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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解释了。”时欢语气冷清,“这么多年,其实我早就应该习惯了,毕竟我在外面漂泊了十几年才回到时家,你们对我这个女儿没有感情,也是人之常情。”“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欢欢,你和轻歌一样,你们都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没有感情呢,手心手背都是rou啊……”“你说的没错,手心手背都是rou,但可能我只是手背,我姐才是你的手心。当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都会选择握住自己的手,保护手心,将手背露在外面……”“欢欢。”钱玉丽的眼泪流了下来,“你不要这么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无所谓了。”时欢叹了口气,“我刚刚才醒过来,头还有些疼,医生也让我多休息。先不说了,再见。”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钱玉丽握着手机,哭的不能自己。一旁的时泯衍没有说话。虽然没有听到具体的内容,但是只言片语的,也听了一个大概。另一边,褚修煌车子刚开到半路,就接到了南宫辞的电话。“二哥,二嫂醒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褚修煌说,“我马上回去。”“二哥,二嫂她……”南宫辞还想说什么,电话却已经被挂断了。……不到0分钟,褚修煌的车子就重新开回了南宫医院。下车后,他迈着长腿,边走,边迅速拨打了一个电话。……病房里,一众人都在。除了霍竞深,苏婠婠和南宫辞,陆谌禹也已经接到消息赶了过来。褚修煌一进去,众人立刻抬眼看了过来。只不过因为太着急了,褚修煌根本没在意其他人,直接就朝着病床走去。“欢欢!”时欢已经坐了起来,身上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半长的卷发松散的垂在肩头,脸色有些苍白,除了额头上的一块纱布,整个人看着还算不错。褚修煌顿时松了口气,在床边坐下的时候,立刻伸手握住了时欢的胳膊,“什么时候醒的,医生怎么说,头还疼不疼?哪里还有不舒服的?”他语气急切,眼睛里的关切更是遮掩不住。时欢却眨了眨眼睛,紧接着,“褚少?你没事吧?”褚修煌一愣。“褚少?”时欢又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了?”褚修煌整个人已经彻底石化。褚少?这是以前时欢对他的称呼,从跟着他创业开始,一直喊了五年多,直到结婚后才改口叫他“阿修”,现在突然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毫不夸张,褚修煌感觉就像是一盆冰水突然从头顶浇了下来,从身到心,都凉了一个彻底。一旁,苏婠婠似乎在解释,“欢欢刚醒,好像有点记忆错乱,把前阵子的事情都忘了,但是你放心,刚才医生说她肯定会好的,你别太难过……”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褚修煌的脸上顿时更阴沉了几分。他看着时欢。就在五个月前,她也是像现在这样,一醒来就被诊断大脑失忆……只不过那时候,医生解释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痛苦,所以大脑会潜意识的选择忘记。那么现在呢,难道跟他这几个月的婚姻生活也很痛苦?不然为什么她会把这段记忆也丢了?“刘医生来了。”南宫辞忙说话,“你把检查结果说一下,快点。”突然被叫来充当工具人的刘医生很无奈,只能上前一步解释道,“病人脑部受到撞击,醒来后就对自己为什么受伤的经过完全不记得,但是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异常……”顶着无比的压力,他一字一句说道,“所以初步诊断为选择性的大脑失忆,这段时间不要刺激病人的情绪,保持静养休息,可能过段时间就会想起来了。”“好了好了。”眼瞅着褚修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南宫辞说道,“你先下去吧。”“谢谢副院长。”刘医生转身就跑。此地不宜久留也。不过也奇怪,怎么会摔了一跤把以前的事情记起来,却又忘了最近这段记忆呢?太诡异!不过人的大脑构造本来就很复杂,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医学案例,只能说是未解之谜了……刘医生离开后,病房里陷入一阵死寂。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妙,除了霍竞深,从头到尾一副淡定的模样。褚修煌始终维持原状坐在那里。收回的双手放在床褥上,紧握成拳,彰显着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南宫辞先看向苏婠婠。后者收回视线,咳咳两声。于是他又看向霍竞深。面无表情。再看向陆谌禹。还是面无表情。最后还是病床上的时欢先说话,“刚才刘医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受的伤?”褚修煌不说话。苏婠婠只能解释道,“你跟你jiejie在褚家大门口说话,然后从台阶摔下来了,头撞在了地上……”“我jiejie?”时欢歪着小脸,表情满是茫然,“她不是在法国读书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已经回国了,今天早上我们吃饭还遇到她了,然后她就去褚家了,不过你放心,她已经被送进警察局了。”“为什么会被送进警察局?”“监控录像发现,是她在后面故意推的你……”“她为什么要推我?”苏婠婠囧,“她说落落是她跟大黄在五年前生下来的孩子……”“不是啊。”时欢立刻说道,“五年前,我jiejie根本就没有怀过孕,怀孕的是我,不过我的孩子已经生下来就已经死了,落落应该是我小叔和婶婶的孩子……”苏婠婠:“……”她看了一眼褚修煌。果然,后者的脸已经像是十二月的冰霜。森冷异常。“大黄,你在生气吗?”褚修煌直接起身,“小三,有烟吗?”“有。”褚修煌伸手。“在楼上办公室。”褚修煌:“……”他忍耐着说道,“老四,有没有烟?”陆谌禹:“在车里。”褚修煌转身就往外走。南宫辞忙上前拉住他,“二哥,你干嘛去?”褚修煌说,“买烟。”“可是……”“等一下。”时欢的声音响起。褚修煌停下脚步。“你要去买烟?”时欢问。褚修煌应了一声,却没有回头。实在是心里头烦躁的厉害。他万万没想到时欢居然会把四个月的婚姻生活给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