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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比那什么,阮家有名的娇娇女阮甜甜还好看,她是谁?“秋秋来了,你小姑叫你多看看她呢,不让她上工,在家闲得无聊。”陈志笑呵呵地和她打招呼。“我知道了,姑父。”把帽子戴好,只露一双眼后,她低头奋力干活。而陈志身旁,渐渐围了一圈年轻小伙,有意无意地打听阮清秋的消息,“秋秋订婚了。”一句话,这些年轻小伙犹如霜打的茄子,不甘心地继续打听许了哪家。听说是罗家的小孙子,便好奇道:“是那个病秧子?”“不是吧,丑八怪?他配得上人家小姑娘吗?”说话的人,恨不得立刻化身大侠拯救可怜少女。说话间,远远走来一个少年,田地里的小姑娘便激动起来,“真俊!”刚才在议论的小伙却惊叫出声:“那是,病秧子?”“不是吧,他怎么长那么高了,明明以前只到我肩膀来着,而且他脸上的疮疤好像没了?!”有人悲愤莫名,“草啊,老子怎么不长了!”不管田地里劳作的年轻男女怎么想,两个好看登对的少年男女走到远处,神态亲昵地说着话,具体说什么,他人就不得而知了。下了工,阮清秋去陈家看小姑,一个月不见,阮小红的肚子跟吹了气的气球一样,摸了摸硬鼓鼓,还会动!“是不是很神奇?才四个多月,居然会动了!”阮小红一脸欣喜,周身洋溢着初为人母的慈爱。听着小姑甜蜜地抱怨丈夫公婆不让干重活之类,阮清秋也跟着笑,又陪了一会儿才离去。春去秋来,夏收结束,晚稻种下时,阮小红生了,是一对龙凤胎。从母亲那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阮甜甜还是狠狠惊讶住,上辈子她小姑终身未育,这一世连这种事都发生改变了吗?阮甜甜最近很烦躁,上次无意中从唐家卫那得知,原来陈雪那个贱人能入伍,居然是靠他的关系。挂了电话,她决定年底休假回一趟家。年前听阮秀秀来信说,大丫进纺织厂当了工人,阮甜甜知道重生后,很多优势恐怕不在了,她要回去安排堂妹进部队的人,还有她今年毕业,也进了工厂的三哥。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她要提醒两个哥哥考试的事,还要为改革开放做好准备。今日,隔壁很是热闹,好像是张翠莲的大儿子阿虎要相亲了。阮清秋收衣服的时候,被阿虎叫住。“你,我……”阿虎看着少女莹白的面庞,心跳得厉害,却半天说不出话,他不想相亲,他喜欢这个女孩,即便她定亲了。“你什么你,今天阿虎哥相亲,小心翠莲婶子扒了你皮。”顾青林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冷冷地看着阿虎,心里极气。无疾而终的告白,就这样胎死腹中了,阿虎耷拉着肩,羞眉燥眼地离开了。阮清秋好笑地看着少年,接过他手里的课本。“咻~”书里掉出一封信,粉色的。这是,情书?作者有话要说:身体仿佛被掏空……第69章只喜欢秋秋粉色的信封?在几十年后常见的颜色,这会儿还挺稀罕。阮清秋微微挑眉,弯腰捡起信,重新塞回课本递给顾青林,也没问他什么,抱着衣服进屋了。只是转身后,嘴角噙着的浅淡弧度彻底垮掉,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秋……”顾青林刚想解释,便见房门快速合上了。他楞在原地,许久没反应过来,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吃少女给的闭门羹。屋内。阮清秋抱着衣服坐在床上,心绪混乱莫名,一时间生出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失落感,她不敢深究这失落感从何而来,养的崽会拱白菜了,不该……欣慰和高兴么?难道这就是老母亲的失落心情?难道自古以来的终极难题——“婆媳矛盾”就是这么来的?呜呜,她才不会承认,自己酸了。心情复杂地把衣服一一叠好,阮清秋长吁短叹片刻,勉强端正了心态,摊开课本准备看。明年二月底,她就要去县中学上学了,到时候会直接进高中毕业班,只需要在校上课四个月,就能成为七七届毕业生,拥有高考资格。坐着桌前,她的眼神有些散,好不容易把注意力集中,目光又不小心触到竹书架,当即呼吸一滞,狂躁地抓了抓头发,气呼呼打开门。“你、你怎么还站这儿……”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见到顾青林依旧立在原地,某人脸上的郁闷来不及收回,顿时尴尬得脚指头抠出了一座卢浮宫,当场想吞失忆丸。她默默地想把拉开的门再次合上,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挡住。少年双目微红,在阳光下透出些许晶亮的水光,垂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少女,犹如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秋秋……”“怎、怎么?”阮清秋视线游离,不敢去看那至上而下的目光,莫名的心虚。这一年来,羊奶加上充足的鸡蛋和rou食,每天早晚坚持不懈的锻炼效果,在十五岁的少年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不仅身形拔高了十几公分,连声音也变得清朗动听起来,往年的衣服通通变短半截。脸上疮疤消失无踪,皮肤白皙细腻,面容隽秀精致,像一枝长在悬崖峭壁上劲瘦挺拔的松竹,若隐若现的肌rou纹理,给人一种纤细又强悍的感觉。早已不是当初的小狼崽模样。“那信,我不知道是谁放在书里的,我也没看过。”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点嘶哑,眸色定定地盯着面前的阮清秋,眼底沉暗,下颚绷紧。阮清秋被看得不自在起来,她微微抿唇,声音温软,“噢,知道了,其实……”“没有其实!”少年态度强硬地反驳,他眼眸晦暗,突然伸手把少女拥入怀中,声音又低又沉,带着几分颤抖:“我只喜欢秋秋一个人,永远只喜欢秋秋。”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阮清秋愣住,她微微抬头,正好能看到少年弧度好看的下颌,还有那紧绷的脸和委屈的眼。心情奇异的平和下来,甚至开始有点害羞,以及一丝丝甜意从心底蔓延,整个人飘飘然,脚仿佛踩在棉花上。怎么会这样?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她猛地把人推开,瞪了眼少年,脸红红的,又羞又恼,连名带姓地叫道:“顾青林!”那瞪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声音软绵绵的,像早春的柳絮,清甜和柔美。顾青林神情呐呐,舌头被猫叼走似的,失去言语表达能力,整个人丢了魂一样,只是执拗地看着少女,带着委屈和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