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何霄扯着T恤领子扇了扇风,“没事。还有需要帮忙的么?没有我就下去了。”“暂时没有了,谢谢你。”何霄点点头,走出去。门刚阖上的一瞬间,黄希言忽然想到什么,又赶紧打开了,“差点忘了。等下,可不可以帮忙送一瓶洗衣液上来。不着急,你有空再送。”“汰渍?”“都可以。”何霄比个OK的手势。屋里,黄安言换上了拖鞋,转了一圈,对黄希言这个简陋到只能基本满足居住需求的出租屋也不很满意,玩笑说:“你倒是有随遇而安的天赋。”黄希言笑笑,拿遥控器将空调打开,温度再调低些,“jiejie你先洗个澡吧,我点外卖。”黄安言将行李箱打开,拿出自带的洗漱用品,进了卧室。黄希言点开外卖APP,走到浴室门口去,问黄安言想吃些什么。“看着点吧,我也没什么胃口。”黄希言知道jiejie最不喜欢吃汉堡,就只点了一些小食。没一会儿,黄安言洗完澡了,换了一件浅灰色的真丝睡衣,黄希言找来吹风机递给她。没多久,有人来敲门。黄安言穿的睡衣,不很方便,拔了吹风机,放在洗漱台上,自己往卧室走去。黄希言转头看一眼,确认卧室门阖上了,方才去把门打开。来的是何霄,来给她送洗衣液。黄希言接过,“谢谢――多少钱,微信上转你。”“我也忘了,等会儿微信上告诉你吧。”他指一指脚边的一箱水,“还得给席樾送水去。”黄希言心里一个咯噔。下一秒,卧室门就打开了,黄安言问:“谁?”黄希言赶紧给何霄使眼色,何霄却没有领会,挠挠头,有点懵。黄安言直接看向何霄,问他:“你刚刚说,给谁送水去?”何霄无措地看一眼黄希言,“……席樾。”“哪个Xí,哪个Yuè?”黄希言闭了闭眼,知道不可能继续跟jiejie打马虎眼,干脆说道:“就是那个席樾。”一下都沉默了。何霄自感气氛不妙,抱起箱子就走。门阖上。黄安言抱着手臂,站在卧室门口,语气平淡地问黄希言,“席樾也住这儿?”“……楼上。”黄安言看着她,“你来这儿一个多月了,一次也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黄希言默了一瞬,为自己辩解,“……你一直不高兴听到他的名字,所以我才没有提过。”“这是两码事。”黄希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黄安言说:“等吃完饭,我上去跟他打个招呼。”chapter16(言辞的交锋...)黄希言心目中的jiejie,是这样一种人:哪怕眼前着火了,她也能在一秒钟之内想出99种解决办法。不过,jiejie并不是从小就能修得这样处变不惊,她也有被人气得跳脚的时候。和席樾交往的那段时期,是jiejie不愿提及的“黑历史”,几乎天天生气,大事小事。大事诸如约好了一起跟朋友出去玩,席樾在宿舍画画,彻底忘记,放一群人鸽子;小事诸如要求席樾每晚道晚安,基本从来没有履行。还有种种:不记得特殊节日;两个人单独出去也是自己双手抄兜,从来不主动牵她的手;电影看到一半直接睡觉;对家里的情况守口如瓶……jiejie常常说,简直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集齐这么多缺点,除了好看和有才华之外,一无是处。绝对意义的一无是处。压倒这段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并不是席樾执意不肯和jiejie去同一个国家留学――这是结果,不是原因。原因是,jiejie提出让席樾以她为模特画一幅画,席樾拒绝了。jiejie追问为什么,席樾说,画画需要灵感。那天回到家jiejie气得摔东西:他什么意思?对着我没有灵感是吗?!她是父母掌上明珠,从来衿贵的大小姐,怎么甘愿一再为一个男人受委屈,于是直接提出分手。jiejie后来职场上雷厉风行,情场上宠辱不惊,每段恋爱的对象,都是同样的天之骄子、业界精英。唯独初恋席樾,是她最不体面的一段,全程委曲求全,最后却只得到对方一句几同羞辱的否决。哪怕早就不再喜欢,却也依然耿耿于怀,就像对GPA3.8,唯一一门85分以下的科目耿耿于怀。席樾是她唯一的不及格。-“想什么呢?”黄安言伸手在黄希言面前一挥。黄希言恍然回神,“……没。”肯德基的炸鸡,总是第一块的滋味最满足,多吃就变得腻味难以下咽。点的小食,只被消灭了三分之一不到,她是没胃口,而jiejie黄安言是本身若非逼不得已,绝对不会碰这些高热量的垃圾食品。黄希言将吃剩下的丢进冰箱去,虽然多半最后还是要扔进垃圾箱的,但多走一个扔冰箱的过场,隔天扔起来的时候,比较没有负罪感。黄安言去刷了牙,处理了半小时的工作,又打了近一个小时的工作电话。这时候,才对黄希言说:“走吧。”黄希言等着黄安言的整个过程都难捱极了,一本书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前三页,看不进去,“……我也要去吗?”“你现在是他邻居,不引荐一下?”黄安言玩笑语气。黄希言一点也笑不出来。黄安言换了身衣服,运动款的上衣和长裤,头发束了一把马尾。这么休闲的装束,也掩不住她身姿挺拔且轻盈,素颜不同于上妆,是另一种无攻击性的清丽。黄希言经常会看jiejie看得出神。她揣上钥匙,在门口慢吞吞地换鞋,“……我还是不去了吧。”“你怕什么?”黄希言苦着脸,无声叹口气。黄安言打定了主意要meimei打头阵,推她走在前去敲门。黄希言骑虎难下的难受,“jiejie,你还是自己敲吧。”“你敲。”“我……”“敲啊。”黄希言只能硬着头皮,抬手叩门。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席樾这时候正在沉迷画画,无心察觉周遭的动静。然而,