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柳】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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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出去。”柳子厚骑在韩退之身上,后背出了层薄汗,肩胛骨因为手上的姿势而异常突出,瘦的近乎丑陋,后者则抓着其中一边的骨头,又动了动,惹得身上的人又轻轻哼哼了几声。 “子厚,梦得就在隔壁。”“他不是在外面找人饮酒么?”“刚才你昏头了,隔壁开门关门的响动你没听见。他早回来了。” 两人身下的椅子又吱呀几声,柳子厚推了两下对方的肩膀,没推动,只觉得抓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又收紧了些,心里琢磨着这次估计是躲不过,干脆自暴自弃地再吻上去。韩退之来之前他就喝了点儿酒,为了硫懵的赌气了一阵,喝的白净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平时看人瞪的滴溜圆的眼睛也眯成一条缝,韩退之进门时只见他坐在桌上,左手酒壶,右手策论,看他眯着眼的动作就知道是醉的眼都花了。 他素来了解这大侄子的性子,平日里喝酒都是应酬,若是自己买来喝,定是心里有事儿。城中前几日传出硫懵的与扬州风流才女故人重逢,唱和几日的佳话:旧日江南刘才子本就人尽皆知,如今又是朝中新贵,宰相苗子,重返扬州故里几乎是人尽皆知,传出这样的风流佳话,话本作者是要乐开了花。 韩退之推门而入,坐在柳子厚正对面的椅子上。“刚出去一趟,人人都说,扬州刘才子,诗写的好,眼睛也长的漂亮,细细长长的,看谁都含情。”“含情,”榴籽猴眯缝着眼低头给韩退之看,“那你说我这种呢,韩卿,我这个含情不含情。”“要是让你父亲看见你这副样子又要罚你。” “嘿嘿,”柳子厚傻乐几下,翘起腿,全然没了平日里河东柳家嫡长子的威严,扯开胸口的扣子露出瘦削雪白的前胸还眯缝着眼看人,倒是像个花仙草仙。“父亲若是什么都知道,把我打死都不为过,我哄着他们的事儿可不少。”“我都知道吗?”“有的你知道,有的,你也不知道。”“今日的我知道,你吃了梦得的飞醋,在这儿自己一个人买醉,丢人现眼。” “什么丢人现眼,”柳子厚嬉笑着把手上的桌上的策论一股脑摔在韩退之脸上,知道对方不恼,又一脚踹在对方胸口,“看的是圣贤书,写的是策论,什么丢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扯着脚踝拽过去。太师椅吱扭扭晃了两下,柳子厚稳稳骑在韩退之身上,他笑,一点儿都不害怕,他从小就和退之这样打闹纠缠,他知道退之会接住他。 柳子厚抬头去吻对方下巴,然后轻轻地碰韩退之的嘴唇,喝了点儿酒玩心上来,亲一下就躲开,看着韩退之的眼睛笑,然后再去亲,往复循环,最后搂着他脖子笑出声。韩退之抱怨,说柳公子的心是不是能掰成两半,一半用来吃着别人的飞醋,一半用来和我胡闹。柳子厚不爱听,就去吻他,堵他的嘴,完毕说,没办法,没办法。 柳公子和他们家的人一样,自从女皇上台之后备受打击,感觉人人都是药罐子,他也不例外,瘦的过分,眼窝凹下去,显得眼睛更圆,一摸屁股也是骨头,怪不得平日里他说坐着时间长了屁股疼,也就大腿上还有点儿rou,白花花的,韩退之一边儿摸一边除了对方亵裤,心里估摸着刘梦得也快回来了,心想速战速决,在对方性器上干撸了几下就扣上马眼,惊的柳子厚瞪大眼睛,痛呼出声,左手在桌上摸着酒壶,取到了便一股脑地往自己下身倒。韩退之手上得了滑剂,又扣又捏,全都是逼人泄身的下流手势,柳子厚勾着他好情郎的脖子,叫喘的空当还不忘调侃几句:“韩先生笑一笑,你这个表情做这事儿,我在什么重要场合被……” 哐当。韩退之另一只手合上窗子,屋里光线暗了下来,环境更加私密,也少了些白日宣吟的荒唐。柳子厚把手抚上对方的脸颊,韩退之对他笑,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这样笑,得知自己高中他也是这样笑,偷偷给自己的包袱里塞零食点心的时候也这样笑。