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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贾家祖坟冒青烟的喜事了,况且一但中举,便有了做官的资格,到时他们贾家再推上一把,以贾家之势,何愁兰哥儿的前程不好。也是看在兰哥儿争气的份上,贾赦这才对贾政略略抬了抬手,又立了什么甲等、乙等之说,好借此贴补一下兰哥儿。要不就王夫人直接把贾家的家生子当成菜一样收割的事儿,放在一般人家,早就闹了起来,那由得王夫人发卖了一户又一户。兰哥儿之能,就连贾政这个蠢货都能瞧出一些,没少在他跟前耀武扬威,是以贾赦着实不明白,王夫人发疯也就算了,怎么连贾政也跟着发疯了起来?贾赦百思不得其解,连忙匆匆的赶到贾政家中。当他赶到贾政家里时,贾政和王夫人正在清点着李纨的嫁妆呢。就连贾政和王夫人都吓了一跳,万没想到李纨不声不响的,这些年来倒是在荣国府里没少攒银子。想来也是,当年贾珠可是荣国府里货真价实的读书种子,可不是像贾政这种带水份的,当时不只是贾政与王夫人偏疼着,就连贾母与贾赦也疼着,是以贾珠拿到的份例补贴向来都是独一份的,本就私房丰厚,可比宝玉要强得多。贾珠当年又走的匆忙,他的东西自然都留给了当时还在李纨肚子里的贾兰,到后来,那些东西自然是由着李纨握着。再加上贾母怜惜李纨寡妇失业,特特把李纨的月钱提到跟王夫人一样,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月钱,经年累月下来,这手里的银钱可不比王夫人少了。李纨又是个只进不出的主,这日积月累之下,这笔银钱着实不少,再加上太子讨债之时也知道李纨是寡妇,压根没抄查到她那儿去。李纨手上,光是银子就少说也有近小一万两银子了。一见到李纨的银箱里竟然有这么多的银子,贾政与王夫人的眼睛都亮了。贾政更是庆幸自己被王夫人说动,直接代子休妻,这才能霸占了李纨的嫁妆。虽说舍了兰哥儿有些可惜,但正如王夫人所说,兰哥儿的血脉不明,即使出了头,也说不定是帮旁人做嫁衣裳,还不如舍了。况且舍了一个兰哥儿,换来近万两银子,值得!贾政心下满意,唯一遗憾的是这笔银子还得跟王夫人对分,不过有着五千两银子也不无小补,这手上总算能松快些了。只是想到要分一半的银子给王夫人,贾政仍有些心有不甘,再瞧了瞧李纨箱笼里的好东西。他一脸正色道:“李纨对不起珠儿,这些珠儿的东西我暂且帮他收着,等将来环哥儿多生几个孩子,过继给珠儿后,再留给那孩子吧!”贾兰即然不是珠儿的血脉,珠儿的血脉也算是断了,为了避免珠儿死后无人祭拜,他便想让环哥儿将来多生几个孩子,过继一个给珠儿,好歹让珠儿在地下也有一口饭吃。王夫人不屑的呸了一口,骂道:“即使过继,也该过继宝玉的孩子才是,那论到那sao蹄子生的玩意。”论血脉,论身份,即使要过继孩子给贾珠,也该过继宝玉的孩子才是,那有过继贾环之子的理。况且她明白贾政的屎性,贾政嘴上说的好听,说是要帮珠儿那一脉的子孙攒着,但还不是贪婪成性,想要偷偷拿着珠儿的私房去花销呢。王夫人死死的搂着箱笼不放手,厉声道:“贾存周,你要怎么用你那一半是你的事,但这些是我要留给宝玉的,你不准动!”要是他敢动宝玉的东西,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贾政不屑的扁扁嘴,宝玉!?宝玉都好一阵子没找回来了,怕是已经回不来了,也不知道王氏攒下的这些东西还想留给谁?但见王夫人势如疯妇,贾政也不敢捊虎须,这才罢了。两人虽是廖廖数语,但贾赦听得此处,再和两人性子一对照,那能不明白,万没想到,王夫人见奴仆卖的差不多了,竟然打起了儿媳嫁妆的主意!贾赦当下大怒,当下便冲进房里,直接了当的给了贾政一拳,“贾政你是不是疯的?这么没人性的事情你竟然做的出来!?”贾政没想到贾赦会闯了进来,还莫名其妙的揍了他一拳,当下也恼了,直接回以老拳,怒道:“你发什么疯?”说他疯了,按他看,真正疯的是贾赦吧?贾赦冷声道:“你……你竟然为了占儿媳嫁妆,强休儿媳,我荣国府怎么会出像你这么一个不仁不义的玩意!”嫁妆虽是女子私产,但夫家有急用之时,也不是全然不能借用的,那怕李纨再小气,但贾政如果有急用,非借不可,只要合情合理,难不成李纨还能说一个不字!?又何必为了区区的银钱,而陷害起李纨来了,况且李纨怎么说好歹是兰哥儿的娘,贾政竟然为了区区银钱,连孙子都不要了。“你懂什么!”贾政先被说的老脸一红,接着正色道:“李纨偷人,我不过是代子休妻,赶她和她那孽种离开罢了,已经是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了,何来什么强占儿媳嫁妆之事。”是的,要不是李纨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他也犯不着代子休妻。“呸!”贾赦不屑的呸了一口,“李家怎么说也是书香世家,李纨幼承庭训,那可能做出这种事。”要找理由也该找个好一点的,说李纨偷人,只要是人都不会相信好吗。“这事是真的。”王夫人连忙拿出袭人从李纨房中偷拿到的诗签给贾赦瞧瞧,虽是廖廖几句,但可看出中的情意绵绵,就连李纨自己也承认了,这些诗签是她表哥所书。贾赦瞧着那些诗签,脸上着实难看,他并未见过李纨的什么表哥,甚至连有没有这个人都不知道,不过李家亲家最是古板,从其给李纨取字宫裁便可看出一二,女子家的字,若不是亲近之人,断是不可能知道。要说是贾政陷害,且不说贾政没给自己儿子的头上载绿帽子的嗜好,再则,这诗签微微泛黄,一看就知道是好几年前的旧物了,做不得假。况且这诗签上虽然只有廖廖几个字,但那一手行书写的如行云流水,文雅疏秀,圆转遒丽,没几年的苦功,断是写不出这么好的字,贾政那厮还写不出这么好的字。光凭这称呼,这一手好字,再加上诗签中显而易见的情意,那怕是贾赦,心下也信了几分。王夫人见贾赦沉默不语,便知道贾赦心里也信了几分,她得意洋洋道:“我做为珠儿生母,岂能容忍珠儿身旁有着这么一个不贞之妇。”银钱固然是她非得要赶李纨走的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也是因为她心疼珠儿,不愿意珠儿到地底下还得忍着李纨这个贱人和贾兰这个孽种,这才会把这事给接了开来,好给珠儿一个干净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