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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店员走过去,轻声问:“小姐,需要帮助吗?”温漾缓缓呼出一口气,露出得体的微笑:“谢谢,不用了。”她转过身,门口的玻璃镜上映出封瀚的影子,他低着头在看表。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的脸,冷淡疏离的气质,绝佳的身材。他那样的人,即便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温漾恍然发现,时间或许真的能冲淡一切,曾经爱得那么深的人,再见到他,竟然没有了心动的感觉。电梯升上来,温漾走进去。她选择无声地离开。……三点整,封瀚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他心里有些慌,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又发了条信息过去:“到哪里了?”十五分钟过去,消息石沉大海。封瀚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喉结艰涩地滚动,期盼能得到一句哪怕只有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复。他的心渐渐沉下去,冥冥之中有种预感,她可能不会来了。按照原来的安排,牛排上桌,服务生端着香槟过来,轻声问:“先生,需要现在开瓶吗?”封瀚沉默了片刻:“不开,放下吧。”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等。三点半。偌大的餐厅依旧空荡荡的,玫瑰的香气闻久了已经麻木,牛排渐渐冷掉,封瀚开始坐立不安。他站起身,在餐桌边来回走动,忍不住又发了一条消息:“到哪里了漾漾,说句话好不好?我很担心。”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心底的不安已经无法克制,封瀚眼神迷茫地看着桌上的玫瑰,他不住地想着,是不是刚才说错了什么话,或者之前做错了什么事,惹她生气了?“漾漾,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你不喜欢玫瑰吗?”“别生气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喝咖啡,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或者你今天很忙,我们换一个时间见面,都可以的。”“不要不说话好不好,回答我一句。”“我真的很担心,漾漾,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说句话吧,求求你了。”……四点整,墙壁上古朴的挂钟撞了十六下。牛排已经冷透,散发出淡淡的腥味儿。封瀚盯着曾经偷拍过的照片出神,他知道她不会来了,但到底为什么?没有被拒绝的生气,他只是觉得委屈和担心。他很害怕她真的出事。封瀚往上翻这段时间的聊天记录,逐条地看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去读她说的话,想象她当时的语气。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心酸,恐慌。衬衫的领口勒得太紧,让人喘不上气,封瀚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单手把领结解开,扔在一旁。……很快,五点钟。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店员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天哪,怎么回事,封天王被放鸽子了吗?”“不知道啊,翰哥的脸色好差,感觉他快哭了额。”“女生没来?不是吧,这么浪漫的告白都不来?这也太狠了吧。”“不对!”那会瞧见温漾的女店员忽然反应过来,“我好像见着那个女生了,她来了,但是很难过的样子,什么话都没说又走了。我本来以为是走错了,现在想想……”众人面面相觑。……“封先生。”女店员走到封瀚的身边,轻轻喊了声。封瀚已经很疲惫,听着有人叫他,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下:“她来了?”“不是……”女店员把那会发生的事又对封瀚描述了遍。封瀚的心越来越沉。他下意识去摸兜里的烟,烟盒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头低到一半,动作顿住,又唿地一下站起来。封瀚面沉如水,皮鞋踏在烟盒上,碾过去,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封先生——”女店员愣了下,想叫住他,被同事扯了下胳膊。“别喊了,女孩子都不会来了,留下又有什么用。”她转头看了看,摇头道:“就是可惜了这些玫瑰花,多漂亮呢。”……封瀚打开车门坐进去,车门嘭的关上。钥匙插|进,很快,车灯大亮,发动机沉闷的声音响起。封瀚右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盯着前方的地面,想启动车子,唇线绷紧,忽的又松开手——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来了又要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车内的空气几乎凝滞,只有发动机的嗡嗡声。愣神片刻,手机忽的传来消息提示声,封瀚脊背一振。去摸手机的时候,封瀚在心里想着,走了也没关系,只要你现在和我说一句话,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原谅。看到屏幕的那一瞬,封瀚眼神顿时冰住。“对不起封先生,我想我们还是不太适合合作,定金已经原数退回您的账户,感谢您这段时间的指导,祝您生活愉快。”这是什么意思?封瀚艰涩地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组织半晌语言,终于写好一句话发过去。对方拒收。他被从列表里删除了。封瀚愣愣地看着手机,无法接受他被甩了的这个事实。或者说,连被甩都算不上。江野的电话打过来,语气轻松:“怎么样啊boss,见着人了没有,是不是该庆祝下,嗯哼,成功摆脱母胎单身狗的称号?”“滚。”封瀚冷冷骂了句,挂了电话。江野再打过去,对面就关机了。常晓乐在一旁问:“怎么样?认出来了吗?”“应该是没等到人吧。”江野松了口气,“如果认出来他喜欢的人就是温小姐,就不是现在的一个滚字了。他得疯。”常晓乐深表赞同:“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我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江野忽然反应过来,“别背台词了。”“明天巡演最后一站,就在海城,闭幕和开幕一样重要。”江野声音淡淡的:“至于明晚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温漾没有立刻回家。她先是吃了药,然后开车在街上转了一个小时。后来头实在痛,眼睛也模糊了,她才意识到身体的不对劲。脑子里像是灌了铅,浑浑噩噩,昏昏沉沉,胸口压了块大石头一样,喘不上气。温漾把车停在路边,打电话让温泽来取车,她坐在马路边上,又吃了一次药。拉上挎包拉链的时候,一张yingying的卡纸探了出来,温漾取出来对着路灯看,是封瀚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