柳子厚喜欢看,用大拇指去摸对方颤动的睫毛,又去摸对方抿起的嘴唇,然后吻上去,掩饰自己泄身的喘息。闻见腥味,两个人都脸红,又有些憋不住笑,像两个新婚燕尔的小两口,即使早就胡闹了不止一年两年,也算是“少年夫妻”。 韩退之借着自己手里现有的滑液,伸手去对方后庭探了几下,柳子厚催他,他也就不再繁琐扩张,脱了自己亵裤随便撸两下,直接金枪挑花蕊。“费劲。”韩退之说。他把手扶对方腰上,悠着劲儿让人自己往下坐。吧嗒吧嗒,两滴眼泪给他胸口打湿,抬头一看身上人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韩退之没说什么,只是帮人抹了两把眼泪。“难受。”柳子厚声音抖的厉害。 “那就慢慢来。”“你说我当真是没机会吗。”“梦得不像是你我这样胡闹的疯人,再说了,他年少时在扬州的旧事旧情,也是他自己的事,哪怕是日后娶妻生子,也都是他自己的事……”“如今天子不愿同世家共天下,世家纷纷联姻抱团,梦得想在朝中稳住脚,也要……”“怎么,难不成你为了能和他天天凑一块儿去,让你jiejie嫁给他?还是把家里的女眷嫁给他,做他大舅子去?”韩退之声音有些拔高,但是很快又恢复理中客的架势:“子厚,如今你父亲走了,家里嫡系子嗣就你一人,柳家得有你坐镇,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得你拿主意,有些事儿,容不得你任性。”“我知道,我知道。” 柳子厚敷衍过去,韩退之也想结束这个话题,感觉对方后xue松动,挺身没进去,身上的人咿咿呀呀叫了几声,让他别动,自己去找。早几年柳子厚性格就强势,做这档子事也不喜欢被人压在身下,韩退之惯着他,这样练了有几年,柳少爷一把小腰晃的摆的不仅漂亮,还能给韩退之干的爽。真要做,柳子厚只是低低地喘,手扶在韩退之肩膀上——这事他们都游刃有余——腰胯高低起伏,或者前后摆动,被人一拍屁股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此时他眼眸低垂着,纤长但稀疏且色浅的睫毛在眼下打出投影,像几支倒立的秋草。他抿着嘴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乱了呼吸,被顶狠了就喊两句“小叔”“韩叔叔”求饶,此时韩退之便把他搂进怀里,喊他子厚,喊他小名,说他怎么这时候这样没出息,让他在自己怀里或者笑或者哭。 “别动,别动。”韩退之把人搂在怀里,柳子厚感觉后xue里的性器颤动几下,一股股地往里吐精水。“又弄进去了,”榴籽猴抱怨,此时他已经泄身,酒劲儿也过去了,推搡对方几下,“放开。”“你怎么,做完就跑,急着干啥。”“不干什么,弄进去了,不舒服。” “你要是急着找梦得去,他就在隔壁,刚才你昏头了,隔壁开门关门的响动你没听见。他早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柳子厚说话有些急了,韩退之不吱声。 “出去。”韩退之又被拉扯了两下,干脆把人就这姿势抱起来,按在床铺靠着的那面墙上。柳子厚后背被冰的一个激灵,腿想缠在对方腰上,结果被抓住脚腕,故意掰成考验人柔韧性的姿势。到底是酒醒了,柳子厚现在倔脾气又上来了,韩退之越要他疼他越不吱声,越把声音弄的让人面红耳赤他越别过头。他是这样吃软不吃硬的性格。韩退之更甚,软硬不吃,专认死理,刚才年少情人往日情深的那一套,在柳子厚变了脸色之后全都抛之脑后,板着脸挺腰,就算今年被折腾的人一声不吭也要让隔壁把床晃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柳子厚开口声音就是抖的,韩退之知道他又哭了,但是这次不想管。上次留在里面的精水这下全都跟着这次的一起流在床褥上,韩退之顺手还把柳子厚小腹上的一把抹下来,擦在柳子厚都是眼泪的脸上,“脏不脏。”他说,随后被一口咬带耳朵上。 刘梦得靠在墙上,听隔壁声音停了,闭眼仰头交代在手里,等喘匀了气,迅速一只手提上裤子跳下床,去打水洗手。 “罪过,罪过罪过,真是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