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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宁舒窈有些呆滞的看向宁如殷:“啊?”她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垂着眸子嘟囔着:“怎么这么烫。”裴少辛见状一笑,有些无奈。这一笑,同冰封的雪迎来春日一般,方才冷冰冰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许多。宁妍挤上前来,眼睛亮了亮,连嘴角的笑意都深了许多:“太子表哥。”宁舒窈有些气急,瘪着嘴瞥了她一眼,又冷哼了一声扬起芙蓉面来,不愿再看她。裴少辛自幼同宁如殷和宁舒窈待在一块,自然晓得二人对宁妍的敌意,便只中规中矩的颔了首:“嗯。”宁妍自然听出其中的差别来了,她撇过头来看了宁舒窈一眼,有些脑热的脱口而出一句:“舒窈meimei不如多待在闺阁里绣绣嫁妆,祖母说过几日便有人上来相看你。”这“相看”两字极为刺耳,将她宁舒窈说成个货物一般了。只是还没等宁舒窈说些什么,宁如殷就皱着眉头说道:“宁妍,你这是在说什么呢,还懂不懂规矩了。”宁如殷鲜少拿身份压她,可今日却着实忍不住了。宁妍却占着背后有老太太,丝毫不畏惧她,还添油加醋道:“我说的可是事实,舒窈meimei若是不信,便到时候看看。”“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由不得你。”而在她说完这话之后,裴少辛轻轻抬了眸子,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开口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只一下,宁妍的所有骄傲便被打碎了似的,她紧紧地抿着嘴,眼里泪意都要逼出来了似的,有些不甘心的唤他:“太子表哥...”宁舒窈抬头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如何都藏不住,只是想到宁妍方才的话,难不成老太太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第3章来客裴少辛是要来寻忠顺侯聊公务的,便朝宁舒窈与宁如殷点了点头后往大房前院去。只是路过转角,他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簪子,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七支了,他每回来宁府总会路过首饰铺,精挑细选出想送给宁舒窈的,至今却还是寻不到理由送出去。宁妍在身后死死的盯着他,像看猎物似的。半晌,等到裴少辛走后,她又转过身来看向宁舒窈的闺房。“宁舒窈,你等着吧。就算你是二房的嫡女又怎样,还不得听从那个老婆子的命令嫁给一个纨绔子弟。”“太子表哥,你别想跟我抢。”她扬了眉,冷哼了一声便往自己房里去了。屋子内,宁舒窈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绣棚一僵,走上前去将它拿了起来:“这...”采绿以为她许久未绣便抛之脑后了,便上前提醒道:“这不是您说要给太子殿下做的香囊吗?只是没绣几下就搁在这儿了。”她想着自家主子女红的手艺沉默了一会,还是劝道:“要不,您挑拣别的送可好?毕竟太子殿下的生辰还有许久呢。”况且之前,宁舒窈可是把家里教女红的先生给气跑过的。宁舒窈却摇了摇头:“不,我要绣完它。”她转过头来看了采绿一言难尽的表情,皱了皱小鼻子:“怎么,你不相信我的手艺?”采绿抬了头,朝着宁舒窈干巴巴的一笑,便也没再说话了。她心里叹了口气:算了,便由着小姐吧,她开心就好了。而宁舒窈不知道采绿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笑笑,不往心里去。毕竟前世她给裴少辛绣的香囊针线活虽不好,可他还是戴了数年,如今她手艺渐长,总想给他做个好的。宁舒窈重生前也有□□年未吃东西,如今好不容易重生回来,总想多吃些好吃的。这不,一不留神就胖了。只是叫其他人眼红的是,她长的斤数都往该长的地方长了,而脸上却慢慢褪去了婴儿肥,有了些女人的模样。侍女拿着尺给她量着:“小姐长高了许多,衣裳都要换了,不如做一些亮眼的吧,也好过几日见客穿。”宁舒窈皱了皱眉头,却依旧摊着手任她在自己的身子上摆弄。“见客?见什么客?”侍女手上动作丝毫没慢下来,手臂环过她的腰肢:“老太太请了娘家人来,说是要来宁府小住一会儿,还叫奴婢们收拾了清竹筑呢。”宁舒窈听完点点头,柳家人隔个几年便要来宁家小住几日,每回不拿些东西回去便不舒坦。不过毕竟是老太太的母家,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只得当菩萨似的供着,小心伺候。只是这回,宁舒窈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一会儿把库房里去年年末的几匹新料子拿去裁了衣裳吧,总是堆着日后怕是更用不着了。”侍女收回软尺,俯身称是。因着柳家人要来,都将二房的人拨了几个去那便清理侍候着。“阿姐你说,这回他们又会拿些什么东西走?前些年是拿走了伯父和父亲给祖母的贺礼,那今年呢?”宁舒窈看着柳家的马车慢悠悠朝忠顺侯府走来,与身边的宁如殷小声嘀咕。“柳家人简直就是在拿祖母当摇钱树。”宁舒窈虽与老太太不亲近,可毕竟是亲祖母,也不愿见到她被所谓的“亲情”束缚住手脚。柳家,可是个无底洞,如何都填不满的。宁如殷小声同她说:“这话你同我说说便好了,可别对外传才是。”“欸,他们到了。”马车停在了忠顺侯府门口,马夫掀开帘子,率先走下来的是柳家的独子柳成儒,他眼下乌青像几年没睡好觉似的,眸子里漆黑的瞳孔略带了浑浊,丝毫没有弱冠男子的样。他一下车便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宁家三个女儿:“表妹们好,许久未见,又变漂亮了。”柳成儒的眼神凝在了宁舒窈身上:“特别是舒窈表妹。”宁舒窈微微皱了眉头,他这是极不规矩的,可毕竟来者是客,她微微往后边退了退,朝他颔首:“柳家表哥。”宁妍视线打量着宁舒窈与柳成儒,不知想到什么似的,低下头来捂着嘴轻笑。只是她是庶女,位置在后头,也没人注意到她这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在他身后的人,只掀开马车的帘布,还未踏出来便有劣质的脂粉味扑面而来。“表姐们好,欸,怎么不见宁诏表哥啊?”柳如烟下了马车,上下打量着宁如殷和宁舒窈的衣裳首饰。“殷jiejie,窈jiejie,这些就是京兆今年最兴的款式吧。”她三两步走上前去,摸了摸宁舒窈的衣裳,话里带着艳羡:“真好,不像如烟,只能穿一些陈年旧款。”宁舒窈在她走上前来时笑便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