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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死了也得是太子的人!”真宗皇帝勃然大怒,扬手给了三皇子一巴掌,毫不客气道,“要你下去?要你下去!”“那是太子的女人,你当众摸了抱了,你叫太子怎么想!”真宗皇帝怒不可遏地低吼道,“太子还在病床上躺着,他可就选了这么一个太子妃,他的弟弟先抱上了!啊?”“你自己说,你干得这都是什么破事,你让朕如何去与太子说,如何拉下脸面去跟太子开这个口,”真宗皇帝大为火光道,“这孙氏到底是娶还是不娶了!”三皇子被那一巴掌甩得偏过了脸去,眉眼霎时浮起一层阴鸷,缓了半晌,没忍住咬牙开口道:“父皇如果这样讲的话……恕您所言,儿臣心中,不敢认同。”“哦?”真宗皇帝无声冷笑道,“你救了个人,就觉得自己很厉害,还很有理了是不是?”“信不信,都不用朕说什么,今日之事一旦传出,太子只要有退婚的意思,孙家第一个吊死她们的女儿!”“你以为你救了什么?你以为你救得了谁?你以为人家还会感激你么?”真宗皇帝冷声道,“人家心里,现在说不得就正恨你恨得要死呢!”“如果太子因此事而不愿,”三皇子也是一时意气上头,咬着牙顶了回去,“大不了,大不了我娶就是。”“你娶?”真宗皇帝扬手就要给三皇子第二个巴掌,口吻不屑道,“那是皇后为太子的女人,你也配?”裴无洙实在听不下去了,闭着眼睛纵身挡了一下,替三皇子挨了那第二个巴掌下来。真宗皇帝眸色沉沉地望向裴无洙,开口便是毫不容情的呵斥:“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你少掺合,自己回长乐宫去。”“父,父皇,”裴无洙顶着一个凄凄惨惨的巴掌印,抽噎着哭哭啼啼道,“您别骂三哥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您要骂就骂我吧……”裴无洙这一哭,十分得宓贵妃往日之言传身教,纵然真宗皇帝再是满心怒火,一时也被小儿子的眼泪给淹回了大半。“都是我,这事儿都赖我,是我拉着三哥过去的,我拉他过去,我又不会水,所以就叫三哥下去了。”裴无洙开始一边哭一边闭着眼睛往自己身上揽锅,心想我这一回也是豁出去了,舍己为人大公无私,简直了。——这要是熬过去了,三皇子母子以后要是还敢再害她们长乐宫,裴无洙可真要怒了。“我当时真没想太多,”裴无洙哭哭啼啼道,“我就是听人说掉下去的是太子妃、想我哥正病着,这要是再听说太子妃有什么不好了,心里肯定更难受,就一心只想着救人、没有想太多……这事都怨我,是我脑子犯轴了。”“您要是不好跟我哥开口,”裴无洙使劲在袖子下掐了自己一把,睁着那双酷似宓贵妃的雾蒙蒙大眼睛,一眨一眨,小心翼翼地跟真宗皇帝撒娇道,“我去,我去跟我哥说……好不好?”62.无法拒绝中……中间。真宗皇帝阴着脸盯着裴无洙脸上那个迅速肿胀起来的凄惨巴掌印,一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盛怒之际下手太重。“你去跟太子说?”终究是对小儿子的那点心疼冲淡了心头高涨的火气,真宗皇帝默了片刻,不咸不淡地反问裴无洙道:“你打算怎么个‘跟太子说’法?”“我,我就跟我哥提一提今天这事儿,然后,”裴无洙垂着头,缓缓思量着道,“然后看看我哥的反应呗。如果他不怎么介意的话,父皇就下令,叫今日在场的人都闭嘴不提便是了……就,就跟我之前那回一样。”真宗皇帝被裴无洙提着忆起春莺里左可还之事,心头一时对他更为怜惜,放缓了些口气,面上却仍淡淡的,只不置可否地追问道:“那如果太子心里介意呢?”裴无洙心道:她是真不觉得落水救人这事有什么好值得介意的,想来东宫太子也不是那样锱铢必较、要把人往绝路上逼的人……但问题是,孙氏喜欢的是三皇子啊!这两件事摞在一起,就显得有点麻烦了。而且再一想,孙氏今日意外落水,最后又是被三皇子救起来的……裴无洙用她那为数不多的少女心想了想:这要换她是孙氏的话,那肯定是得更情根深种、难以自禁了。——至于孙氏先前听到三皇子冷言冷语的刻薄拒绝,简单了,就是口嫌体正直呗……裴无洙突然发觉,她三哥这人设还有点时髦、真挺好磕的。怪不得是叫一群世家小姐哭着喊着非君不嫁、还在原作里能被女主郑惜挂在心田念念不忘好几年、拥有白月光滤镜的男人……“如果,如果我哥确实是有点介意今日之事的话,”裴无洙犹豫着缓缓提议道,“其实换三哥娶了孙氏……也未尝不可吧?”“毕竟孙氏女虽被选定为妃,但到底还没有与我哥正式地拜堂成亲,”裴无洙在心里默默感慨了一番这是什么峰回路转、兜兜转转还是你的欢喜甜文剧本,弱弱地表示道,“就算现在换三哥娶了孙氏……也还无妨吧。”三皇子偏过头来,淡淡扫了裴无洙一眼。“就是太子不要孙氏,”裴无洙这话却叫真宗皇帝听得不大痛快了,冷哼道,“那孙氏生是太子的人。就是吊死了,也得是太子的鬼。”“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知道什么,”真宗皇帝觉得自己也是昏了头了,竟然还真浪费时间听裴无洙在这里胡乱掰扯,挥了挥手,毫不客气地拒绝道,“孙氏既已被选为太子妃,怎可能再另谋他嫁?”“你不必再多言,孙氏今日落水失贞,本就是她自己不着意,”真宗皇帝无声冷笑道,“日后不论落得个什么果……都怨怪不得旁人。”“可我哥人还活得好好的,”裴无洙见真宗皇帝实在顽固,又似心意已决,一时有些心急,口不择言道,“他要个鬼干嘛啊?!能吃还是能睡、牌位搁那儿看着心里就很舒服么?”真宗皇帝恼火地瞪向口无遮拦的小儿子。裴无洙一脸无辜地仰头回望。“父皇,您想啊,”裴无洙复又放软了语气,皱着脸绞尽脑汁、变着花样劝解道,“现在我哥还病着,若为此事见了血,本也就不是个……吉兆,是不是?”“还有啊,这事万一理不顺,”裴无洙委婉地表示,“最后给我哥招了个‘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