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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底下去了。我还有点担心:“博士你够不到的,会不会卡住——”“呼”地一下子,北极熊把整张床都抬起来了。我和芥川猫猫懵逼地在阳光下对视。“抓吧。”博士平静地说。我嗷地拎着外套扑向芥川:“猫猫快来!”芥川在反应过来之前,整只猫已经被黑外套包起来了。我迅速跑出床底的范围,博士就像超级英雄电影里面抬着飞机的超人一样,从容地把床又轻轻放回了远处,转头又盯着芥川,似乎是怕他又张嘴咬人。应该是熟悉的味道对猫猫起到了安抚作用,芥川像刚被我从浴缸里洗完澡捞出来的中也一样,被裹在大出好几圈的外套里面就露出一颗白耳朵的猫猫脑袋,耸动着同样漆黑的鼻头嗅闻外套。我把手伸到他面前,深渊猫猫习惯性地也闻了一下,当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僵硬地立刻向后缩去,“呜……”地轻轻叫了一声。芥川和碳碳刚到我家来的时候很像,都是充满警觉不太亲人的傲娇猫咪,对付这样的猫猫我已经有经验了。我像椅婴儿一样晃动手臂,轻轻哼歌安抚:“别怕,别怕。你在这里很安全,我会好好保护你的。”黑猫定定地抬头望着我,过了小半天又把脸埋进外套,拒绝回答。得到这样的回应也是意料之中,我偷笑着对博士用口型无声地说:他害羞啦。博士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柔又担忧地看着我哼着乱七八糟的喵喵喵歌回到书房,把裹在外套里的芥川给红叶姐和森鸥外看。“哦,这就是芥川吗?真可爱啊。”尾崎红叶伸手摸了一把芥川毛绒绒的圆脑壳,他消沉地把自己往外套里埋得更深了,“不过,小立香被咬的手没事吗?”“没事,一会儿我去找与谢野医生打一针就行。”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芥川你也得去宠物医院打疫苗。”芥川立刻抬起头,震惊又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对,你得去打防疫针。”我说得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黑猫求助地看向森鸥外,森鸥外爱莫能助地甩甩尾巴:“去吧。”芥川:……呜!-------我在宠物医院看到了熟人。国木田和镜花坐在等待区,一个人手里牵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银色大狗,一个人抱着一只弱小无助的白色虎斑猫,表情严肃地等待打防疫针叫号。我低头对芥川说:“你看,不只是你,敦他也来打针了哦。”芥川立刻从黑外套里头坐了起来,竖着耳朵很精神地四处搜寻,最终在镜花怀里看到了蔫巴巴的小白虎,登时兴奋又厌恶地:“喵嗷!”叫了起来。我走到国木田旁边坐下,谨慎地让他把我和抱着敦的镜花隔开了:“你们怎么也来了?这是要给福泽先生和敦打针吗?——啊,福泽先生你好,你看起来好帅气哦。”银色的大狼不由自主地扫了扫尾巴,然后矜持地点了一下头。远处有些也在等待的客人窃窃私语地说这只狼狗真帅。我把芥川放到座椅上,在福泽谕吉面前蹲下,伸出手来:“我能捏捏你的爪子吗?我还没有摸过狼狼呢。”国木田和镜花都看向福泽谕吉,银狼没有拒绝,他抬起右爪轻轻地放到我的手心里,我立刻捏着他的爪爪上下左右快乐地椅:“握爪C棒好棒!”镜花幽幽地说:“要是乱步在这里……”国木田推了一下眼镜:“正因为这个所以才没带他。”我握完手之后还有点不知足,眼睛闪亮亮地望着大狼:“我能捏捏你的耳朵吗?我还没有捏过狼耳朵呢。”国木田欲言又止,镜花冷静地吐槽道:“哪个正常人捏过狼耳朵?”社长还是点头了,于是我伸出两只手快乐地去捏了捏他毛绒又有rou感的尖尖耳朵,感受了一下宛若大狗狗一样的手感。捏完耳朵之后我又顺手摸了摸银狼的头,一般狗子头顶的毛都会比较短且顺滑,摸起来手感特别好。其实我还想抱住大狼狼用力吸一口的,但是国木田和镜花都在旁边虎视眈眈(芥川和敦忙着互瞪没理会我这头)我只好遗憾地收回罪恶之手,重新抱起芥川:“你们是来给敦和社长打针的吗?”“不是,只给敦打。”镜花说,“因为刚才乱步用猫鄙球逗他,他在玩闹的时候把乱步抓出血了。”芥川立刻嘲笑地“喵喵”叫了两声,敦一开始还有点自闭,但听了黑猫的嘲讽之后小老虎不甘示弱地从镜花怀里探出头:“喵嗷嗷嗷嗷!”“那乱步呢?”我问。国木田说:“被与谢野关在医务室里接受教育顺便打狂犬疫苗。”我很同情:“惨哦。”国木田不知道想到什么,打了个哆嗦:“……是挺惨的。”很快就轮到芥川和敦打针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命运的安排,正好有两个护士腾出手来,芥川和敦同时上了cao作台。黑猫和小白虎一开始还互不相让地瞪着对方不露怯,但是当护士扒开他们的毛毛开始涂碘酒的时候,敦率先“嗷——”地叫了一声,紧接着芥川就笑话他地“咪咪咪——喵嗷!”护士jiejie们同时眼疾手快地扎了下去,横滨的新双黑惨叫声回荡在宠物医院。我和侦探社的三位站在诊室门口,唏嘘万分:“再厉害的猫猫也怕打针。”“不,还有一样更恐怖的。”镜花突然说。我和国木田低头看她,14岁的少女冷静地吐出两个字:“绝育。”不知道为什么,新双黑的惨叫更大声了。-------我抱着套上伊丽莎白圈一脸生无可恋的芥川,和国木田他们一起回到侦探社。与谢野医生已经给乱步打完狂犬病疫苗了,不知道为啥名侦探现在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活力,看到他最喜欢的银狼社长回来了也只是有气无力地瘫在办公桌上抬手打了个招呼:“立香……你好……”“乱步先生下午好。”我把胳膊伸给与谢野医生,她麻利地开始装针管准备给我打针,“你被挠到的地方没什么大事吧?”“没啥大事,就是……打针有点……”他说不下去了,呜咽了一声,泪目地往嘴里塞小浣熊干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