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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帝都过去北海道还几个小时,大概是半个月的忙碌下来,面对秦琢的时候季秋难得有一些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去应对的感觉,所以她盖上毛毯,打算把这一路睡过去。可等她戴上眼罩,身边的人似乎拿起了一本书来看,低声问她:“还记得邹老吗?”季秋顿了顿,靠在椅背上,半晌应了一声。“有时间的话一起去看看他?”他翻页的声音很安静,书页擦过的声音莫名撩动人心弦。季秋裹了裹自己,微微侧身背对着他的方向,回了一声好。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说的大虐是什么程度的虐,对我来说在秦琢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已经很虐了,后面这种虐还会充斥在很多细节里,她的每一个态度和皱眉其实都在虐秦琢,这事儿其实讲真算是惩罚吗?后知后觉其实不是错,他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一直觉得单恋真的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对方没必要对单恋自己的人负责,会感觉到虐是因为秦琢是喜欢季秋的,这虐才能成立,但他们其实都并没有觉得秦琢有做错什么,包括季秋。秦琢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喜欢,而对于季秋而言,秦琢不喜欢自己也不是他的错,我也不知道表达清楚没有总之虽然秦琢现在是活该但我从头到尾也不觉得这是对他的惩罚或者要他来个怎么轰动的惨痛代价,他要不爱季秋这就完全就是另一个现实题材的故事了。还有这本书看这收藏是不会V的,所以一直到完结都是缘更,抱歉抱歉,等不过来就完结再来吧!20|第20章小樽的风水云涧是秦氏旗下子品牌,主打做温泉酒店,虽然相较于秦氏一直做的星级酒店风水云涧显得有点小众,但在小樽当地也是很出名的,自下引流出几个偌大的温泉池,VIP间还有自带的私汤,发挥了小樽的优势,又有秦氏本身的质量基础,游客想要预定都要提前几个月。这次团建比较着急,加上又是冬末初春,是旅游和泡温泉的好时候,然而许助理也是很努力得和风水云涧那里协调出了几十个房间,高层管理层都往下有私汤的房子住,其余员工基本住楼上,但是大家出来玩儿自然不会每天闷在房间里,所以住有没有私汤的房间对于其他人而言也没差。秦琢和季秋几位也都挑了高层大客房住,把有私汤的房间让给了别人。然而好像自打落地后,季秋的精神就显得一般,众人下榻酒店,季秋和蔡敏住一间房,两人刚把东西放下,季秋就收到了秦琢的消息。秦琢:【下午三点出门?】从机场转车过来磨磨蹭蹭已经到了两点多,季秋看了眼时间,回了一句“好,大堂等。”他们还要去挑点伴手礼去看望邹老,提前出门,再喝两个小时茶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蔡敏也是挺敏锐一人,见季秋一路上都没什么表情,用胳膊肘撞了撞她:“难得出来玩儿还绷着个脸。”季秋笑笑:“没有。”她摩挲着包包,看着窗外晴朗的天气,哪怕这儿刚下过一场厚雪,积雪把许多东西覆盖住了,但阳光洒下来,许多东西都无法躲藏。三点,季秋准时出现在酒店大堂,秦琢已经在等着了。两人默契得往外走,许助已经给他准备了车,秦琢有驾照,坐了驾驶座。小樽的生活步调很慢,北海道的人和风景都很随意且温和,虽然靠着运河,但路上来往的人并不多。这儿以前也是北海道经济的繁华地,还被称作过“北方的华尔街”,但这同时也是许多浪漫故事的发源地,因此整座城市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气质,新旧与艺术交织,有一种复古的罗曼蒂克的氛围。他们去拜访的这位邹老名叫邹岐山,是年轻时候为了爱人远离故土,漂泊到这里的手艺人,在小樽已经生活了五十多年,当年秦琢季秋和他相识的契机是当时他们在寻找风水云涧的装饰琉璃灯,他们一起走在大街小巷中,最后在一家质朴的店铺里认识了邹老,也看上了他制作的丁香小盏。丁香花代表初恋,邹老的妻子早逝,但他用许多形式留住了她,丁香小盏是以镂空丁香花制作的落地灯,把手是波浪状,这儿的艺术灵感来源大多与海有关,其中最为精妙的就是从镂空的花纹往里看,用琉璃制作的丁香花瓣随意洒落在灯盏里,通过发光,映出来的形状每一盏都独一无二。当时秦琢和季秋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准了这盏灯,后来和邹老谈了好几次,但一开始因为订单量太大邹老拒绝了好几次,但季秋也不气馁,每天傍晚都准时出现在店里看邹老制灯,一老一少聊了小一周,最后把邹老给谈下了。风水云涧的温泉边每隔十几米就会摆放一盏丁香小盏,其中还有同样出自邹老之手的别的琉璃灯,是风水云涧独有的招牌特色之一。这些年邹老负责后续的维护也一直和风水云涧保持着友好的往来,但算起来两人已经有快两年没问候了,知道邹老是不在乎虚礼的人,所以秦琢和季秋选了当地有名的一盒伴手礼就上了门。邹老住在一条长街的中间,有一个偌大的庭院,悉心栽种了许多不知名的植物,旁边还有一幢房子和这里相连,那里是邹老的工作间,也是邹老的私人书房。进门前,季秋看着那栋房子的方向有些走神,秦琢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解。季秋回过神来跟上,门没关,两人进门后季秋喊了一声“邹老”。茶室那头传来回应,秦琢和季秋拖了鞋袜踩在木地板上,这儿的保暖设施做的很完善,毕竟邹老年纪也大了,在这方面秦琢当初也帮了忙。厚袜子踩在地上没有声响,两人走到茶室,就见邹老坐在茶桌前已经烹好了茶,手法讲究,但姿势有点随意,他在异国多年并未被这里同化,一直保持着入乡随俗但有着自己节奏的生活方式。“来了?快坐下暖暖。”邹老是个和善的老人,精瘦,看起来有些顽固,但熟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的老人,无妻无子让他看起来比别的老人要独,但那双眼淬了风霜就是对某一件事的执着。他一看就是个很长情的人。屋里还烧了柴火,老旧的欧式壁炉运作了几十年却没有想象中脏乱,角落里还有一把摇椅,上面搭着厚毛毯,还有一本翻了一半的书。季秋让秦琢先坐,然后自己去厨房把伴手礼直接分在碟子上,抹茶香味混着红豆的甜糯一下子盈满鼻腔。邹老给他们倒了两杯茶,他平时都喝苦茶,但今天两个年轻人来了他就沏了大吉普,还说自己已经很久没喝了。就这样一叙旧就聊了两个小时。秦琢接了个电话,走到靠近庭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