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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仓库。刚才拿出的是各种生产物资,现在取出的便是各式各样的粮食。空间里的物品不会腐化变质,虽然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都还保存完好。随着末世时间的推移,普通人身体激发异能的越来越多,刘璃他们基地的人口也越来越多。虽然已经开始有科研人员研究变异植物的可食用性,也有科研人员试着改善被污染的土壤,希望能够重新种出可以食用的粮食来,一时半会还没有成果。刘璃带回来的东西再多,也无法一直维持基地渐渐增多的人口,她自己再次坐到穿梭舱中。引导者拉住刘璃的手:“我们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你不必再冒险。”“我们的基地还太弱小,等再发展一段时间,我们试验的种植成功,我就不再坐这个破穿梭舱了。”刘璃有意开了句玩笑。引导者的面色却黑的如锅底一般:“如果试验不成功,你要一直穿梭下去吗?”“谁知道呢。”刘璃幽幽的应了一句,没有马上盖住舱门:“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牵挂的,这么穿梭于平行世界也不错。”“没有什么值得你牵挂的?”引导者恨恨的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刘璃灵活的躲开了,眼见着舱门已经开始闭合,引导者不得不大声喊出来:“那我呢,也不值得你牵挂?”他看到的,只是透明的舱门里,刘璃狡黠的笑容,从她的口型可以看出两个字:等我。“嘶——”刚刚因逼出引导者心声,心情大好的刘璃,下一秒便不由的痛呼了一下。“将军,你醒了?”“将军醒了,快叫太医。”“让一让,太医来了。”手腕被人搭住,这是有人在给自己诊脉。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身体糟到哪一步的时候,刘璃暗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精神,耳边便传来了叹气声:“将军脉相虚浮,还是快些送回京城医治吧。”很好,自己这一世重新穿成了一个男人,听上去还是一个有权势的男人,收集物资会方便很多。刘璃丝毫不在意刚才太医说的话,对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上的伤势,丝毫不在意。旁边的人却无法如她一样淡定,已经有人吼了起来:“圣人不是说派最好的太医吗,连我们将军的伤都治不了,你算什么最好的太医。”“唔,唔……”这声音一听就不是从正常人嘴里发现来的,不用问,太医是被什么人卡住了脖子,导致无法正常发声为自己辩解。人可是皇帝派来的,不管他的医术如何,死到自己面前总有些麻烦。能为了自己伤势与人动手的,一定是原身的心腹之人,不能让他被人抓了把柄。刘璃用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让她不由咳嗽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她的身上,而她只来得及说一句:“放开他。”便又昏了过去。那个卡着太医脖子的人恨恨的把人甩开,紧张的扑到床边,嘴里一声一声唤着:“将军,将军。你醒醒呀将军,我这就带将军回京。”没有人回答他。刘璃的意识再次回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下摇摆不定,应该是在马车上。她这次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先接收原主的记忆:干朝开国四十八年,第三任皇帝登基的第三年,时年三十四岁的原身袭父宁国公贾演之爵,得一等将军爵位的第二年。呵呵不?随着开国皇帝打下花花江山,被亲封为宁国公爵位的宁国公,他的儿子袭的不是降一等的侯爵,而是降五等的一等将军。过山车都不是这么坐的。贾代化毫不迟疑的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皇帝如此不待见宁国府的原因。原来还是出在夺嫡站位这一关上。现在的皇帝一共有兄弟七个,他自己行六,论说怎么排也轮不上他做皇帝。宁国公贾演也是这么认为的,很坚定的站在了随第二任皇帝平定江山的太子一队。没办法,太子是跟宁国公一同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情谊,不站他站别人,贾演的良心过不去。可惜世事无常人心难测这几句话,在皇家比别人家更适用:开国皇帝寿数不短,导到第二任皇帝没坐几年皇位,便追随着自己父皇去了。可能是因为登基时年纪就大了,第二任皇帝没有开国皇帝宽广的胸怀,而是猜疑之心很重。他总觉得随自己平定江山的太子,等不得他天年便想执掌江山。自己做了多少年的太子才坐上皇位,就算是亲儿子也得老实的等自己愿意放手才行。坐上皇位的人,哪个愿意放手?皇帝与太子之间的矛盾,随着江山越来越稳固,也就越来越突显。与太子有同袍之情的宁国公,有着武人的鲁莽与率直,对皇帝打压太子很不满意,仗着自己与开国皇帝打江山的功劳,还有助第二任皇帝平定江山的苦劳,不止一次当面向皇帝进谏,指责他不应该如此对待太子。要命的是宁国公不光自己这么做,还拉着跟他一样的四王八公等武勋一起。这让皇帝更觉得太子结党对抗自己这个父皇,猜忌更深。如此形成了恶性循环,皇帝终于寻了个借口废了太子,还把跟太子走得近的三皇子、四皇子以及四王八公等人一起给打压一遍。有聪明人及时抽身撤步,不再替已经被废的太子叫屈,其中就包括了荣国公,却没有宁国公,他到死都在替废太子奔走。两兄弟就此有些分歧在所难免。太子即废,皇位继承就出现了变数。大皇子早在一次平乱时,就已经战死,太子行二被废,三皇子、四皇子与太子走的近被皇帝厌弃,开国后才出生的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竟显了出来。排在中间的六皇子母妃是个人物,枕头风吹的比别人高明,六皇子一日更比一日得皇帝青睐。宁国公这个死脑筋,非得说人家文不成武不就,是个坐享其成的,当面都冲人家吐过口水。事实证明,皇帝家的人都是小心眼,这第三位皇帝小心眼的程度,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差。人家就是凭着母妃的枕头风,越过前头的哥哥接任了皇帝。然后就开始重点对宁国公进行打压。这下子宁国公傻眼了。要是聪明人,皇位都定了,应该老老实实的向新帝服软,由着新帝出够了气,看在开国功臣的份上,新帝最多是冷着不用,保住家里基业不倒还是没问题的。可是宁国公是武将,还是敢跟着开国皇帝一起造反的武将,哪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他耿直着呢,耿直得对新帝的所有政策都批评一番,以至新帝登基一年后,“旧伤复发”去陪先帝了。然后便有了原身降五等袭一等将军。哪怕降这么多等,也平息不了新帝对宁国府的怒火,在原身守孝的第二年,北戎叩边,新帝以原身将门虎子之由,直接夺情启用他上了战场。期间的龌龊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