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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空。何楠闭上眼睛,如果真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那么,能让他痛苦,能分到容家财产是不是更好?容家。见大少爷回来了,蒋莹鼓起勇气敲响了容明晖书房门。“进来。”蒋莹推开房门进来,看见大少爷正坐在书桌旁认真看着文件。她盯着他,这个男人生得丰神俊朗,怪不得何楠会对他动心,而不喜欢她哥哥。连她如今也不得不承认,他很优秀,他有才学,有相貌,还有家世,比起来,他比自己哥哥厉害多了。可这样一个男人,却要死了?据她所知,癌症,应该是治不好的吧?“什么事?”容明晖开口,眼光一直盯着文件。蒋莹反手关好房门,走近些,一直看着他。她鼓起勇气,威胁道,“大少爷,您身子骨要紧,好好休息吧。”容明晖皱起眉头,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年前他查出病情,是癌症,医生说他活不过两年了,医生说与他吸香烟、疲劳过累有关。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上的人吸香烟的还少吗?疲劳过累的还少吗?可为什么他就得了癌症呢?他还这么年轻,他还不到三十岁,他还没有娶娴雅,他还没有把她追回来,他不相信,他不甘心。可是能怎么办?生命中的意外来得这样突然,让他措手不及,可他只能无力忍受。不仅如此,他还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更害怕他们担心。可如今这个年轻的女佣在说什么?他有些敏感,特别是提到身体上的事情。蒋莹笑了笑,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抬起头望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瞳犹如一泓清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好像在尽量掩饰自己的紧张,不施粉黛的脸白皙柔美,全身散发着娇美清纯的味道。“大少爷,您的病情可要控制好了!”容明晖脸色大变。“我要做容家的少夫人!”蒋莹开口。容明晖放下手中文件,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眼神阴冷的审视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容家的少夫人?呵,少夫人的位置只能是一个女人的。”蒋莹一听,垂下眼眸,明白了何楠的话,大概他是真的很喜欢余家小姐,在乎余家小姐。“那我要做您的姨太!”“您的病情可不只有我一人知道,只要我出事,立马就会闹得满城皆知,到时候别说和容家有产业合作的商家会起了心眼撤资,恐怕就连容家的仇家都要想尽办法来报复容家了吧!”“而且,大少爷您既然不说出来,一定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你的病情,更不想让您心里那位心尖尖知道吧?”她盈盈笑着,好像势在必得。可容明晖却突然笑了,这三年来,黎江城恐怕无人不知他有多爱娴雅,多宠她、护着她、帮她,可却没有人知道她根本就避而不见他。哪怕他去余家,他也只能在她院里坐坐,看着她的房间发呆。他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狠心呢?怎么说不见就真的不见呢?“我的姨太这个位置有这么吸引人吗?”“可是,我也不会给你,至于你要说的,那你就说吧,最好闹得满城风雨。”如果闹的满城风雨,她是不是也会知道?等她知道了,会不会稍微有点点心疼他的生死?然后见他一面?离伤-(四十三)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又到了一年飞雪的季节。容家洋楼前的花圃,焉焉的一片,因刚下过雨又下了雪,还残留的雨滴,雨滴变成了冰粒,十分凉寒他躺在床上,病情越发严重了,他好像闻到了梦里熟悉的幽香还有书本的墨香。是的,他床头柜里放了很多文件和书本,会闻见墨香味很正常,可她的味道?他睁开双眼真的看见了她。他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越跳越急,体内血液不停的流窜。“娴雅!”他伸手不顾自己扎了吊针,去握住她的手。血液倒流,顺着吊针细管往上走,红红的很吓人。娴雅坐在床沿边拍了拍他的手。“你先放下,针头走血了!”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又是一场梦,“你终于来看我了啊!”见他这样说,她眼眶却红了,她本来对他狠心的,她不想见他的,她要放下前尘往事。可是听说他要死了,她想到了前些日子去看表姐,表姐拉着她的手,凄楚望着段家的方向。“娴雅,他没了,以后每年每年的春季都没有他了,我连和他在同一个城市同一片天空下呼吸都做不到了!而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表姐眼中含着泪水。娴雅回过神来,看着容明晖,好奇怪,她本来要恨他的,要玩弄他感情的。可是为什么心里那种酸酸楚楚的感觉一直在她心头徘徊,久久都不能离去,不仅没有离去,还把她控制的死死的,让她想要落泪,想要哭泣。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浮现,第一次见面,她喜欢他所以就是想和他玩,第二次见面,她喜欢他,她还是想和他玩,第三次见面她喜欢他,她还是想和他玩……后来,他也喜欢上了她,两人也曾有过蜜里调油的日子,所有的一切一幕一幕的上演。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流泪,流泪,看着他苍白的脸颊流泪,前程往事,在死亡面前好像都化作了一腔热泪。她好像心疼上他了?不不,她怎么可以心疼一个她讨厌的人呢?她恨的人呢?可心疼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好像,不需要理由。天气冷了,容家园内的树变成了枯树一样,期期艾艾像个落寞枯寂的人儿。偶尔刮来一阵寒风,把树上仅有的一片灰黄枯叶,吹落在地,不用多久,就会成灰辗转成泥。寒风呼啸吹过,拍打在窗户上,好像刮起了许多记忆,只留下记忆中那些美好与心动。“你能来看我,真好。”他开口,柔声笑着,抬手摸去她眼角的泪水,可越摸越多,他心里心疼。“别哭,我没事,阿勋呢。”他怕她再哭,就移开话题,摸了摸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娴雅愣了愣,抹了一把眼泪。“阿勋没带过来。”阿勋是他们的孩子,已经两岁了,三年前她和他说再也不见时,她却怀孕了。这个孩子前世也来了,今生如期而至,不过不同的是他现在养在余家。这两年,孩子她是允许他见的,毕竟也是他的儿子。“他在家调不调皮?”娴雅想到自己那个儿子,心情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