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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临时待客。路思凡叫人搬了台一模一样的病床,放在离她不远处。陈昼夜伸长手去摸床褥,被正在交代工作的路思凡看见,快步过来抓起她的手塞进被窝里,板着脸训斥:“乖一点,很快就来陪你。”华轩:“……”路总您表情是到位了,声音要不要这么温柔啊!陈昼夜只好无聊地玩自己的手指,等到病房里来请示工作的人都轻手轻脚地走掉,路思凡才过来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抱到自己怀里。陈昼夜看他坐在病床边上,还要歪着身体给自己当抱枕,便问:“你这样会不会不舒服啊?要不你把床拼过来,或者干脆叫人换张双人床好了。”路思凡其实是担心晚上睡得离她太近,会忍不住把人抱太紧影响恢复。就是医生不敢阻止,他也不会冒险。但听见她这么没羞没臊,他又不由得反问:“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俩在病房里干什么?”陈昼夜一脸无辜:“我们根本就没干什么,我看你也根本就不准备干什么。”路思凡简直拿她没办法,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要看什么,我帮你调。”“随便,你调什么我看什么。”陈昼夜心里说不出的开心,这种体验对她来说也新奇得不得了,和一个人待在一起,即使只是打两句嘴仗,或者看无聊的电视剧,也有满溢的幸福感。路思凡本意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但陈昼夜总是一会儿一个念头,看了几分钟电视剧,又转头说:“我跟你说,有首很老的歌就叫,可好听了,你有听过吗?”路思凡:“没。”陈昼夜哼了起来:“原来他们还不会控制情感,也还没破解如何死去活来,不过大脑所产生的悲哀,好像能让愉快更痛快……我一定要尽快调查明白,这落后星球魅力何在,早该返航的队长,怎么会……不愿离开呀咿呀!我们早进化到完美状态,为何还会迷恋平凡,难道生命没缺陷,反而是一种缺憾……”她唱着唱着忽然自顾自地扑哧一笑,捧着肚子乐不可支:“哈哈哈哈,我怎么觉得这歌唱的就是你。你平时身上带的就是这种‘我不懂你们这些凡人!’的气场……”路思凡本来还觉得挺好听,忽然发现她又在皮,恼怒地一掌拍过去,陈昼夜立刻捂住屁股乖乖不动了。“你还知道揶揄我?我还没跟你算账,怎么这么不小心中了别人的暗算?”陈昼夜立马不乐意了:“下毒本来就是防不胜防的,别人想害我,我又不是超能力者,怎么能随时知道。我这才醒来不久,你就这么说我,我不跟你玩了,你过去。”她一指旁边的床,路思凡捏了捏她的耳朵:“真跟我生气?行行行,生得对,生得好,我也在生自己的气,明明知道宇轩沾花惹草的本事,还放心让你独自待着,不把你放裤腰带上拴着。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陈昼夜挖了个坑给自己跳,瞬间开始装傻:“啊?宇轩?这关他什么事?”路思凡点漆般的黑眸里寒芒一闪,他握住她的手慢慢把玩:“是军事学院的那个江诗瑶,她把毒药抹在手上,通过彭芊可传递给你。还好你在飞机上吃面包之前稍微擦了擦手,毒素已经很轻,否则……”陈昼夜追问道:“小可没事吧?”虽然在机场离别之前,她看着人去上了个洗手间,好好洗了手,但不问个准信她还是不放心。“她没事,你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我同时派人接她去第七区中心医院检测了。”陈昼夜就知道他一定靠谱,双手搂住他结实的背,脸在他怀里蹭了两下,由衷感叹:“你真好。”路思凡轻吻她的发顶,低声道:“知道我好,就留在我身边。”他自己都搞不太清楚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好像潜意识里害怕她会一去不回。“好。”陈昼夜埋在他怀里,闷闷地答应一句,心却一揪。路思凡惊讶地发现陈昼夜遭了一番罪之后居然变得异常粘人,不但平时喜欢抱抱,晚上睡觉起来看不见他,还要在走廊上晃悠找人。路思凡站在走廊尽头阳台上抽着烟,一回头,从掩映的门缝间,看见穿着粉白格子睡衣的她像个幽魂似的走走停停看看,吓得他直接手指掐断香烟,推开门后快步上前牵起她。“怎么了?穿成这样出来,也不怕着凉。”“看你不在担心嘛。”陈昼夜任由他把自己抱回被窝里,为了证明,还闭着眼自己给自己把了会儿脉,点点头说:“不会着凉,脉象正常得很。”“就你厉害!”路思凡瞪她一眼,被陈昼夜勾着脖子重重Mua了一口。后者轻薄完立刻缩回去,闭上眼念叨“睡觉睡觉”。路思凡倒是看着她安静的睡脸,好一会儿才躺下。晚上到底是闹腾了一通,陈昼夜近几天又习惯了悠闲的作息,第二天早晨被吵醒的时候,还不耐烦地在床上滚了滚。外面的说话声陡然一收。“好了,小夜都被你吵醒了。你要是真心悔过,就不要进去惹她伤心。”路思凡当着路宇轩的面走进病房,冷酷无情地把门关上,绕到屏风后面给陈昼夜掖了掖被角,说:“继续睡,别管他。”陈昼夜“嗯”了一声,舒舒服服地睡回笼觉。路宇轩浑然不知病房里的景象,失魂落魄地跟着华轩离开。他万万没想到,江诗瑶居然会偏激到这个程度,宁愿亲自下毒也要除掉陈昼夜。“华助理,江诗瑶……她现在怎么样了?”华轩说:“少爷,江小姐现在正在拘留中。”路宇轩面露担忧地问:“我能去看看她吗?”华轩直想翻白眼。我的大少爷,都什么时候了,您对女人还不能忘情,怪不得陈小姐和路总都瞧不上您呢。不过想到路思凡那句“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只要别接近陈昼夜”的吩咐,华轩便礼貌地回应道:“自然是有办法的,您稍等,我请律师去处理。”搭乘飞行器离开医院的路宇轩恰好和匆匆赶来的秦家母女错过,二人打电话给路思凡,得知陈昼夜还在休息,又去吃了个饭,这才进到病房。秦夫人很有洞察力,一进来就将病房的情况默默分析了一遍,看向路思凡的目光不免带上了几分审视。秦紫衣可不管这么多,上来就要去拉陈昼夜的手,抱怨道:“你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不当我是你朋友对吧?”路思凡在她靠近之前,伸手格挡了一下,威严地说:“紫衣,小夜还需要静养,你不要闹腾。”秦紫衣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路思凡以前虽然也可怕,但对小辈都是懒得管的态度,她被这样教训还是第一次。“知道了,路叔叔。”她规规矩矩在靠椅上坐下,偷偷朝陈昼夜挤了挤眼睛。秦夫人越看越不对劲,朝路思凡招了招手,示意他出去谈谈。路思凡比秦夫人小几岁,按两家世交的情分来看,叫一声姐是不为过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