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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温迪跑进去,装了一碗酒出来,给黑毛斟上一杯,自己也倒一杯。“过年吃饭喝酒哪有不碰杯的呢?端起来。”温迪教他,“干杯!”“干杯!”黑毛学着她大喊。不知道为什么,吃饭,喝酒时再配上豪气地喊出这两个字,就特别痛快!“干杯!干了!”温迪把杯子里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她特意拿的小杯子,喝白酒的那种,要不她还真不敢这么豪爽。黑毛倒是还有点纠结:“干,一口喝完?”“当然啦!这就一口酒,你还不乐意啊?”“呃,也不是。”黑毛乖乖用双手端起酒杯,继续学她说话,“干了!嘶~哈!”“你这个葡萄酒怎么还喝出了白酒的声音?”温迪失笑,“酒量也太差了!”贴福字、贴春联、贴窗花……做年夜饭,碰酒干杯,还缺什么呢?一台电视机?温迪想到这五个字就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得这么容易可能是笑点低也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喝了酒确实容易嗨,而且思维会变得非常之放纵,简直天马行空。温迪用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夹着菜,脑子里还在想缺什么。想了一分钟,“想到啦!”又一声大叫。黑毛正在舀汤,差点把汤倒进自己衣服里。他无奈:“又怎么了?”“放烟花!”“我们没有烟花。”黑毛冷静地提醒。“烧爆竹!”“这不是一个意思吗?爆竹不就是烟花……呃……”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温迪从柴房里拖出来一根竹子,现剁,剁成一个个竹节后扔进火堆里。竹节一落进火堆里,立马开始炸响:“噼啪噼啪噼啪……”光听声音,还真像是放爆竹,炮仗那种,噼里啪啦的慢节奏版。“你看,这是不是爆竹?”温迪微微眯着眼睛,又给自己灌进一杯酒。黑毛竖起大拇指给点赞:“你真厉害。”“呵呵呵……”温迪傻笑,半靠在餐桌上,边吃饭,边喝酒,就着火灶里此起彼伏的“噼啪”声。过年啦!她郑重地站起来,双手端起酒杯,给黑毛碰杯:“新年好!”黑毛仍是鹦鹉学舌:“新年好!”“新年好!”“新年好!”一直来回祝福到吃完饭,洗完澡,计时室的钟都快走近十二点。两个人都喝多了,也依旧没忘记给火窑和火堆里续木头,这已经是本能反应了。各自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后,也各自爬上床,呼呼大睡。温迪梦里还想着那三个字:“新年好……”第198章第198日大清早,温迪又搞出新花样。她从冰库里拿出猪头,摆上香案,正中间放好这个猪头,底下垫着盘子,垫着一层对折的枯草,主要用途是吸猪头解冻时往下淌的水。所谓香案呢,其实也是一个木墩子,很大,摆好猪头还有很多空位,温迪就拿一堆小石头摆出个下宽上窄长得像金字塔的石垄。香案嘛,哪能没有香炉和香?这石头堆就算个土法香炉,至于香……她还真没有,但她有想象力,可以做个擦边的替代品。将木头削成木签子,半边插在油里泡,泡得这木签子有一半都浸满了油以后,就倒过来拿,这就是土法“香”。一次拿三支,点燃了捏在手里,对着香案祭拜,告知黑毛说这叫猪头祭祖宗。“祖宗就光吃这个,不腻啊?”黑毛冷眼旁观。“少废话,我拜你也得拜。”温迪横他一眼。“我哪有祖宗?”黑毛反问。温迪寻思他说的话有道理,改口:“那你就拜神仙。”反正左右都得拜,不拜也得拜。黑毛认命,捏着温迪递过来的三支香,老老实实三鞠躬。“乖诶。”温迪拍拍他的头,满意地笑了。拜完祖宗和神仙,一番折腾后,猪头也解冻得差不多了。温迪立马开始发挥自己庖丁解牛的技巧,把猪头rou上能吃的全分解下来,比如猪脸rou,猪耳朵……坦白说猪头上基本没有不能吃的,解下来的rou,或炒或卤,配上一盘青菜,一碗饭,就能教人吃得十分满足。“这不是祭拜祖宗和神仙的吗?”黑毛吃吧还废话不停,“怎么给我们自己吃了?”“你懂什么?”温迪挑眉,“天上的吃它的灵魂,我们吃它的rou体,互相不挨着。”“哦……这么神奇啊?”“你是不服还怎么的今天老挑衅我?”温迪飞起一脚。“我没挑衅!”黑毛喊冤。“那就怪你自己长了一张嘲讽脸。”“所以还是我自己的错呗?”“诶。”温迪点头,“还有你这个嘲讽嘴。”“我第一次听说还有嘲讽嘴的?!”黑毛深感震惊。“你这语气就很嘲讽。”“那你就直说我语气差呀?”“不行。”温迪摇头,理直气壮地说,“不押韵。”黑毛:???温迪:“我琢磨一下过年还得干嘛啊。”作势思考,离开原地。黑毛遂反应过来自己白挨嘲了。他正准备找温迪呢,温迪又自己跑回来了,拎着个大贝壳。这个贝壳真的挺大,举起来都能挡住黑毛的脸。温迪兴致勃勃跑回来,说她需要一把刀开这个蚌,口里很激动地说:“我觉得我开了这个蚌能挖出珍珠。”“你这个贝壳从哪搞来的?”“我捞的。”温迪指了指养鱼池说,“我本来打算捞条鱼,没想到捞到这玩意。我都没发现我什么时候打捞过蚌……可能是被鱼裹在中间带回来的,所以我没发现吧,管它呢,反正这是个蚌。它要么有珍珠,要么有蚌rou,我挖出来什么我都不亏。”“你想得开就好。”黑毛给她拿来柴刀,“我帮你?”“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温迪拒绝帮助。这么刺激的事她才不会假手于人。等开始动手以后温迪才发现这个蚌还是活的,两扇贝壳合拢,她想撬开都找不出一条缝。盯着这蚌看了半天,温迪说:“不然我烤了它吧。”蚌是活的,如果放在火上烤,受热时就有可能主动打开扇贝。黑毛伸手拦住她。“干嘛?”“我觉得这个贝壳的花纹长得挺漂亮的,烤坏了多可惜啊?”黑毛说。他这句话还真的挺有道理,之前温迪没注意,被他一提醒就也认真盯着这个蚌打量,发现它表面泛着蓝色和紫色的光,摸上去是挺有光泽,要是用火一烤,就变得黑漆漆了,肯定很难看。行,那再重新试试。温迪左手握着蚌,右手换了一把小刀,在蚌上轻轻游走,寻找刀尖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