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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珣正院里,严秋落躺在床上十分安分,额头不停的出汗,又像个小孩似的老是把被子踢掉。含珣心中心疼,不停亲手给她搽汗,望着严秋落迷迷糊糊的,想到大夫所说的她已经有了身孕,心中更是心疼。她没醒,却抓住了他的手不放。到了天刚刚放亮,她有些熬不住了,便迷了会。恍然间,却听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含珣。”那声音仿佛依赖无限似的,他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她,见她还未醒来,呼吸绵长。次日,她醒了过来,见含珣守着床前睡着了,她轻轻动动身子,把被子盖在含珣身上。这番一动作,含珣却醒了过来。严秋落眼圈一红,想到昨晚那凶险的一切,扑进他怀中哭了起来,凄凄婉婉的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含珣怜惜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别怕,别哭了。她已有了身孕,婚事能提前就提前。含珣进宫了一趟,婚期提前了。严家早就在接到赐婚时已经备好了九小姐和摄政王成婚的东西,此时婚礼提前,倒是不慌不忙。府上挂满了红色灯笼,一派喜气洋洋。有绣房的嬷嬷送来新娘子喜服给九小姐试穿,风从打开着的窗子里轻轻吹来,带起了罗床上的柔纱海棠帘子。她最近格外嗜睡,许是有孕的缘故。如喜伺候她起来洗漱,唤了丫鬟过来替她梳洗好,梳洗装扮好,吃了早饭又想睡了。现下温度不热不冷的,很是舒爽,风一刮过来,实在想睡。如喜见这番情景,连忙小声告知她,外面有绣房的绣娘送来了喜服,正等着她试穿呢。严秋落点头,绣娘很快进来,在一众丫鬟伺候下试了试喜服,很合身,很好看。红色蹙金刺吉服,刺绣活灵活现,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喜服,心情愉悦起来,夸赞了绣娘几句,便把喜服换下,绣娘退下了。如喜亲自送绣娘出来,绣娘站在院子门口,望了一眼九小姐的闺房,心里叹了口气。她本以为今日来能讨个喜,得个赏赐,可如今看,府上那些丫鬟说的没错,九小姐到底从小没养在府上,不知分寸。她这样送喜服过来,连个赏赐也没有?绣娘心里不悦,可想到九小姐马上就要成为王妃了,不敢因为这事就多嘴。如喜站在院子里,望着绣娘的背影,出了会神,等她进来,严秋落看着她笑了笑,开口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不给绣娘赏赐?明明老夫人已经教我怎么去管家了?”如喜不敢回话,只站着默默把头低下去。严秋落嘴角含着笑意,开口道:“给不给赏赐看我的心情,可这送喜服本就是她分内之事,她拿着严府给的工钱,就该把分内之事办妥,若是我高兴了,还能给些赏赐,可若是我不高兴不给又能怎么样呢?”她从来都不是抠门之人,也不是毫不知这宅门大院是个什么相处法,第一次进这严家老宅时,她没给院里的丫鬟奴才赏赐,那是因为她自己就没银子。她没银子,她拿什么来给?老祖母和众位夫人是给了不少东西,可那些都是首饰簪子,她总不能拿着长辈给的东西直接就赏给院里的丫鬟奴才吧?上次的事情,她知道院里有奴才说些闲言碎语,她又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肯定是偶尔听见过的。如喜不敢回话,把头压的低低的。严秋落也不再看她,拿起案桌上一个帖子,翻看了看,见是刘家大小姐,她开口道:“派人去回刘家大小姐吧,就说我下午有空。”如喜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严秋落神色莫测,盯着手中帖子,这刘家大小姐一次又一次想见自己,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很快,用过午饭,她午睡了会,门外有了动静。如喜来报,说是刘家大小姐到了,正在院里候着。严秋落点点头,让丫鬟伺候自己起床,穿戴整齐,洗漱好。自从大夫说她有了身孕后,她越发嗜睡了,好像一沾上床或者软塌,都想睡去。等她弄好了,坐在软塌上,请刘家大小姐进来。很快有了动静,进来一个身段高挑,肌肤白皙,十分清秀婉约的姑娘,看着和她年岁差不多大。严秋落点点头,让人给刘大小姐端来绣凳。刘青青垂着头,吸了一口房中的香味,很香甜,很舒服。这样的香好像有安神的作用,外祖家的舅母房中用过,当时她很喜欢来着,可这香不便宜。没想到这位她亲姨母生得闺女有这么好命,能用上这样的香,还能嫁给摄政王,嫁给那个她梦寐以求的男子。她心里微微发酸发苦,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唯一(四十九)刘青青微微抬头,望了这九小姐一眼,有些愣住。眼前的女子着一身浅蓝色罗裙,肩上披着白色轻纱,香笼里飘着烟雾从她身侧飘过,给人飘飘欲仙的感觉。她的一头青丝松懒挽起一个发篦,斜插一支珠圆玉润的发簪,脸上未施一丝粉黛,尽显异常柔美。刘青青心中有千丝万缕情绪刮过,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位庶外祖母,母亲的亲生姨娘。眼前的女子有些像她。想到眼前的女子不就是自己的亲表姐吗?不也是庶外祖母的亲外孙女吗?便大胆了些,嘴角扬起笑意,套着近乎道:“我一见九小姐就觉得亲切无比,好似九小姐就是我的亲jiejie似得。”房中的如喜一愣,心里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这个刘青青。在她眼里,刘家的小姐就没好人。那位刘盈盈如此,这位刘青青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次小姐差点遭难,指不定幕后凶手就是刘盈盈。严秋落望着和刘盈盈有几分像的面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笑意,开口道:“听闻刘小姐的庶meimei和含珣有过从前,不知道刘小姐可听说了此事?”刘青青一愣,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那日我和含珣在郊外游玩,刘小姐的庶meimei在马车外嚷嚷叫屑,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一直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日正好,刘小姐来求见本小姐,本小姐想问问刘小姐,你庶meimei和含珣从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严秋落说完,等待刘青青回答。刘青青反应过来,脸色却已经不好了,听见她直言摄政王的名字,听见她直接叫含珣,她心头狠狠的被扎了几下。含珣、含珣,恐怕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光明正大的唤这个名字。“刘小姐,我们九小姐正在问你话呢。”如喜见刘青青出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