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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回到绣坊,扑进易衡怀里。“怎么了,为什么那么高兴?”易衡正有些rou痛地帮她包着衣服。方才他哄了半天,才用十套漂亮裙子的代价让林慕恢复了正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被林慕各种偷袭习惯了,现在他对于搂搂抱抱的行为已经完全不抗拒了。绣坊的老板娘一副“搞到真的了”的表情,拿绣扇挡住了笑得快要咧到耳根后的嘴。两年前她就看出来了,易师兄跟这个漂亮的姑娘绝对有点不对劲。林慕仰起头来看着他,笑得开怀:“刚刚我不是去买吃的了吗,有人夸我好看!”女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易衡本来还心情不错,听到她这话,突然就很别扭:“谁夸你好看了,不会是卖东西的小摊贩吧?”“才不是呢,是个长相很清秀的男子,似乎不是灵剑宗的人呢。”“哦,是吗?”易衡扭过头去不看她,继续和老板娘一起整理裙子。林慕坏心眼地凑到他面前:“怎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呵,怎么可能。”易衡嗤笑一声,耳根却渐渐红了。“那是我不好看吗?”林慕对着他眨了眨眼。易衡“啪”地放下了手中拿着的裙子,“屋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林慕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模样,捧腹大笑。易衡这个人,也太纯情了吧!***易衡捂着胸口,走到了大街上。风一吹,他脸上的热意渐渐消退了。远处,突然走来了一群穿着蓝衣服的陌生人,拿着几幅画像,四处问着路人。“请问您有见到过画中的女子吗?”路人多数只是瞥了那画一眼,随即表情怪异地摇头。易衡正有些好奇,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喂,见过这画上的女人吗?”那只手的主人极不客气地问着。易衡微微蹙眉,将目光落到他手中的画纸上。好家伙,这是把妖兽异闻录中的哪一页撕下来了吗?易衡明白为什么那些路人的表情都会是那个样子了。就这种画技,谁能认得出来画的是什么啊?“我没看到过。”“啧,难道她不是灵剑宗的人?”丁喻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摸着下巴径直走向了下一个人。听到他的话,易衡突然想到了什么,眯起了眼睛。方才林慕不会就是被这个人夸的吧?“你看什么呢?”丁喻白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心头火气正旺,不由得瞪他一眼。“没什么。”易衡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喂,你是灵剑宗弟子对吧?”丁喻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元婴初期,应该是内门弟子?”“与你何干?”易衡脸色微微一沉,拍开他的手。“还挺傲,你知道我是谁吗?”丁喻白嫌弃地甩了甩手,“给你一个机会,道歉,要么就别怪我把你打趴下!”“你有病吧?”易衡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智障。这人就是来找茬的吧?为什么自我感觉这么良好,是没接受过其他修士的毒打吗?“你不会是怕了吧?放心,我修为高,不欺负你。”丁喻白自信地伸出了三根手指,“三招,我让你三招。”易衡被他缠得也实在是有些烦了,挑着眉问道:“你确定?”“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灵剑宗的弱鸡们都有什么本事!”丁喻白猖狂地笑着。他身后的一群师兄弟叹了一口气。完了,又来了。他们鞠着躬给周围那些听了丁喻白的话怒火中烧的灵剑宗弟子们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不懂事,请多多包涵。”丁喻白看着他们的样子,冷哼一声,“怕什么,这里又没有能打得过我的。”易衡从一个小摊贩那里随手拿了一把刻给小孩子玩耍的木剑:“别废话了,既然要打,那就来吧。”“你的剑呢,就用这个?”丁喻白觉得易衡在羞辱他。“就用这个。”林慕现在还是人形,他只能先用玩具剑顶一下。再说了,对付一个元婴中期而已,用到林慕的话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这突然的对决让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围观。“既然你执意要用玩具剑,我也不能欺负你。”丁喻白解下腰间的玉笛,扔给邱云,从摊贩那里拿了根竹笛。“等等,这个要五块下品灵石。”见丁喻白抬脚欲走,那摊主赶忙喊住他。丁喻白脚步一顿,从储物袋中随手掏出一块中品灵石扔过去,“不用找了。”哼,这些摊贩就是爱斤斤计较,他是那种会不给钱的人吗?他鄙夷地看了一眼拿走玩具剑没有付钱的易衡,自信又悄悄膨胀了一丝丝。两人一人拿玩具剑,一人拿小竹笛,怎么看怎么滑稽,但他们的表情却十分严肃,连带着围观群众也不敢笑。“让我三招?”“对,让你三招。”易衡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锐利得像是盯住猎物的鹰隼,他出招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就来到了丁喻白身前。丁喻白这个人虽然有些狂妄,但实力并不弱。他似乎极为擅长身法,身形飘忽不定之间,竟然躲开了易衡的这一剑。但他已经没有刚才那般胜券在握的神色了。丁喻白知道,自己刚刚有些低估这个比自己修为低一个小境界的剑修了。若不是他为了逃命在身法上下了好多功夫,那一剑,只怕就要伤到他了。这只是第一招而已,易衡使出的也只是最平平无奇的一剑,根本没有调动灵力。易衡很快就使出了第二剑。这一剑之上,他稍稍动用了剑意。感受到剑风的凌厉,丁喻白神色大变,也顾不得什么让不让三招了,灵力汇入竹笛之中,动用了乾一门的防御灵决。可在那势不可挡的剑风之下,他身前的这一道屏障竟然“咔嚓咔嚓”地碎裂。但好在这给丁喻白争取到了避开这一击的时间。丁喻白身法再次运转,那剑风擦着他的头皮闪过去,削掉一大截头发。他只觉得头上有些凉丝丝的,伸手一摸,扎手。啊,他的秀发!看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易衡摸了摸鼻尖:“抱歉。”丁喻白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是在下技不如人,不怪道友。”他是真的没想到,从前嘲笑别人秃头,有朝一日这报应会落在自己身上。丁喻白捧着头发,失魂落魄地拨开了人群,一抬头,刚好和林慕对视。“诶,你是刚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