉在睡之前,让人将县令的亲眷全部看好,然后又召来肖亮守着县令府,这才沉沉睡了过去。辰廉再次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他刚坐起身,乐儿就走了过来:“公子,你可醒了。再不起来,你就要误了用膳时间了。”辰廉看着她身上的新衣服,问:“县令哪位小姐被你洗劫了?”乐儿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吧?不就是被公子你杀掉的那位大小姐。听说这大小姐还是这县令准备送进宫呢,这县令对她可好了,没穿过的新衣裳我都发现了十多箱子。”辰廉想,这县令脑子的确是很不错的。“肖亮呢?“在外面。”乐儿面上有些游移,“公子,这肖亮能信吗?”辰廉:“他是停云的叔叔。”乐儿顿时不说话了。肖亮怀着忐忑的心情进来,在看到辰廉之后,激动的跪了下去:“侯爷,属下总算是见到你了。”辰廉面上没什么笑容:“这县令做的那些肮脏事儿,你可知道?为何这些年的书信之中,未曾告知本侯?”肖亮面容苦涩:“那些事他都是让他信任的人做的,再说,我们这种边关守卫和他们这种文官,本就没有从属关系。所以就算有所耳闻,但是属下也没有证据和立场管。”辰廉听到这话,明白肖亮没有插手,就道:“我明日就要进京,你给我们安排马车。”肖亮大惊:“侯爷,你刚回来,就要离开吗?”这千玄关算是辰廉的封地。辰廉表情淡淡:“我有事,另外,我还有一个人要交给你。”辰廉转头看向乐儿:“去把淑儿带过来。”“公子!”乐儿大惊,公子这是要将淑儿交给面前的大老粗吗?辰廉没有回答,乐儿没办法,只能去把淑儿带来。淑儿被带来之后,辰廉对她招手,淑儿就乖乖巧巧的走到辰廉旁边。“半年前,你爹死的时候,你可看到了?”“公子……”乐儿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公子要问出这种会让人难受的问题。淑儿眨了眨眼,道:“看到了,爹被杀死了,除了爹,好多叔叔伯伯也被杀死了。娘把我藏在粮缸里,可是她不知道,粮缸上有个洞,我都看到了,我还看到娘和好多婶子,被那些杀了爹他们的人压在身下。”乐儿闻言大惊,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舒娘告诉她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全部。可是她能够怪她吗?不能。这种事情,如果说了,就是逼她们那些女人去死。“石农这畜牲!”肖亮在旁边大骂。石农,就是那死去的县令。辰廉依旧是那副表情,他的手抚上淑儿的发顶,“你是不是经常去看你爹他们?”“是呀,我经常去陪我爹聊天,只是他都不回我了。”淑儿天真的道。乐儿却因为这句话,浑身冰凉。淑儿的爹已经死了,她去哪里陪他聊天?乐儿想起了张槐村那一口差点儿吓死她的井,只觉得背后全是寒气。她再也忍不住,冲出房间就是呕吐。辰廉看着淑儿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恐惧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他那天在井边看到的那些脚印之中,除了几个大人的脚印外的小脚印,就是张淑的。他想起了第一个世界遇到的安悦悦。无法共情,没有人类应该有的那些感情。只是不知道,这张淑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按照那天舒娘说的,张淑很有可能是后天。她看到了那惨烈的一幕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谁的罪孽?辰廉心中并没有确认的答案。“你娘把你交给我,你会听我话吗?”淑儿很认真的点头,一派天真无邪,只是那双眸子没有丝毫的波动:“娘跟我说了,以后要听公子的话,公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很好。”辰廉看向肖亮,“以后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我需要你把你所学,全数交给她,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可以让她上战场了,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可是侯爷,她、她是女娃呀。”从古至今,除了军妓,还有什么女人会出现在军营之中。“她不一样。不过她女子的身份的确不太方便,既然如此,就女扮男装吧,待她的第一场大胜战之后,大王会承认她的,到时候就能够恢复女儿身。”这种没有同理心的人,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既然是炸弹,那么就放在战场之上去炸那些敌人吧。肖亮是辰廉的人,自然不会说不,哪怕觉得不符合常理,也还是应了下来。——“公子,我得你把那狗官的亲人们都贬为奴隶,好像过份了,毕竟那些事情事情,根本就是那个狗官做的,他们说不定还有不知情的。”乐儿坐在马车之上,探出半个身体和辰廉说话,辰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