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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着宁舒窈嘴巴张张合合的,心里不由得点点头。她唤了宫女:“将五皇子请上来吧。”宫女应下声来,转过身去便将裴舜迎了进来。裴舜踏入殿内,果真瞧见了自己母妃在这儿,只是还未等他松口气,便瞧见她身上的打扮,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他缓了缓面上的神色,走上前去拱了手:“儿臣给母后请安,给母妃请安。”他抬头又向宁舒窈这微微颔了首:“臣弟见过太子妃娘娘。”皇后挥手便免了他的礼:“小五不必多礼。”她移过眼神来瞥了贺贵妃一眼:“如今你儿子来了,贺贵妃怕是也高兴极了吧。”贺贵妃眼神有些飘忽,甚至都不敢去看裴舜,她对着皇后投来的眼神只得干巴巴地一笑:“娘娘,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宁舒窈上前三两步拦住了贺贵妃的去路:“娘娘,方才不是还说您身子不爽利吗?可要御医来给您瞧瞧?正好五弟在这儿,也好叫他多照看照看自家的娘亲才是。”贺贵妃看着面前拦着她的宁舒窈心里有些来气,脑袋一时间没转过神来,便伸手一下将她推到在地了。“呲——”宁舒窈一下便皱紧了眉头,她手心有些刺痛,便是不看也知晓这怕是已经磨坏了皮。皇后瞧见这动静一下便站了起来直起身子怒道:“贺贵妃你这是作何!”就连裴卿也三两部走上前来想要扶起宁舒窈,却又察觉到男女有别,便只干愣着看着侍女将她扶了起来。裴卿转过头去看着贺贵妃,他是子,不好道贺贵妃的不好,只是这责怪的眼神便已昭示了他的态度。贺贵妃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宁舒窈,最后落在了裴卿的身上。她垂下头来支支吾吾了一声:“莫要怪我...”后便转过身来跑了出去。宁舒窈看着贺贵妃,又看了看裴卿的脸色,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皇后瞧着宁舒窈有些发愣的目光,急忙拉着她胳膊让她坐下来,还避开了有些红肿的手心。“来人,唤御医来。”常来凤仪宫的御医以为今日皇后身子又哪里有不利索了,便是腿肚子都在打颤,只是到了凤仪宫时见到依旧是站着的皇后,和坐在前边的太子妃便松了一口长气。只是还没等他把这口气给舒完,五皇子便又将他扯上前去:“快来给太子妃处理伤口,别笨手笨脚的,手脚利索些。”御医看了看裴卿,又看了看皇后,见她也一脸关切的看着宁舒窈,他便低下头来不再说话,只安安心心的处理着她的伤口。伤口处理完后,宁舒窈活动了一下手腕,见自己活动自如面上神色也好看了些。裴卿见状,也松了一口气。这是凤仪宫,他也不好总待着,便向皇后和宁舒窈拱手后便退下了。等到裴卿走了,宁舒窈皱了皱眉头叫御医到了后殿。在皇后疑惑的目光中,她缓缓开了口:“你可能替本宫,去把把贺贵妃的脉?”第65章蛊毒皇后在宁舒窈身旁听见这话微微一愣,她不明白宁舒窈为何让御医去把贺贵妃的脉,可却在外人面前什么都没说,等到御医走后,她才转过身来问道。“阿窈,贺贵妃怎么了?”宁舒窈看向皇后,朝着她摇了摇头:“阿窈也不知晓,只是总觉得她有些许地方不太对劲。”她提了笑意继续说道:“母后莫要担心,一切还是等御医诊断过后才能知晓,没准是阿窈多虑了呢。”宁舒窈话虽这么说,可她想起方才贺贵妃那不合时宜的打扮和颠三倒四的话,以及裴卿来之后贺贵妃和裴卿的面色,都让宁舒窈起疑。无论如何,裴卿和贺贵妃,总有瞒着她们的事。皇后看着宁舒窈,有些欲言又止的,她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同她说道:“你可知晓,贺贵妃身上,流着那苗疆人的血?”宁舒窈眼皮子一跳,她看向皇后:“母后,您说的可是真的?”苗疆人擅蛊擅毒,可心绪极容易受自己养的蛊而影响,若是贺贵妃身上果真有苗疆人的血统,那她必定是会种蛊下蛊的,方才宁舒窈察觉到她的异样之举,没准就是...宁舒窈猛地一抬头,看向皇后:“那母后可觉得,贺贵妃方才可是像极了那毒物侵身后致使的神态失常。”皇后被宁舒窈这么一提,面上也带了些凝重:“若是如此,那皇帝的病便没这么简单了。”她转过头来看向宁舒窈:“你方才唤的那个御医,本宫也不知晓他能查出些什么来。”皇后长叹了一口气:“那贺贵妃啊,也是个可怜人喽...”宁舒窈放眼远眺,往乾清宫的反向看了。不知道裴少辛如今怎么样了。***乾清宫内,裴邵新看着还卧病在床上毫无知觉的裴舜有一瞬间的愣神。他端着药走上前去,轻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身为帝王已经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了,却落得个如此境地。”裴少辛随意将药搁在了一旁的小案上,将他扶了起来靠在白玉枕头上。“幼时,我还曾倾慕于你。那时你运筹帷幄意气风发,便是我不懂朝堂之事你也常让我坐你腿上教我读书识字。”裴少辛说话之时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似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紧要的话一般。他又端了药,一勺一勺的喂给裴舜:“太医说了,你这病估计是好不了的。”“也不知晓你这病,是哪时候落下的病根,如今朝堂之上小动作不断...”裴少辛抬头看向他:“既然你已经无法掌管大魏了,那便让孤来吧。”裴少辛说完这话,也没管裴舜究竟是听得见还是听不见,将碗里所有的药都给他喂下之后,便走到前殿去听大臣们讨论政事。毕竟帝王有难,太子监国,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无论如何都是名正言顺的。裴少辛坐在正座之下,听着朝中老臣新贵们此起彼伏的声音,虽说是议事,可在他看来,缺同那闹市之中无多大区别,左不过有些身份的人占着自己的家世肆意指点江山。裴少辛不知为何,竟有些乏了,他迫切的想要看见宁舒窈,抚上她的柔荑,牵起白如玉的小手,再搂上纤细的不过几尺的腰肢。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可朝臣却以为这年轻的太子已然发怒,便停下了自己的口诛笔伐,低眉顺首地对着上座。等到裴少辛开了口后,那些臣子们的脸色便又变了变。“孤虽年纪尚浅,可却是陛下亲自教导出来的太子,十二三岁之时便同父皇上朝旁听政事,十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