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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家了。”平康帝瞧着那黑漆棺材,怎么瞧都觉得不顺眼,棺材固然极大,少说也有一般的棺材的一倍大,可以海靖的身份,一份金丝楠木都不为过了,怎么能仅仅只是一份普通的棺木呢。虽是不满意这棺木着实配不上海靖,但想到海靖终于回来了,平康帝心下感慨,亲自上前拍了拍棺木,“海靖,你终于回家了,我特地带了……”他瞧了贾赦一眼,突然含糊过去,低声道:“我带你回家了!”和一心一意只注意到海靖遗体的平康帝不同,贾赦瞧着那黑漆棺木和一旁的俄罗斯禁卫军,怎么瞧都觉得有几分不对。这阵子在那什么系统的压迫之下,贾赦也被迫学了不少,不只是四书五经念了一百二十遍,就连贾家书房里的杂书也着实读了不少,其中更是有着贾代善等人所留下的手记。贾赦瞧着那棺木怎么瞧都觉得有些不对,虽说在黑漆之下,瞧不出那棺材是什么木头所做的,但总觉得这副棺木着实配不上贵为女沙皇的海靖公主。按着他爹当年所留下的笔记所言,正常俄罗斯贵族的棺木应该是在棺椁外层雕刻着无数‘天使’才是!?虽然不知道俄罗斯人为什么要把太监雕刻在棺木之外,但再怎么的,也绝对不会似眼前这个棺木这般的朴实无华。况且再瞧瞧那些身高高矮不一的俄罗斯禁卫军,贾赦越发觉得古怪了。按着他爹当年的笔记所言,海靖公主是所谓的颜控,容貌长的略差一些都不许近身侍候的,怎么她一手调教出来的禁卫军,竟然长相这么的寒碜?而且据闻俄罗斯人身形极高,壮的像熊一样,和眼前这些人着实不像啊。贾赦虽是狐疑,但也只想到海靖公主死后被俄罗斯人苛待,丢些歪瓜劣枣前来给海靖公主送葬,倒也没放在心上。就连贾赦这对俄罗斯略知一二的都没放在心上,其他的人就更别提了。众人虽是觉得这俄罗斯禁卫军在颜值上远远比不上他们大晋朝的龙禁卫,不过想着俄罗斯那能跟他们天朝上国相比,也就罢了,况且此行跟着平康帝前来的有不少是理藩院的大臣,理藩院平时接待的异族人可多了,这些俄罗斯人长的不咋的又算得了什么。“大晋皇帝!”为首的俄罗斯禁卫军统领是个鞑靼人,黑发深目,容貌勉强称得上是英俊,还有几分像似北戎人,不过这年纪着实大了点,在一群长的不帅,但至少年轻的禁卫军之中,只有这人看起来活像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那人cao着不怎么流利的怪异汉语道:“我们把海靖公主交还给大晋了。”说也奇怪,做为俄罗斯人,禁卫军统领的汉语不甚流利算不得什么,不过徒磊从那人时而不标准,有些字词又正常的不得了的汉语发音中,莫名的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人是故意说的不流利的。徒磊歪了歪头,终究把那一丝怪异感抛诸脑后,刚刚……大概是错觉吧。理藩院尚书上前一步,高声道:“诸位一路辛苦了,还请进灵棚暂且休息。”灵棚里早已经备好了酒水,虽说因为丧事不好饮酒,不过毕竟是初春时节,也让人备下甜甜桂花酿蜜水,味道香甜且后劲不大,正好暖暖身子之用。几个俄罗斯人原本还有些拘谨,不过饮了蜜酒之后,也开始高谈阔论,更是开始用着大伙听不懂的外文说着话。原本不过是小声说话,结果也不知怎么了,讲话的声音越发大了,相较之下,宗室仍安安静静的恭敬例成一排,一线之隔,竟成了两个世界。平康帝微微皱眉,着实有些不悦,虽说人死如灯灭,不过这些俄罗斯人也未免对死者太过不敬。他喝斥道:“让这些人──”“父皇!”徒明煜上前一步,劝道:“毕竟是来者是客,况且他们都是异族人,不懂咱们大晋朝的礼数也是的。”平康帝一时哑然,他素来最好面子,那怕再怎么嫌弃着这些俄罗斯禁卫军,也不好先做出失礼之举,只能叹了口气道:“罢了,尽快打发这些人便是。”“是!”徒明煜轻声应了声是。他顿了顿又道:“父皇,儿臣已让人先整理出了灵棚,要不先去那边休息?”海靖公主的灵柩自然不会直接运进京城,而是直奔京郊的皇陵去了,不过眼下还未到钦天监挑的起灵的好时辰,怕是得再等等。平康帝也知其理,略略点了点头,“带路!”“是。”徒磊乖乖的低着头做摆饰,虽说在京郊等了半天,又站了好几个时辰,着实有些疲惫,不过以海靖的身份地位,倒也应得。旁人不知,但他做为天靖帝,倒是知道一二,要不是海靖公主,只怕大晋与俄罗斯之间也不会维持这么多年的和平,而且不只如此,海靖公主在世的时候没少让人送一些俄罗斯的新奇的东西回来。虽说眼下不曾受人重视,但在天靖一朝,海靖公主所送回来的东西着实让他们少走了不少弯路,就凭着这一点,也值得他亲迎海靖公主归国了。只不过有一点他着实不明白,当年为了海靖公主的归属,大晋与俄罗斯之间着实扯了近十年的皮,一直直到他父皇当政的那一年,海靖公主才正式回到大晋,怎么这一世提早了这么早?而且不只如此,当年海靖公主归国之时,便是由他以太子的身份亲自主持,当时大晋与俄罗斯双方曾进行过一次友好且深入的切磋,但是……徒磊忍不住瞧了瞧左右,俄罗斯的喀秋莎大炮咧?来找场子的俄罗斯勇士呢?怎么都不见了?莫非因为提前归国,当年一心找场子的俄罗斯人转了性了?徒磊着实疑惑,这眼珠子便忍不住一直往俄罗斯人所在的灵棚方向转啊转的。徒磊还是个孩子,身量不足,那怕眼睛满场乱飘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不过一直注意着他的徒砧和徒礁例外。徒砧笑道:“磊哥儿想来是少见西洋人吧?怎么说都来者是客,可不好把他们当猴子瞧了。”徒磊不过是略略多看了几眼,徒砧倒是直接给他打了个罪名。徒磊没好气道:“没想到砧哥哥的眼还真尖,弟弟不过略略多瞧了几眼,旁人都没察觉,倒是哥哥注意到了。”徒磊脸上故意露出疑惑之色,“不过砧哥哥怎么会把这些俄罗斯人当成猴子呢?按弟弟说,那怕这些俄罗斯人与咱们大晋人的模样有所不同,不过同样都是人,岂能视其为猴子?要知天下大同,哥哥怕是入了误区了。”耍嘴皮子谁不会呢,要论扣帽子,徒磊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徒磊这一说,徒砧微微变了脸,“岂是我瞧不起这些俄罗斯人,明明是你──”徒磊不客气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