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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是没法子了啊?白叔那不是生了病吗?”“你懂什么?这都一样的!何况你又不知那徐家儿媳妇朱绵和朱慧丫头和她的情分?她们几个,可是我们这些老婆看着一同长大的,少时感情极好,那情分可不一般。”“我走这一趟,说不准还能得个赏赐咧。”年轻的妇人一听,却皱起眉头来。她看着自己婆婆出了院门,她抱着孩子走到院门口,望着家婆的背影,叹了口气。她是从隔壁镇的某个村嫁过来这白竹村一年不到,对村里的事情,听过一些,还不算很清楚。可她记得,朱绵和朱慧,从前和她唠过磕,在她面前说过那安越如何如何不好、还勾搭男人啊 ̄可是婆婆说她们是发小?小时玩的很好?有情分在?年轻妇人有些弄不懂了,其中她更不懂的是,昨晚朱绵和朱慧来寻她婆婆一事。明明她们背着安越经常说她不好?现在安越成了官夫人却要去请她来给自家婆婆大寿撑脸面?年轻妇人摇了摇头,怎么感觉那两人有些不要脸,有些恶心?反正这样的事她做不出来。不过她那婆婆跑一趟也无妨,说不定还真能得些赏赐呢?再说就算没得到赏赐,朱绵给的碎银子也不少。老婆子出门搭上了马车,高高兴兴的去了县里,把话带到了那县令府上,可听了丫鬟传话来的管事婆子,却皱起眉头,想了想,干脆亲自去了那府门口,管事婆子瞥了一眼那等着的婆子。“我家夫人不在府上,出远门了。”老婆子一愣?出远门了?那还怎么请?她可是收了朱绵和朱慧给的碎银子。老婆子知道,朱绵的婆母,徐家老太太想请安越回去,就是想要安越给她撑脸面。老婆子心想,安越从小和朱绵朱慧一起长大,还和徐家是邻居,她人是给好性子,就算知道徐家的算盘,去一趟应该也不介意吧?可现在她不在?这徐家的算盘要落空了?管事婆子看了她一眼,心生厌恶。“我家夫人没空理那些不相干的人,尤其是姓朱的家里闲事。”管事婆子实在厌恶那两个姓朱的,夫人家乡小镇上关于夫人的谣言从前可不是一般的多,也不是一般的难听,出处他们随便一查便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就这样的,还有脸来让人带话来请夫人?太不要脸皮子了!前一秒坏人家名声,后一秒来请人家去自家婆婆撑脸面?和着人家就好欺负了?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不介意她做的那些事?简直了,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夫人根本就不想理那些谣言,也不想理那两人,她们不能擅自主张,不然早就有法子惩罚那两个嘴巴贱的。带话的婆子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她心想,合着这安越丫头做了官夫人就忘记根了?不讲情面了?排场大了?她脸色也是不好,可看着管事婆婆的脸色,恭敬的讪讪走了。傍晚。朱绵走在路上,想到刚刚婆子带回来的话,脸色都要扭曲了!她心里一遍又一遍骂那个安越,以为做了官夫人就了不起了吗?她脸色变的越发难看。还有昨日那男人,要去县衙,她如何愿意他去?那事情不是还没查到他们头上吗?可他那么坚定的要去!她心里气、怨、恨。朱绵,朱慧,安越,三个从小认识,年岁相当,一同长大。那会她和朱慧家中离的更近些,感情自然比和安越来的好,加上安越越长大越要多被约束跟着自己爹爹读书识字,没什么时间出门玩了,也就没怎么再和她们一起玩了,感情自然越发淡了。可也还没有闹到什么地步。朱慧和朱绵这么多年了,一直觉得从前是那安越自己错了!是她慢慢不再理她们的。不过这都这么多年,什么不都是已经过去了?何况她们之前在镇上和那安越遇见不是也打招呼了吗?虽然安越她脸上冷冷的,可也点了头啊。她们确实没有闹到什么地步,而是那安越早前就不愿再和她们有过多的接触和来往。说起来,比较复杂狗血。朱绵喜欢的男子,喜欢安越。可安越豆蔻年华时便遇见了范文书,她的心思都扑在范文书身上,眼里根本就容不下旁人。那些在她看来和自己无关的人,无关之事,能忽视便忽视。也正因为她的这份忽视惹火了朱绵,同样也无意中伤到了年少敏感又自卑却爱慕着她的男子。像是就这般埋下了祸根。时日久了,朱绵心里越发厌恶安越,从关系好到厌恶需要多久?不需要多久,很小的一件小事便足以。后来她时常明里暗地在朱慧面前哭诉自己爱而不得,是因了那安越。后来她明里暗里开始说安越的坏话,在村里其他小姑娘面前说,在镇上她认识的姑娘面前说,说的多了,安越自然也会知道一二,一次两次三次后,安越便不再和她来往了,连带着朱慧,也不来往了。三人就算是冷了。可朱绵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委屈的,最难受的,最怨恨,她自己喜欢的男子自己爱而不得的男子却爱慕着自己的发小?可那个发小,根本就不在乎?不仅不在乎,简直就是无所谓的忽视啊!可别人不喜欢你,喜欢旁人,被喜欢的那个旁人就该遭受到怨恨吗?你爱慕我,我给你机会,可我不喜欢你,那便是对不起你?你爱慕我,我不给你机会,我本就不喜欢你,可却是伤害了你?安越多冤?朱绵又有多怨?多恨?也许谁都没错,错的是哪有那么多的称心如意?可即使谁都没错,也没那般称心如意,朱绵也不该因为自己一己私欲去想法子害自己的发小。哪怕那法子在她看来也没对安越照成多大的伤害。是啊?她觉得本就没什么伤害?安越一家子还不是照样好好的?朱绵边想着,边往家中走。(五十)“情分”-下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她想到了自家那男人,步子越走越快。还未进院子,便望见家中院里灶房前有一个男子正蹲在那抽着旱烟,那抽着旱烟的男子是她的男人,徐涪,也就是她年少时便爱慕的那个男子。她走进了这个院子,这院子不小,是白竹村中数一数二的气派院子,是她嫁过来之前早就已经建好的了,还在那安越家中隔壁。她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