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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园林,坐落着一家稍有年代感的茶楼。 用天然的檀木搭建而成,外表大气磅礴。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被侍者带领着走到二楼,年轻男侍者停在名为‘青竹轩’的包间门口。 “霍先生,请进。” 霍铠毅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张钞票,“谢谢。” 侍者接过小费恭恭敬敬替他开门。 紫檀木的淡雅香气扑鼻而来,身穿中式唐装的中年男人正悠闲坐在椅子上品茶。 上好的龙井,色泽清亮,味道浓郁,喝完口齿留香。 袅袅薄烟,霍铠毅先是听见他爽朗的笑声,“铠毅,你来了。。” 霍铠毅语气谦卑,说话却毫不含糊,直入主题,“傅叔叔,好久不见,今天特意约在这里是要谈城西的那块地?” 傅渊笑得亲和,为他倒上半杯茶,“刚到的新茶叶,是招待你我才舍得拿出来,今天不谈生意,坐下陪我喝杯茶。” 茶杯推到他面前,字里行间非要他留下细谈的意思。 “傅叔叔实在太客气,小辈盛情难却。”霍铠毅顺势坐下。 傅渊做了个请的动作。 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杯沿轻碰薄唇,霍铠毅只象征性抿了一口,刚入齿就是一股清香,不苦不涩。 “确实是好茶。” “西城那地皮是块肥rou,你不讲我也晓得背地里多少人等着分杯羹,我和博仁相识二十余年,眼看着你长大,算是你亲叔叔,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改日再见,也好听你仍然心甘情愿叫我声傅叔叔。” 霍铠毅心中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傅渊摆摆手,“道谢的话不必说,就当报你父亲的恩情,你跟博仁年轻时太像,神色、做事态度,到底是父子,有时候,看你说话,我都难免晃神,还以为自己在跟博仁闲聊。” 提到父亲霍博仁,霍铠毅墨色的眸光温和许多,斟斟酌酌,他也只是说出一句,“父亲比我厉害许多,我远不如他。” “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傅渊用瓷盖滤开茶叶,语调难免低落。 楼外树影婆娑,绿意盎然。 傅渊邀他下棋,霍铠毅应下。 他执黑棋,棋盘上,黑子白子各占一半,不分上下,一盘棋下了足足半个钟头分不出胜负。 节骨分明的指尖夹着一枚黑棋迟迟不落下。 话题不知怎么聊到别处,傅渊问他,“听说思乔进了美院。” “是。” “从深的学校离那里不远,他念摄影专业,现在小年轻都爱学这些,美名其曰艺术,真是有意思,思乔谈男朋友了吗,没有的话,让两个人经常联络联络,同龄人的话题应该不会少,铠毅你说如何?” 指尖无端捏紧棋子,霍铠毅不动声色拧了拧眉,很快恢复如初,低声应道,“当然好。” “如果有缘,说不定我们两家还能成亲家。”傅渊笑得神采奕奕。 “以后的事情,说不准。”霍铠毅的心思全然乱套,纵然神情依旧淡然,棋子却落得毫无章法。 最后,那局棋,白子胜。 ———— 求猪猪,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