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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她也喜欢搞事情。似笑非笑地看了一会扶摇,谢明瑶伸了个懒腰说:“打了一场也没休息几天,我累了,不与你多待,先走了。”她转身要走,扶摇却步步紧跟。“跟着我做什么?”谢明瑶脚步不停地问。扶摇犹犹豫豫道:“我也,也累了。”“然后呢?”“这里太大了,我一人睡很怕。”“所以?”谢明瑶停下看她。扶摇拉住她的手,弱弱道:“我们一起睡吧?”她们并非没有一起睡过,之前在南狱外住客栈就一个房间,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扶摇壳子里可不是原来那个了。不过谢明瑶还是温柔笑道:“好啊,这有什么,走,一起睡。”她反手牵住对方,手指扣着她的脉门,能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不适,但还是很快调整好了。谢明瑶嘴角笑意加深,一路拉着扶摇回寝殿,直到一起躺在床上,她都在笑。扶摇觉得她笑得很奇怪,眼底划过一丝什么别的情绪,再想离开是不可能的,只能躺在这。谢明瑶很快就睡着了,气息稳定,眼睛闭着,扶摇跟她一起闭着眼,许久之后才慢慢睁开。她动作很轻地撑起身子,仔细去看睡着的谢明瑶,看着她的脸庞,记忆里满是在昆仑的密室也好,寝殿也好,见过的一幕又一幕。这个女子睡了昆仑道尊,还睡了一次又一次,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扶摇”靠近了一些,视线落在熟睡女子的唇瓣之上,就是这么一张嘴,开开合合就把昆仑道尊耍得团团转,让对方倾心以待,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缓缓靠近,试图去尝尝那个味道,恶念是感觉不到感情的,但它有破坏欲,有好奇,它想利用她,想尝试新东西,所以才走了这样一条路,但它注定不会成功。在碰到她唇瓣的一瞬间,谢明瑶倏地睁开眼皱着眉说:“对不起,实在有点恶心,装不下去了。”她一手掐住“扶摇”的脖子,对着殿外喊:“佛子何在?”玄度很快出现,就好像时刻都在这里一样。一见到玄度,“扶摇”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挣扎着想要逃跑却失败了,谢明瑶按住她的天灵盖,问玄度:“那东西就在我家扶摇身上,对吧?”玄度点头。“怎么弄出去啊?”谢明瑶表情不太好看,“它用扶摇的身体做这些事,真的挺烦人的,我都想杀了它了。”它若毁了,那佛子就永远变不成完整的佛子了,所以玄度不可能容许。他快步上前道:“交给贫僧即可。”不等谢明瑶回复他便开始施法,淡淡的金线般的光从扶摇身体里丝丝缕缕渗出来,谢明瑶正看得认真,就见魔兵急匆匆闯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魔兵气喘吁吁地跌倒在地。谢明瑶皱眉道:“做什么慌慌张张的?”魔兵指着外面结结巴巴道:“完、完了!昆仑道尊打进来了!”谢明瑶一怔,当即放开扶摇下了床榻:“你说什么?”她拉住那魔兵,“檀冰来了?”魔兵很不理解,昆仑道尊打过来了,杀神一般,怎么魔尊好像还很高兴??“是,已经打进宫来了!”没有魔尊在,他们是真拦不住道尊,几位长老都已经挂了彩,他能不慌慌张张吗?谢明瑶立刻抛开他:“这里交给佛子,我要去找我的小宝贝儿了。”佛子没有回音,但肯定是不反对的,谢明瑶兴冲冲离开,那金线丝丝缕缕回到玄度体内,恶念归来的一瞬间,玄度努力去适应,但多少还是会有些受影响。他看见了一些属于恶念的记忆,有几千年前的,也有最近的。包括昆仑山上,溶雪宫里,那彻夜的缠绵。以身饲魔的……从来不是什么佛子,一直都是昆仑的道尊。南狱魔宫大殿里,檀冰道袍染血,神色冰冷,降魔剑迸发刺目的寒光,杀气迫得周围魔修没有一个敢靠近。南狱大长老们一个个都重伤倒地,奄奄一息等着魔尊前来相救。魔尊的确很快就来了,他们马上就要得救,那该死的道尊也立刻就会受到惩罚!他们还没兴奋一秒钟,就见他们的魔尊满脸喜色地奔向了那杀神。“师尊!!~”谢明瑶喊得摇曳温柔,这声音像一道雷般,惊醒了沉浸在杀意里的檀冰。他抬眸望向她,她像黑色的蝴蝶一样奔过来,直接扑到了他身上。guntang,灼得他很疼,但很熟悉。“你终于来了。”谢明瑶仰起头笑着问他,“你是来嫁我的吗?”檀冰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倒是吐了一口血。一口在昆仑就开始憋,到这里终于吐出来的血。谢明瑶紧张起来,扶住他拧眉对周围道:“全都退下!”???什么??退下?他们都做好大战准备了,现在退下?众人不知是不是听错了,谢明瑶懒得再重复,直接扬手把人全都给推出去了,包括重伤的长老们。殿内只剩下檀冰和她,谢明瑶抱着他的腰为他疗伤:“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她脸色难看地问,“你内伤怎么这样重?谁干的?”檀冰盯着她,薄唇带血,沙哑低沉道:“你。”“我??”谢明瑶愣住了,“我何时将你伤得如此重了?”檀冰眼神忧郁,声线艰涩:“你与姬霄……”他好像实在说不下去了,又吐了一口血,谢明瑶多聪明啊,他就这么简短四个字,她就知道为何了。怕是误会了,以为她和姬霄有什么。谢明瑶这才想到,自己那样安排姬恪姬霄,真的很惹人误会,虽然她没那个念头,但……“你这是……”谢明瑶一边替他擦掉嘴角的血迹一边说,“被我气的?”檀冰大概觉得屈辱羞耻,闻言立刻挣开了她,背过身去,脊背依旧挺拔,却莫名有些破碎感。谢明瑶觉得很棘手,她从来没觉得什么事情如此棘手过,她干巴巴解释:“你可不要听风就是雨,姬霄是因为当初他拿姬妾的位置羞辱过我,所以我才那样安排他,意在羞辱他。你若不喜欢,我把他丢到别处就是了。”稍顿,她觉得有必要补充一下:“至于其他人,也是你们昆仑送来的,我可没要,我要的自始至终就是一个……”你。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说出来好像就跟表白一样,谢明瑶特别不舒服,她没做过这种事,发觉有这个倾向之后就闭嘴了。但其实她那些话已经够了。檀冰转过了身,垂眸看着自我纠结的姑娘,平复呼吸低低道:“你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