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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母亲陈茭白想起来的时候会念叨几句:“阿瀚,漾漾真的是个特别招人疼的好孩子,只是十四岁时生病坏了耳朵,你如果见到她,肯定会喜欢的,现在闹成这样真的很可惜。”封瀚每次都是应付过去,当作没听见。巡演还有两天就要开始了,第一站在S市,中心体育馆。江野早上时打电话过来,说场馆已经布置好,他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尽快过去彩排。毕竟是首场巡演,重要非常,容不得一丝差错。封瀚常年负面新闻缠身,什么脾气难搞、耍大牌,砸话筒摔吉他这样的事他都做过,唯一被全网称赞的优点就是——敬业。订了最近的机票,下午三点钟,封瀚就出现在了S市机场。赶时间,也为了不被粉丝认出来,封瀚只简单穿了件白T配军绿色工装裤,戴了副黑口罩,鸭舌帽的帽檐快要压到下巴。饶是这样,凭借近190的身高和吊炸天的气质,一路上还是引得不少女孩偷偷拍照。面无表情地走下廊桥,封瀚从兜里掏出瓶橘子口香糖,刚放嘴里一颗,江野的电话又来了:“擦!boss有紧急情况啊!你落地了吧?我安排助理过去接你了!”封瀚眯了眯眼:“……出什么事了?”江野口沫横飞:“S市中心体育馆旁边修路,傻逼吊车他妈的把电线拍断了,现在整个片区的电都断了!馆内发电机的电力供应只够两个小时,修复的时间估计就是演唱会当天下午了,boss你俩小时内要是不到就没时间彩排了!行李箱别他妈的要了,快冲!!!”“……”封瀚低骂一声cao,来不及去传送带取行李箱,一路狂奔冲向电梯口。去停车场的路上,封瀚给江野打电话:“来接的车牌号是多少?”“啊?啊,等等我看一眼。”过了十几秒,江野的声音重新出现,十分肯定,“8A688。”封瀚默念一遍记住,挂掉电话,目光在停车场中搜寻。终于捕捉到一辆宝蓝色的劳斯莱斯云影,车牌是海A8A688。最近工作室盈利这么丰厚吗?接机都开劳斯莱斯了?就是颜色稍微sao了点。时间紧迫,封瀚没多想,几步过去拉开车门,屁股一歪就要坐上去——“中心体育馆,时间来不及了,快!”……车内空调凉爽,扑鼻一股甜蜜的果香。这香味封瀚形容不出来,不是任何一种大牌香水的味道,更加清甜温柔,在闷热的七月闻见,只一瞬间,浑身的经络都被打通了。封瀚愣住。入眼是一条乳白色的裙子,裙上交叠放着一双纤长的手,美人的手比裙子还要白,漂亮得惊人。那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手。封瀚听见他的心,扑通,猛跳了一声,半边身子都僵了。视线不受控制地慢慢往上,如愿撞进一双清澈无波的美人眼。美人面无表情,眼底倒映着他狼狈尴尬的影子。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爽了吗?下次更新时间不定……我尽量早点吼!感谢在2020-11-0500:41:40~2020-11-0601:50: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相夏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26778897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美丽和摩托4个;维多利亚小公主、意恐迟迟归、三生有幸、麒麟宝和姒宝、岁月如歌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明敕星驰2瓶;26778897、啵啵鱼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03章“你谁啊?”前排司机一脸懵地回过头:“搞错了吧小伙子?这不是礼橙专车,快下去!”“……”封瀚把已经伸进去的腿又撤回来,低声道歉,“不好意思。”司机道:“下次注意些,看清楚了再上车,年轻人别这么毛毛躁躁的。”不待封瀚再说什么,司机急促地催促:“快下去吧小伙子。”车门嘭的一声关上。S市位于东南沿海,七月的太阳毒辣非常,站在阳光底下,封瀚嗓子干涩,大脑的意识仿佛还停留在刚上错车的时候,眼神迷茫,忘了自己应该要做什么。鼻端还萦绕着那股清甜的美人香。前面不远处,助理常晓乐半边身子探出车窗,浮夸地挥手大喊:“boss!boss傻站着干什么呢!快过来啊,一会来不及了!”封瀚终于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竟然是辆屁股都被刮花了的五菱宏光。嚣张的车牌号配不上这辆毁容车:遥A8A688……似乎能感受到身后劳斯莱斯里传来的火辣目光,在司机和温漾的共同注视下,封瀚极不情愿的,一步一蹭地,上了那辆五菱宏光。“原来是个过来S市打工的小年轻啊。”司机是在温家干了十多年的老司机了,不那么拘谨,再加上听了温先生和太太的吩咐,想着法地和温漾聊天,陪她说话。“戴着口罩也能看出长得挺帅,就是脑子好像有点呆。”司机语气里带着可惜,“小姐,您不知道,现在这社会很残酷的,像刚才小伙子那种没什么文化的,长得好看也难出头,去电子厂打工的话,一个月就三四千块钱,生活不容易啊。”温漾捋了捋耳侧的头发,忍不住笑了下:“嗯。”司机得了回应,情绪更加高涨,又说了些他初中毕业分配到电子厂后工作的辛苦,所以后来铤而走险辞了编制去学开车的故事……温漾没注意听。她思绪飘走,不禁又回想起刚才封瀚拉开车门的那一瞬,她的心情。说一点惊喜都没有是假的。即便发了誓要放下,但毕竟是八年的日思夜想,是在她的青春记忆里处处都留下了影子的人,想放下哪里有那么容易。但下一刻,就像是进入了梦魇似的,耳边不由自主地响起了他那句冷冷的嘲讽:“我搞音乐的,没道理娶个聋女。”铺天盖地的苦涩涌来。聋女。谁好好的愿意失去听力呢?谁愿意做个聋女呢?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把她用尽全力缝补好的疤痕狠狠划开,把她最不愿意展露的残缺,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世人。眼前走马灯一般掠过网友那些恶毒的评论,好像开了语音播放功能,一遍遍循环着:资本家的癞ha蟆想吃天鹅rou……聋子还敢肖想音乐家,和土狗想吃神户牛排有什么区别?温漾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