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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安姑娘提醒。”“多谢安姑娘。”“说那么多谢字做啥?”安越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她今日还是来打听范公子的事情。自己要是再不问,今晚,怕又是一个辗转难眠之夜晚了。她心里叹了口气,想了一天了,现在厚着脸皮啊。接着她拐弯抹角的,鼓起了勇气终于直接开了口。可是她还是年轻,她哪里知道,在这世间,有些事情,不如不问不去打听,而有些事情,也不要从旁人口中去打听去了解。她从纪言口中打探到范公子许多事情来。原来,他是出生在京城,祖辈世代为官,虽官位不算太高,可也颇有根基。他的父亲早年进士出身,后又外放做官,到了登州,直接任了长史。他的母亲还是京中某官家的嫡幼女,三小姐。他的父母膝下只有他一个孩子,从小自是万般金贵。而他14岁时便中了秀才,17岁时中了举人。那日,他穿着一身白衣锦袍,骑着一匹喜爱的骏马踏过登州街道,春风得意,是要去和自己喜爱的姑娘表明心意。他喜爱上了自己的授课恩师苗夫子家中独女苗秀姝。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便是一段佳话了,可奈何郎有情妾无意。若只是这样也罢了,他伤心难受喝醉酒,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可难就难在,那苗家姑娘时常来找他诉苦。苗姑娘心上人是范公子的同窗宣章,苗家姑娘和宣章好上之后,整日还在范公子面前哭哭滴滴,哭诉那宣章待她如何如何的不好,如何如何的薄情,范公子一边瞧着苗姑娘心疼,一遍懊恼宣章为何不懂得珍惜?闹到最后,他心中实在郁闷,一时间也再无心思上京赶考。某日他在酒肆中正喝酒消愁,正好碰见宣章和几个公子哥也在一旁喝酒聊天,宣章也瞧见了他,想到他和苗秀姝的事情。宣章暗讽了范公子几句,范公子心中本就有郁气心结,这样一闹,他便回了宣章几句,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他们还是同窗,两人也只是闹了几句嘴皮子,便被旁人劝阻。可不知那苗秀姝从何处得了消息,急急赶来,然后一脸心疼地瞧着宣章,语句里全是心疼和担忧,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范公子。范公子看在眼里,只觉得有些讽刺。苗秀姝事后,还亲自找到他,指责了他不该和那宣章争吵。他瞧着苗姑娘,瞧着她指责自己的模样,心中冷笑。回到书房后,他喝起酒来。酒醒之后,他便出门游学了。再后来,他外出游学,两年前又回到了家中。安越听到这,急忙问道:“他两年前回到家中是因了何事?”纪言叹了一口,想到自己后来知道的消息,如实道,“是那苗姑娘出了事情。”轰,是那苗姑娘出了事情?安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强忍着苦涩心酸诧异痛楚,“是那苗姑娘是出了何事?你家公子外出游学后还和她有来往吗?”“这…可能是有来往的…两年前那苗姑娘和公子同窗分开了,那家公子娶了位门当户对的小姐,听说苗姑娘伤了心,写了书信给公子,公子便回去了,又匆匆去了苗家一趟,府中夫人知道了此事后还气地摔了好些东西。”安越倚在门框上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愣,她赶紧伸手扶住门框。“写了书信?”写了书信?写了书信来?然后就抛下她?直接走了?她把头轻轻低垂,想藏起脸上的情绪来,怕纪言发现。“那你可知,你家公子这次来这是何原因?”纪言瞧着低下头的安越,有些奇怪地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晓。”他确实不知晓。不知晓?书信?呵 ̄安越平静的情绪已经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她的手开始颤抖着,说了一句告辞,转身便往自己的房中跑。留下身后的纪言一脸无措。安越边跑眼泪边掉,原来,原来那个男子,她爱上的男子,原来他早就有了心爱的人。可是他们算什么?他们之前的点点滴滴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吗?是呢,想必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吧。可笑是自己还想着等他的解释。可他也没解释。可笑,自己真的万分可笑。她推开房门反手锁紧,绕过屏风,坐在床榻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她的胸口好痛,比起两年前他不辞而别,带来的伤痛还要痛。上次,她至少还有一丝念想的。可这次旁人告诉她,连她那念想也是不该的!何其悲哀?原来她一直要等的解释是,他早就有了心爱的姑娘?所以因为那姑娘的一份书信连夜便走了?那时她单纯,以为他看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便是他的人了。她还以为他那时不说负责只跌跌撞撞跑了,是想在等一个时机?毕竟他后来,跟自己不是还那般好?那般亲昵吗?再后来他说走就走,她还傻傻地在心里给他编织了一个他家中出了重大急事的理由,这两年她一直想,若不是家中出了重大急事,他怎会说走就走?也不提前和她说一声?她一直以为,他要自己跟他回家,也是因为他心里有自己。而他又那么急,赶时间,所以才没说给她一个正式身份。这两年来,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想,当年,是她自己未跟他回家,所以是她自己错过了?若是那日她不管不顾地跟他着走了,那么现在一定十分恩爱吧。可这一刻,纪言的话,让她才发现,自己那些想法多么可笑,多么自欺欺人。后院中的范文书正在窗台前写好了上头急需的东西,抬头望见安越从纪言房中出来奔跑的模样,安越跑得快,他没能看清她的表情,可瞧着,好像有些恍惚?他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心里有些担忧,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去敲响了安越的房门,可敲了一次,没人应,再敲了一次,也没人应,接着推房门,是反锁。他朝着里间叫了安越一声,房中正坐在地面上偷偷哭着的安越听见了他的声音。安越抹了一把泪,满脸都是痛苦和心酸,听见那声音喊她,她心头有怨气,“你走。”“你走!”外间的男子,听清楚了那句,叫他走。他看着紧闭又反锁的房门,又看了看,她又说了一句,叫他走 ̄这是?怎么了?他推了推房门,又喊了几声,依旧叫他走。他叹了口气,站在房门前守了一会。随后出门的纪言看见自家公子站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