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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儿子只是被人指使,那便可免于死罪。可他要是主犯,斩立决。另外,此事李木已经招供,说此事是你指使,你可承认这一点?”李嬷嬷一个激灵,连忙道:“大人,冤枉啊。我跟文尚书和刘大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指使我儿子去沾一条人命?这全是我主子魏氏所使。而魏氏之所以吩咐我们这么做,则是其父魏大人的授意。”张常慎立刻精神一振,重点来了:“你可拿得出人证物证?空口无凭,你要把罪行推到魏大人和魏氏身上,需得有凭证。”“有,有。”李嬷嬷道,“当时是魏府一个叫魏康的管事吩咐我儿子干的。文尚书的孙子也是他派人诱使到郊外的……”李嬷嬷知道自己跟儿子一家能否保命,全在她是否配合上,当即跟竹筒倒豆一般,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她还举了人证:“我儿子也知道此事干系甚大,生怕做了这事,魏大人和二夫人会将他灭口,特意将这些事情写下来誊抄了几份,一份交给了我,另两份则交给了我亲家和我女儿。我特意把这消息透露给了二夫人。二夫人忌惮我们,手里又没有比我家更好用的下人,便也没有灭我们的口。”张常慎只觉得今天的案子审得顺利的不行。要是所有的犯人都这么配合,还能主动提供人证物证,那他这个头也不会秃了。他立刻吩咐:“去,把魏康和李氏提供的这两家人一起提来。”差役走后,他让人将李嬷嬷关押,又提了春晴和春芬两个丫鬟走形式地问了几句。这两个丫鬟虽也是魏氏陪房的孩子,但因为年少不更事,魏氏担心她们嘴不严,担不起事,并没叫她们做什么阴私之事,便是连告都不告诉她们。她要做这些,都是吩咐李嬷嬷一家去做。因此这两个丫鬟不过是走了个过场,张常慎就叫人把她们押下去了。被关押的,还有魏氏的马车夫。为防消息走漏,这些人即便没有罪,也不能放他们走。叮嘱下属看守好犯人,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带走、提审,他这才拿着供词出门。一出大理寺,他就吩咐随从:“赶紧去通知岑太傅和吏部尚书吴大人,就说我有案子要呈奉给皇上。”随从得令,骑着快马一溜烟跑了。张常慎这才慢悠悠上了马车,先在街上绕了一圈,这才去了宫里。“张大人稍侯,岑太傅和吴尚书正在跟皇上议事呢。咱家去给您通禀。”太监笑眯眯地跟张常慎说了一句,便一甩拂尘走进了大殿。张常慎神态悠闲地在外面等着。身为大理寺卿,他平时办案甚忙。除非有大案要案,涉及到朝堂或百官,他才会到宫里来跟皇上作禀报。一年也没几次。因为频率低且来禀报的案情重要,一般皇上手头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是一定会当即面见他的。果然,太监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笑着对张常慎道:“张大人,皇上有请。你跟咱家来。”张常慎跟着他走了进去。“行了,你们说的朕知道了,就照你们说的办吧。”皇帝萧圪见张常慎进来,便准备打发岑太傅和吴尚书两人。“皇上……”张常慎看看这两人,欲言又止。“怎的了?难道案情跟他们两人相关?”萧圪见状,皱眉问道。张常慎连忙行礼:“是有些关系。”萧圪点头,对岑太傅和吴尚书道:“那你俩就留下来听听吧。”张常慎这才把卷宗放到萧圪面前,禀道:“太常寺魏大人之女魏丽娘,于十四年前将自己双生子其中一个跟绥平侯赵元勋之女掉包。现绥平侯世子赵靖立实则是绥国公庶次子赵元良与魏丽娘所生。”萧圪的眉头皱了起来,神情里有些不悦:“此案与岑爱卿和吴爱卿何干?你照常办理便是了。至于魏丘,朕会斥责惩戒的。”岑太傅和吴尚书对视一眼。他们就知道皇上得知此案后是这种态度。张常慎神色丝毫未变,作了一揖后起身,语调仍平静无波:“臣在审魏丽娘换子一案中,审出了当年文尚书孙子一案的元凶。”“嗯?”萧圪神色一变,“害文尚书之孙性命的不刘承德之子吗?”“皇上可还记得,当年臣说此案有蹊跷。”张常慎道。萧圪点头:“朕记得。可你查过了,没查出什么证据来。”当时魏丘和刘承德共争吏部尚书一职。后刘承德因此案被贬谪,在与他交好的大臣反对下魏丘没能当上吏部尚书,却还是做了太常寺卿。当年张常慎说既得利益者最让人怀疑,他把魏丘和魏家人查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查出来。第166章依法惩办“魏大人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张常慎苦笑,“臣当时也被蒙蔽了过去。要不是审魏丽娘下人时审出了此事,恐怕谁也想不到魏大人竟然是让嫁到绥平侯府的女儿出的手。”他只查了魏丘和魏家人,哪里会查到魏丘早已出嫁了十几年的女儿身上?萧圪愣了一愣,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如果只是魏丘之女更换子嗣,这虽然极犯忌讳,为皇族、贵族所不容。但因魏氏是出嫁女,魏丘之责不大,最多训斥罚俸降职而已。可如果魏丘因上位之争而残害同僚家人,这个罪就大了。魏丘和魏家人就只能被杀头抄家流放,别无选择。他打开卷宗,看起上面的供词来。当他的视线离开卷宗,手掌握起时,岑太傅就跪了下去:“望皇上还刘承德一个公道。”刘承德是他的一个学生,当初要提拔吏部尚书人选时,就是他向皇上举荐的。吴尚书也跪了下去:“望皇上还刘承德一个公道。”他是现任吏部尚书,此事与他也算有些关联。萧圪叹了口气,抬起手朝张常慎示意:“卷宗上提到的几个魏府下人,都抓起来审理吧。”“是,皇上。”张常慎连忙行礼。“让御林军把魏丘看管起来。”萧圪又吩咐立在屋里的侍卫。侍卫行了一礼,出去传话。皇上吩咐的是“看管”,而不是关押。毕竟此时魏丘还未定罪,需得审了魏康等下人之后,由皇上和刑部尚书定夺给了定了罪,这才采取抓捕行动。所以御林军只是暗中关注着魏丘的动向,免得他在得到消息时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张常慎非常清楚,这事一旦开始,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他们就要受到魏丘的反扑。而且,他们动作还要迅速,绝对不能给魏丘有所察觉,否则他依附的四皇子出手相护,他就有可能只会被轻罚。毕竟杀刘承德之孙的是魏家下人,魏丘最多是治家不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