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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陈怀瑜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自己的方巾上面全是血,有些担心害怕起来,她伸手捂在方巾上,顺势压在他的伤口上。“你可别死啊,死了一点都不好,冥界那地方太寒冷了,比人间还要寒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她带着害怕开口道。“你要坚持住,别流血了!你流了好多血,有点可怕!”“等一下失血过多怎么办!”才这么一会,她手上沾满鲜血,急得陈怀瑜眼睛直接红了。“你还有意识吗?我跟你说你可千万要坚持住,活着比啥都好,我现在就很感谢自己能活着!”“虽然生活有时候有些难受,可我还是想活着,你不知道我最近可倒霉了,刚刚跟前男友分手,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你说我倒不倒霉?”“我一个未婚女孩怀孕了?你说我可不可怜?可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自己就得负责就得承受啊。”“所以呢,我准备周末就去吧孩子拿掉,我不能给他完整的家,就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了。”“说起这个也很搞笑,反正我和你说吧,咱们又不认识,估计以后也不会见面了。”陈怀瑜脸上无所谓的表情,可心里是苦涩枯燥的。最近发生的事情她谁都不好说,可她憋着也难受啊,如今面对一个陌生人,可能还是要死的陌生人,她突然就打开了话匣子。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这些糟糕的事情不想和身边的人说,却可以和陌生人说。可能是因为她在潜意识里,陌生人这辈子应该就只见这一回,这辈子再也不会见了。“我前男友这辈子也是狗血,本来我们认识的时候,他一穷二白是我们隔壁村很穷的家庭出生。”“那会我喜欢他,我也不在乎这些,我爸妈也不太好,觉得我们自己好好努力以后日子就会好的。”“对了他考上了A大,我只考上了一个普通二本,我们当初是同城异地恋。”说到这样,陈怀瑜叹了口气,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样,絮絮叨叨继续开口。“大学以后太狗血了,他被自己的亲生爷爷找到了,然后认祖归宗,他成了富家少爷,有钱公子哥。”“其实这些倒是没什么,可惜的就是他从来都不喜欢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心里都有别人,哎…”“算了,反正现在分手了,我也不喜欢他了,其实吧,可能很早之前我就对他死心了,不喜欢了……”“跟他谈了一场,我也不算亏吧,他有钱了,送了我一点东西,其中有送一幅画,我把那副画转手卖了,卖画的钱够我自己花很久了 ̄”陈怀瑜话里带着自嘲,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男人,继续开口道,“我想的很清楚了,以后啊,我就好好挣钱,过自己的小日子,你们男人呢,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不打算碰了。”叶景寒睁着眼睛听她说的每一句话,他有些惊讶,这个女孩经历了这么多?他正想说点啥,可意识越来越模糊。“你怎么了?喂喂你被睡了过去,喂…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晕过去之前,他闻见了她身上清淡的香气,看清了她惊慌失措的眼眸,感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无比温柔的移动着。阵阵困意朝脑海里袭来,最终他轻轻阖上眼睛。陈怀瑜被他这模样吓得半死,把手指探在他鼻尖,还好还好,还有呼吸,还没死。她想站起身子,发现自己的腿有点麻木了。她刚刚动了动身子,终于听到了救护车声。灯光透过树叶打在他身上,陈怀瑜看着护士和医生把他抬上了救护车,自己跟着一起去了医院。医院里,她跑去用卡交了3万块钱。医院走廊里,大半夜的有些吓人,还有点冰冷,她踩着高跟鞋的声音准时响起,她问了护士洗手间在哪?找到洗手间,去洗手间洗了洗手,把上面的血迹洗干净,然后去了急症室门外。门外有几张银白色的椅子,她坐在上面等着。周围有冷冷空气穿过来,像是医院里开的空调透过来的风,她有些冷,扯了扯自己的黑色连衣裙裙摆,想盖住自己小腿腿腕。夜初静,人已寐,一片寂静之中,下起了细碎毛毛小雨。柔弱的月光与灯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将这座医院的轮廓一点点描绘出来。医院走廊上,有月光透过玻璃窗户的缝隙,在走廊上投下许多光芒,坐在走廊椅子上的陈怀瑜已经昏昏欲睡,最后睡了过去。时间一分一秒经过,不久急症室的人被推了出来。叶景寒躺在病床上,头部包扎白色纱布,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看着精神还不错,他已经醒了。一出急症室便看见坐在椅子上已经背靠在椅背上睡着的女孩。叶景寒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和身边的护士开口道,“可以麻烦你帮忙把我的外套给她披上吗?”叶景寒已经换成了病号服,原先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小护士点点头,把他的外套拿去给陈怀瑜披上,随后叶景寒才让医生和护士把自己推进病房。不甘-(三十三)到了医院,陈怀瑜等在手术室门前。身边是沈凌。陈怀瑜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来陪着自己做手术,她低着头,有些无奈,不想和他说话。很快轮到她了,她站起身子准备进去。“怀瑜。”沈凌开口喊住她,陈怀瑜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女孩朝着他微微一笑,明艳绝俗,自有一股空灵之气,她肌肤娇嫩,美目水润,脸上带着笑,嘴角旁边有深幽梨涡,说不尽的动人心魄。好像是一瞬间,沈凌终于感受到了她的美貌。看着陈怀瑜转身走进手术室,他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感受到那里一碰一跳的心动。他好像,心跳的很快?所以,他喜欢她?沈凌低下头,他本来以为她说分手,他会讨厌她,会气她,会恼她,可再次见到她,好像所有的恼意所有的厌恶统统都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心跳加速,身体里对她的那颗跳跃的心。他站起身子,想问问她孩子能不能不要拿掉?可他说不出口,他从小到大好像都习惯了,习惯了不主动要求什么,也习惯了不主动挽留什么。他重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在一起这么多年,说是没感情,那也不太可能。他伸手捂住胸口,想起许多事情来,记忆里那个总是笑脸盈盈的女孩仿佛就在眼前,记忆中那个义无反顾爱上他的女孩仿佛还在眼前。可是从什么时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