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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心思,也晓得宁舒窈怕脏,便自己伸出手去叫她咬上一口。宁舒窈眨了眨眼睛有些羞涩,可看着面前令人食欲大开的油饼,和裴少辛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她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张开嘴来咬了一口。只是她这口许是有些大了,牙尖滑过裴少辛的手指。宁舒窈察觉到时,便瞪圆了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可裴少辛却没察觉到一般,将油饼放到嘴边一口一口的往里边送。宁舒窈看着裴少辛因着带了些许油光而更红润的嘴唇,“嘎吱”的咬了嘴里的油饼。她又看着裴少辛将油饼转过方向来,从她方才咬过的地方再咬下了一口。这回宁舒窈就连脖子都是带着粉的。裴少辛看着低着头想要装鹌鹑的宁舒窈,藏好了眼底的笑意。第42章赈灾因着裴少辛一行人提前准备的充裕,便是蜀州百姓也没太感受到因江南水患而导致的粮食紧缺情况。裴少辛看着热热闹闹的,还似往常一般的蜀州,悄悄松了一口气。宁舒窈站在他的身旁,看着裴少辛拧紧的眉慢慢舒展开来,话里也带了些轻松:“表哥,咱们该回京兆了吧。”裴少辛点了点头,放眼远眺:“快了。”等到裴卿将江南的大坝修好后,让百姓恢复往常的生活,便好了。而裴卿那儿如今也有些焦头烂额,他看着与朝廷派发下来完全不相符合的赈灾银两,粮食有些发愁。京兆的蛀虫他无力去拔,裴卿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与裴少辛通了一封书信。裴少辛看着裴卿的来信后眉心再度拧紧了,手上捏着的纸张都快发皱了。他拍了桌面一掌,目光凛冽:“简直荒唐。”宁舒窈听见了动静往里边走,见到裴少辛这副模样自然知道出事了,她抿着唇走上前去:“表哥,怎么了?”裴少辛见到宁舒窈进来了,面色缓和了些,他低下头来看了一眼手上的信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江南的百姓,难啊。”他指节轻叩着桌面,思忖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朝廷派下来的人把赈灾的银两贪了。”宁舒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等了半晌她才开了口:“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吗?”裴少辛微阖着眸子,莫名生了一些烦躁:“孤觉着,怕是同之前想要孤性命的,是一伙的。”宁舒窈也知晓他这思量的原因,毕竟若是太子殿下亲自坐镇,怕是没有人胆敢贪污如此巨大的数额。她摸了摸自己腰间系着的玉佩,思忖了片刻还是将它取下,递给了裴少辛:“这是母亲给我的,说是能叫许家的店铺倾力相助。”宁舒窈抬头看着裴少辛,眉眼带笑:“这个便交给表哥了,也好让它能更好的帮助百姓。”裴少辛拿着它,却等了许久才接过。他用指腹摩擦着受伤的玉佩,抬头看向宁舒窈,声音有些沙哑:“阿窈,谢谢你。”“孤,代江南百姓,谢谢你。”宁舒窈拳头紧了紧,又松了开来:“只是,若回到京兆,定要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地揪出来才是。”她转过头来,悠悠叹了一口气:“否则,也对不住江南这死伤无数,流离失所的百姓;和在坝上不分昼夜的将士们。”裴少辛听到她这话一愣,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阿窈放心,孤定会将这些个霍乱朝野,危害百姓的蛀虫都斩尽杀绝的。”他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是对那些个歹人的不忿,也是对江南百姓现状的怜惜。有了宁舒窈的相助,裴卿那儿也开始疏通被淹的农田和百姓的居所。江南不过一个月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蜀州的书生经历了这一遭,便也有许多在闲暇时间替家里人开垦种地的,种出来的粮食虽然不多,可在丰年也足够一大家子的人吃饱饭了。等裴卿这儿安稳些了,便到了蜀州来与裴少辛见面。裴少辛一见着裴卿,便叹了一口长气宽慰道:“辛苦了。”裴卿摇了摇头:“无事,还好有皇兄相助,否则百姓...”他想到先前赈灾之物到达江南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裴少辛看着一旁的宁舒窈笑了,还是将功劳原原本本的安在了她的身上:“这能调动许家财力的玉佩不是孤的,是阿窈心善。”宁舒窈微微一笑,可心里却有些发愁。毕竟自己外祖家是商人,虽说许家人都慈爱百姓,可这么一大笔数额眼睛都不眨的被她一个外姓人捐了出去,怕他们因着自己的事责怪母亲。裴少辛看出了宁舒窈的忧虑,上前摸了摸她的头:“莫担心,这钱就算是许家借给官家的,到时待孤回京查出这些个贪官污吏,再分毫不差的还给许家。”宁舒窈有些犹豫:“这...”裴少辛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做安抚:“没事,有孤呢。”这五个字一下子就让宁舒窈的心平静了下来,她笑着对着裴少辛点了点头,应下:“好。”而裴卿在一旁看着他们蜜罐里调情,不知为何心中尽也生了一些苦涩,他在心中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终究什么话都没说。等他抬起头来看向裴少辛时,他心里已经明了了:“不知皇兄打算何时回京?”裴少辛思忖了片刻:“便在这几日吧,蜀州孤还没有带阿窈去转转呢。”裴卿愣了好一会儿,等到裴少辛略带疑惑的朝他这儿看了一眼时,他才回过神来笑道:“皇兄真宠宁姑娘。”他这话儿带了些别的意味在,只是宁舒窈皱了皱小鼻子还是想不出裴卿为何这般,怕只能归结到他自己孤身一人罢了。“那五皇子早日寻得良缘才是。”宁舒窈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看裴少辛,却也没想到裴少辛也在看着她。她“唰”的一下脸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福了福身:“那我便先走了。”裴少辛看向她,眼里尽是温柔:“好,午后的甜食莫吃多了,小心积着食晚膳吃不下。”宁舒窈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晓得了。”等到她转过身去的时候还皱了皱小鼻子埋怨着:“啰啰嗦嗦的,像个老爷爷似的。”只是嘴角的笑意却跟藏都藏不住似的xiele出来。身后的两个人都是习过武的,自然听得清宁舒窈的念念叨叨,只是裴少辛却一点儿也不恼,只带着笑意看着宁舒窈的背影,目送着她走了出去,直至消失不见。而裴卿看着,低下头去。等了半晌他才抬了头:“皇兄,有福了。”裴少辛脸上笑意一凝,却又松了开来,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阿窈,着实是孤的福分。”他想着宁舒窈,眼底也带了些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