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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病才是奇怪。席樾没有出声,不知因为没力气还是纯粹不想解释。黄希言没勉强什么,“何霄去帮你买药了,我给你烧了水,等会就开。你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再休息一下。”片刻,黄希言站起身,到厨房去,找了一只陶瓷杯子,洗干净,拿开水和矿泉水兑了半杯刚能入口的温水,给席樾端过来。黄希言打算扶一把,席樾自己手抓着靠背的边缘,缓缓坐了起来。他手掌撑着额头,微微喘粗气,片刻,低头,揪身上黑色T恤的领口嗅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你如果在浴室里晕倒了,我和何霄可能抬不动你。”闻言,席樾动作就停了下来。黄希言递过水杯,“先喝点水吧。”席樾接过,先是喝了一下口,再仰头,整杯都灌下去。喉咙烧灼地渴。递回杯子,他看着黄希言,说:“谢谢。”黄希言没甚所谓地耸耸肩膀,起身,准备再去兑点水,这时候响起敲门声。她将杯子放在书桌上,起身去把门打开,来的是张姐。眼下,黄希言意识到可能继续称呼张姐为“张姐”有些不合适,毕竟差了辈分,就自作主张改叫“张阿姨”了。张姐脱了鞋走进来,急火火地朝书房走去,“你说你这个孩子,早叫你生活规律点,不听,现在生病了吧?还站不站得起来?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席樾本已清冷的眼神更淡了三分,语气也毫无情绪,“不用。您忙自己的事就行。”张姐顿时脚步一停,俨然被他这态度给劝退了。“真……真不用小姨帮你?”“不用了。”张姐紧抿嘴,盯着席樾看了一会儿,又看向黄希言,“小黄,麻烦你帮忙照顾照顾,不管是看医生买药,花费的钱,你找我报销去。”“应该花不了什么的。”“不管多少,反正你找我。麻烦你了。”黄希言点点头。张姐最后又看了一眼席樾,不甘又无奈地走了。门阖上了,黄希言看着席樾,他手肘撑在膝盖上,一手手掌撑住了脸,仿佛难受不过。她好奇姨甥之间的反常,不由问道:“你不喜欢张阿姨关心你么?”席樾声音很冷很静:“这和你没关系。”一霎沉默。是了,时刻保持极强的自我界限感,这才是真实的席樾。黄希言毫不介意地笑了笑,轻声说:“抱歉啦。”席樾怔了一下,手掌放了下来,抬头看她,良久,终究什么都没说。chapter05(同等的怪物...)不介意归不介意,尴尬却还是尴尬,好在这时候敲门声又响,来的是回来的何霄,适时地解救了这气氛。何霄是周到且上道的,还没忘了买支体温计。席樾被围观着,不乏抗拒的情绪,但两个小朋友都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他,且他前一分钟还给了黄希言难堪。也就接了电子体温计。不过三十秒,“嘀”地响一声,他取出体温计,自己还没看,先被黄希言抢去了。两个小朋友脑袋凑一起研究,一个说:“37.9。”另一个说:“烧得蛮严重的。”黄希言便就拿了方才顺手放在书桌一角的杯子,又哒哒哒地往厨房去了。一会儿,端了杯水过来,递到他手里。再把何霄手里装药的袋子拿过来,照着说明书,一粒粒地都给他掰好了,一把递给他。席樾低声说了句谢谢,张开手掌,接了那一把药。何霄突然的有点不是滋味。羡慕生病的人。席樾服过药,在黄希言的强烈要求之下,起身到隔壁卧室床上躺下休息。黄希言替他关了灯和门,一片黑暗里,他听见门外两人在商量。何霄说:“要不要我在这儿看着他。”黄希言说:“我有备用钥匙。我回楼下洗漱一下,等会儿睡觉之前再上楼来看看,如果烧没退就再说。”何霄说:“那行,你有事随时给我发微信。”黄希言说:“应该没事的,你早点休息吧。”何霄说:“我反正睡得晚……”渐渐的,药效上来,席樾觉得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连不成完整的句子进到耳朵里。-黄希言下楼回自己的住处,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吹干头发,抱着笔记本电脑做了些资料整理的工作,再看时间,要到十二点了,便拿上席樾家的备用钥匙,上楼去看看情况。进了屋,没开卧室灯,借由客厅里投进去的灯光,她走到床边,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席樾的额头。感觉好像没那么烫了。不肯定,于是把体温计拿了过来。测量结果出来,她身体往旁边歪了歪,借外头的灯光看,37.5℃,确实退了一点。她给席樾掖了一下被角,起身带上门,下楼。早上六点没到,黄希言就醒了。还是记挂着楼上的病号,没洗漱,靸着拖鞋就去了楼上。席樾卧室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她走过去将其扯开一线,外头天色已是大亮,玻璃窗外,楼下是尚还没热闹起来的街道,两侧的店铺都开了大半,等待迎客。黄希言再给席樾量了量体温,烧已经退下去了。她莫名松口气,将体温计搁在一旁床头柜上,蹲在床边,给张姐和何霄分别发了条微信。太早了,两人可能都还没起,没回她的消息。回楼下洗漱过,黄希言下楼去买早餐。等将早餐提上楼,开了席樾家的门,进门一看,席樾人不在卧室里了,拐个弯才发现,浴室门关着,里头有水声。黄希言去厨房把水烧上,到餐厅的椅子上坐下,始终注意浴室里的动静,好怕听见他摔倒的声音。所幸,没一会儿水声停了,席樾打开卧室门走了出来。黄希言没预料到席樾只穿着短裤,尴尬了一下,立即别过头去,说:“帮你买了早餐。”席樾也是没预料到家里有人,才这么出来的,也尴尬了一下,“嗯”了一声,赶紧往卧室去。黄希言将早餐分成两份,片刻,席樾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一件黑色T恤,腿上是同样颜色的长裤。他提着椅背,将餐桌椅往外挪了挪,坐下,从黄希言手里接过一个馒头。黄希言看他一眼,指着餐厅飘窗上拉起的窗帘,“这个,我能拉开吗?”席樾点头。黄希言征得了的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