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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他听过,是醉居楼的老鸨,早年是苏城某花魁。或许当初入这一行时,谁都不是自愿的。可是到头来,都变成了自己最讨厌成为的那一种人。“放了我!放了我!红娘mama,你答应过我,就五年,你就送我回到父母身边,我已经在醉居楼待过五年了,你为什么不信守承诺。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需要我。求求你,跟山田先生说说,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红娘冷笑:“怎么?管月,五年前挺有骨气的嘛,现在倒没了骨气!看在你为我赚了几年钱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吧,你那老子娘都已经死了,谁让你得罪了山田先生。至于山田先生,五年前对你可能还有点兴趣,现在呀,人家早就有新欢了。你也真是的,怎么就得罪了山田先生呢,他可是倭国人,还特别有钱。要是我有你这样的运气,早就跟了人。伺候一个男人,总比你这五年一双玉臂千人枕,一双朱唇万人尝的好。”被叫做管月的女子被人架着走,脸上神情呆滞。突然,她面色狰狞的朝着红娘扑过去,“不!不!你撒谎,你在撒谎!怎么可能,我爹娘年纪都不大,身体又很好,怎么会死?他们上个月还给我写信了!”红娘后退了好几步,娇声呵斥抓着管月的龟公,“你们给我用力点儿,别让她像疯狗一样咬人。”说着,还鄙视的看了一眼管月。“我跟你老实说,你爹娘死了五年了,在你入醉居楼之前,他们就已经死了。那些信,呵呵,不过是山田先生为了让你听话而特意让人伪的。你怪得了谁?要怪就怪你自己,连自家爹的笔迹都认不出来。”管月彻底崩溃了,她嘶声吼着,竟挣脱了两个大汉的桎梏,冲到红娘面前,猛地咬住她的耳朵,下一刻,红娘尖叫着,耳朵被管月咬下来。好在这里位置比较偏僻,这样血腥的一幕并没有被太多人看到。辰廉叹了一口气,站了出去:“好了。”——辰廉吊完嗓子,王小福给他端来润口的茶:“师父,请喝。”辰廉坐下,看着他道:“你也是收徒弟的人了,没必要时时刻刻侍奉我,我这里有小锦就行了。”王小福看着辰廉的目光中,充满了孺慕之情,“我知道小福没有小锦姑娘伺候得好,但是还请师父不要拒绝小福。”辰廉只是微笑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对呀班主,你就让小福都伺候一下你,这鲁城的人谁不知道,对小福来说你第一,戏第二,他自己都得往后面排了。”小锦正好这时候走进来,就吐槽了几句。辰廉问:“她怎么样了?”“还是不吃饭,再这么下去,非得饿死不可。”小锦叹了一口气,在知道管月的遭遇之后,她对管月更多的还是同情。管月曾经写过一封信给辰廉,也是因为那封信,辰廉在第二年写出了,并用无名的马甲发布了。后面,他没有再收到关于管月的信。没想到,在此之后,管月居然经历了这么多。起因辰廉已经搞清楚了,就是一个倭国商人在那边看上了管月,而管月那个时候已经有未婚夫,自然不从。却没想到龙武和那个倭国商人勾结,最终管月未婚夫一家一夜之间被杀,而她也被掳走,从云城送到了鲁城醉居楼,管月最初就想过死,可是红娘却用她父母的命威胁她,并且给她画了一块大蛋糕,五年之后就能够离开。结果五年过去,醉居楼不放人,于是管月逃跑了。辰廉不明白人类的情感,却能够感觉到,管月的崩溃。五年所受的屈辱,支撑她活下去的父母实际上已经死去五年。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摧毁一个坚强的人,更别说对于管月这个背负了未婚夫一家的命,和自己父母命的女人来说,真相真的太过残忍。辰廉站起身,“我去看看她。”既然人已经带回来了,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辰廉到达管月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响起了类似于板凳倒地的声音。他心中一动,推门进去,就看到脸色铁青的管月。辰廉手一挥,内力被挥出,下一刻管月往下落,辰廉没有伸手,任由管月摔在地上。“唔”辰廉来得及时,管月才刚上吊,所以不至于没命。“疼吗?”辰廉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连死都不怕,摔下来这点疼应该还受的住吧。”管月咳了好久,才哑着嗓子道:“让我死。”辰廉蹲下身,眼神颇为冷漠的看着管月:“我没经历过你的痛苦,这世上也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我只是想问你,你不想看到你的仇人死在你面吗?”管月眼睛睁大,死死的盯着辰廉。“你不想帮助和你有相同悲惨经历的女孩子吗?”管月唇抿得很紧,身体颤抖。“你不想看到这个国家越来越美好吗?”管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没说出。辰廉最后道:“吾辈爱自由,勉励自由一杯酒。男女平权天赋就,岂甘居牛后?愿奋然自拔,一洗从前羞耻垢。愿安作同俦,恢复江山劳素手。旧习最堪羞,女子竟同牛马偶。曙光新放文明侯,独去占头筹。愿奴隶根除,智识学问历练就。责任上肩头,国民女杰期无负。”说完他站起身,“你不想参与真正的历史吗?想的话就起来吃饭,过两天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第254章戏天下(33)辰廉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好心,有的时候,人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事情。然而,活着才有一切。当然,如果都这么说了,管月还想着死,辰廉最多给她选一块好一点儿的墓地了。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小锦倒是有些高兴的过来道:“班主,那位吃东西了。”“嗯。”吃东西就代表没那么想死了。这样就好。只要想活下去,以后就不会怎么想死了。不过很快,就有不速之客来飞云楼了。几个拿着刀棒的壮汉一进飞云楼的大堂,就开始砸东西。“你们是什么人?”飞云楼的人问。“呵,我们什么人?你们可别想知道,只需要知道,你们飞云楼的向大家,抢了不该抢的人。要是现在把人交出来,一切都好说——”辰廉听着外面的动静,都没抬头,继续吃着东西:“九顺。”九顺顿时明白,“给我把这些人打出去。”“呵,你们这些只知道咿咿呀呀的戏子,还想和我们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